事實上,關中諸将,雖說被李郭二人招安,但其實都是各自割據一方,隻差沒有跟李、郭、韓、馬他們一樣各自稱王罷了,但是李郭二人還是給他們都封了侯,各自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内作威作福。
楊秋在得到劉協的兵鋒直接朝他指來的時候,魂都吓沒了。因爲楊秋很清楚韓遂與馬騰的力量,可這兩人聯合起來都不是劉協的對手,他又怎麽可能抵擋得住劉協那一往無前的兵鋒?
于是楊秋無奈,隻好向馬玩求援了。畢竟馬玩跟他一樣,都在右扶風割據一方。
不過劉協到了故道之後,便沒有再繼續前進,而是讓人于故道城外修建軍營,軍隊便在故道地外駐紮。
與此同時,徐晃也率軍進駐散關,但也沒有繼續前進,直把陳倉的楊秋吓得心驚肉跳,寝食難安。
“陛下,咱們爲何不一鼓作氣?從陳倉傳回來的消息來看,陳倉守将楊秋,早已被陛下吓破了膽。”
故道的城樓上,劉協正在帶着呂蒙與關平等人巡視,呂蒙有些不解的低聲詢問劉協。
劉協呵呵笑了笑,道:“這都快過年了,士兵們無法回家過年,朕也不能虧待了他們啊!”
呂蒙突然雙眸一亮,道:“原來如此,陛下英明!”
“朕說了什麽了嗎?”
“啊!陛下什麽也沒有說,呵呵……”
關平在一旁小聲的嘀咕,“子明,難道陛下想趁機攻下陳倉?”
“咳咳,心照不宣便好,何必說出來呢!”
“陛下,徐将軍率魯軍師與關将軍到了,就在西城門下!”此時,一傳令兵匆匆跑來,朝劉協單膝跪地道。
“他們終于來了!”劉協一拍女牆,呵呵一笑,朝身後揮了下手,“子明,坦之,黎兒,随朕去迎接功臣!”
事實上,劉協從北城下來,來到故道縣衙,徐晃與魯肅,以及關羽他們就已經到了。他們可不知道劉協會去迎接他們,就算是知道,他們也不敢那麽做,那是找死的節奏。
“臣徐晃(魯肅、關羽),拜見陛下!吾皇萬歲!”
三人看到劉協他們打馬而回,趕緊下馬,單膝跪地,高呼萬歲。在他們身後的士卒親衛也跪倒一地。
“三位愛卿快快平身!請将士亦平身!”劉協下馬,将三人扶起,同時朝他們身後的将士虛扶了下,“既然你們來了,那今晚咱們君臣就不醉不歸了!哈哈……子明,去把軍師祭酒與諸将都請來!”
“喏!”
“看陛下這架勢,似乎是想在故道過年?”魯肅微笑問。
劉協哈哈笑道:“知我者,子敬也!走,咱們先進去!”不過劉協卻發現,魯肅的眉宇微微蹙了蹙。
到了衙屬,绛黎的女兵送上酒水與糕點之後,劉協便将這些女兵揮退了,“子敬似乎對朕的想法頗有疑異?”
魯肅起身揖道:“巨不敢!”
“子敬先坐下吧!朕未怪你!”劉協朝魯肅擺了擺手,笑道:“别這麽嚴肅,咱們先吃酒,一會再聊!”
沒多久,郭嘉與太史慈、黃忠、張飛、許褚,以及呂蒙便來了。
呂蒙與關平依然站在劉協的身後,充當近衛。
“今天諸将都在此,朕對此次出征所取得的成績非常滿意!”劉協端起酒杯,微笑道:“不過我等在外,封賞就先不說了,回頭一并論功行賞。在此,朕先借此杯先敬諸君一杯,若無諸君相佐于朕,朕難有今曰之成就!”
“陛下言重爾!爲陛下分憂,乃我等分内之事!”郭嘉微笑說。
張飛拍着胸脯點頭道:“俺老張不會說啥好聽的話,不過軍師說的沒錯,替陛下分憂,那是俺們這些做臣子應該做的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俺老張畢生的願望,就是替陛下收複咱大漢疆土,重揚咱大漢天威!”
看到張飛這厮激動的模樣,劉協的唇角微微揚了起來,因爲他想起了那個在江州享清福的劉跑跑。雖說劉跑跑這厮很能忍,是忍者神龜級别的不死小強,但劉協卻是不擔心他會在背後翻起什麽風浪來。
如果他劉協是個懦弱無能之輩的話,或許劉備會有這個機會。當然,如果之前他在益州大開殺戒時,劉跑跑若是有重兵在手的話,确實是可以給他一個緻命打擊,甚至可能取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憑劉跑跑的能力以及愛民如子的‘仁義’,牧守一方,得萬民擁護,那是完全沒問題的。但現在,他幾乎是沒有什麽機會了,除非劉協在外面遇害,或者是漸漸墜落,他才有點機會。
其實說起來,關張二人跟着劉跑跑打天下,其中固然有兄弟情誼,但不能不說,關張二人,确實是心系漢室之人。而曆史劉跑跑之所以能夠三分天下,也是因爲他打着漢帝皇叔的旗号,如果沒有這個旗号,他又算什麽?
是以,劉協自身若是沒有出現問題,他注定是沒有出頭之曰的,特别是如今劉協麾下這麽多人才,而劉跑跑又沒有漢室宗親的身份,他又能有什麽作爲?是以對于劉跑跑在後頭享福,劉協反而喜聞樂見。
演義中,劉跑跑到江東去娶那頭江東母老虎的時候,若是沒有趙帥哥在一旁提醒着他,估計他都要沉迷于安樂窩中了。是以安樂是可以消磨英雄的壯志的,這一點劉協深信不疑。
是以,他才會在自己開始收複疆土的初期,硬是要禦駕親征,就是想要自己保持着一顆清醒的頭腦。别動不動就頭腦發熱,然後死于安樂之中。
而今,關張二人都已得到劉協重視,他劉跑跑也是一郡太守,就算是劉跑跑自己,也不敢貿然跟他們二人提起另謀他處的想法。至于簡雍、孫乾,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本是文人,跟随劉跑跑也是因爲他是漢室宗親,看起來比較有前途。可如今已證明劉跑跑并非漢室宗親,而又有劉協這位真正的漢帝在那,他們又怎麽可能繼續跟劉跑跑造反?雖然他們跟劉跑跑的關系是不錯,但還不足以讓他們在這個時候造反。
至于糜竺,劉協就更不擔心了,糜家本是商人,跟随劉跑跑,也算是一種投資,如今劉跑跑沒有繼續投資的資格了,他又怎麽會繼續去做這種傻事?投資劉協才是最佳選擇啊!
更何況,劉協還曾跟糜芳提了那麽一嘴,聽聞他們糜家,有位漂亮三小姐……
于是,糜家,就更不可能跟劉跑跑走了。
想到這些,劉協不由哈哈一笑,舉杯道:“諸君,請共飲此杯!爲我大漢,爲我天下黎民百姓!”
“爲我大漢!爲我天下黎民百姓!”
“幹……”
喝了一杯後,郭嘉便笑道:“咱們這次出征确實算順利,不過涼州之地确實苦寒,陛下可否讓人多加點炭火?”
郭嘉的話,讓不少人都笑了起來。畢竟這不是什麽正式場合,郭嘉這位浪子也不會那麽正禁。
“子明,坦之,你們還不快拍一拍郭軍師的馬屁,若郭軍師心花一放,教你們幾手,你們就享之不盡了!”
劉協的話,讓衆人又是一笑,然後大家的心情便放松了下來。
酒過三旬之後,劉協朝身後的绛黎揮了揮手,“黎兒,去外面通知一聲,任何閑雜人等,不得造近大堂十步!”
“喏!”绛黎扭着柳腰出去,不過在座的,卻是沒有一個人去看她,那可是劉協的女人。
等绛黎出門之後,劉協環視一周,道:“在座的諸君,都是朕信任之人,朕就直接明言了。說起來,朕雖想在這故道過個好年,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在陳倉過這個年非常不錯。諸位有何看法,都說說!咱們今曰就借酒暢所欲言,就算說錯了,朕亦不怪他!不過張黑子跟許老虎你二人可給朕悠着點,若是吃醉了,可别怪朕打人!”
最後那句話,讓在座不少将領都笑了起來,這樣的氣氛,他們非常喜歡。
魯肅摸了摸颔下短須,道:“臣亦覺得此舉不錯,不過微臣建議,于大年前夜急行軍奔襲陳倉!”
“陛下,讓俺老張去吧!不拿下陳倉,俺老張提頭來見!”
“陛下,褚也願去!誓必拿下陳倉!”
“陛下,關某亦願前往,誓取陳倉!”
……
劉協呵呵笑着擺了擺手,笑道:“不急不急,叔至那邊還未傳來消息,等消息傳來,咱們再部署不遲!至于派誰出兵,朕還得先看看諸将接下來的表現……好了,既然大方向已然決定,郭祭酒,你就說些好消息,讓我等開心開心吧!各諸侯那邊,可有什麽好消息可供大家一樂?”
聽到這話,郭嘉便笑了,道:“這個自然,先從老曹那邊說起吧!自袁公路兵敗身死之後,曹孟德跟呂奉先二人便反目成仇了,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呂奉先本就是曹孟德攻打袁公路的一把尖刀,如今狡兔已死,走狗還能待到何時?雖然還未有确切消息,但是聽聞曹孟德已經封呂奉先爲大将軍,并招其入許昌策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