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孟獲那厮不應該再硬氣一點,等自己去給他來個七擒七縱神馬的,然後自己再來下王霸之氣亂放,接着南中蠻全體拜倒在自己的腳下,一舉收服,同時再把那個暴力小美女也抱上床嗎?
可是偏偏,曆史又出現了偏差,自己還沒有開始點兵攻打南中蠻,隻是稍稍露出了點意向呢!尼瑪你居然頂不住自己跑過來投降了,太沒骨氣一點了吧!
劉協心裏使勁吐槽着。但是表面上,卻是一愣之後便哈哈大笑起來。
“孝直啊!你看,朕該怎麽對他們呢?當初你也在場,對這樣的刺客,朕需要手軟嗎?”
劉協笑眯眯的問給他傳遞消息的法正,法正知道,劉協其實是有些生氣的,且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一邊派人暗中刺殺,刺殺失敗後,又假悻悻跑來請罪,這算什麽事?雖然主謀是劉璋,可那些人也充當了‘兇器’啊!
若劉協不答應的話,那就是他小肚雞腸,可若劉協答應的話,那又何以震懾暗中潛伏的宵小?
南中蠻還真是給他出了個難題啊!而且這個問題,他還不得不小心處理,因爲,這代表着劉協對南中蠻的最終看法,是戰是和,很可能就在劉協的一念之間。
而且,他們挑這個時間段,挑得也挺好的,從這個就可以看得出來,南中蠻其實是不想與劉協開戰的。因爲這幾日還是劉協的大婚之喜的時間段,劉協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不管不顧地斬掉他們。
這是個求和的信号,但多少也有些投機取巧,讓劉協多少有些不好拿捏。
法正也苦笑道:“依正之見,殺不得!但多少要讓他們感覺到疼!”
“怎麽個讓他們感覺到疼法!說說看!”
法正微微一笑,道:“陛下心中早有決斷,正就不班門弄斧了!”
“叫你說你就說吧!别學奉孝那一套。”劉協沒形沒象的翻了個白眼。
法正看到劉協在他面前不顧忌形象,也便點頭道:“陛下不是一直想要組建南蠻兵團嗎?那就讓他們每年送上一萬蠻兵,至于将領,自然由我們自己人當任,将來再慢慢從蠻人提升便可!那個孟獲雖然有罪,但是這個時候陛下若是真的殺了他的話,南中蠻民心必定難安,這對我等極爲不利,與其殺他,不若将他送入軍隊,讓其将功折罪。至于那個小蠻女,它曾經不是就對陛下有心了嗎?呵呵……”
劉協聽了呵呵笑道:“孝直啊!你年紀比我大幾歲,如今也算年少有爲了,是時候成家了吧!不惹,朕替你做個媒,娶個蠻女回家怎麽樣?”
“正多謝陛下美意,不過,如子明所說,娶妻,還是娶咱漢人女子好,動不動舞刀弄槍的,正有些怕!”
“滾吧!你們還會怕,想看朕笑話吧!”
“哈哈……豈敢豈敢!”
看到法正離開,一旁的蔡琰輕笑道:“你們這君臣相處的方式,還真是特别!”
劉協無奈呼了口氣,坐到蔡琰身旁,低頭将腦袋放在她的肩上,歎道:“有趣嗎?可惜啊!昭姬難道看不出他們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模樣嗎?即便是平時放蕩不羁的軍師祭酒,其實也不例外!俗話說,伴君如伴虎,誰也不知道老虎什麽時候會發怒吃人。是以,又有誰真的敢放開心情與朕玩鬧呢!”
蔡琰輕輕抿了下唇,沒有說話,看到她這樣子,劉協便笑道:“即便是昭姬,其實心裏也有所擔心吧!”
“陛下,臣妾……”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劉協輕笑着捏了捏她圓潤的下巴,然後輕輕在其唇上啄了啄,道:“放心吧!如果不是涉及原則性問題,朕是不會輕易向朕的愛人們發火的,所以,你其實大可放心!”
“那……那臣妾平時可以去學院嗎?”蔡琰有些希翼的看着劉協。
劉協唇角微揚,捏了下她的臉頰,道:“放心吧!你們的興趣,朕豈會阻止,讓那些禮儀見鬼去吧!”劉協哈哈笑着站了起來,“等着朕,朕去給你們領些女保镖回來……”
要讓人感覺到痛的方法有很多,比如逼他們做最不願做的事情,或者是将他們最心愛的東西毀去等等。
但這種極端的方式,劉協自然不會輕易用到即将成爲自己的子民們的身上去,自己可是個‘仁君’啊!表面文章還是需要做得漂亮一些的。于是,劉協很給面子的在德陽殿接見了這些南中蠻使者。
南中蠻使者,領頭的人叫孟苗,副使叫雍閱。
孟氏與雍氏,在南中蠻聯盟中的地位相當特殊,他們都是益州南部的大族,在當地,幾乎就是土皇帝。
雍氏之中,劉協知道有個叫雍闿的家夥,這貨曆史上在劉跑跑進川的時候投降劉跑跑,等劉跑跑挂掉之後又造劉跑跑兒子的反,最後投了東吳。
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孟獲這家夥也跟着造反了,後來才有了演義中大書特書的‘七擒孟獲’的美談。
不過如今,孟獲這厮在南中還沒有二三十年後的威望,隻不過一少年罷了,于南中蠻中主事之人,還是他的長輩。比如那個孟苗,比如那個雍閱。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特殊人物,這個人就是绛黎。
相比起孟氏與雍氏,绛黎的身份就比較特殊了,她隻是南中蠻中一個小寨寨主的女兒,這個小寨的蠻民們所信奉的神邸,正是火神祝融氏。而绛黎,則是這個小蠻族的聖女,之前那條赤煉大蟒蛇,正是那一族的聖物。
劉協甚至在懷疑,這個绛黎,是不是就是曆史上那個強悍的祝融夫人。
從種種迹象表明,這個猜測,無限接近于事實。
是以,劉協對她的興趣,要比孟獲大得多。有什麽是比把這些曆史上的美女收入後/宮更讓他得意的呢?特别是這個女人将來還可能是她旁邊那個罪人的老婆……想到這個,劉協隐隐感覺有些興奮。
他知道,自己又能邪惡了一下。不過不要緊,聖人都說了,食色性也!
進行一番拜禮之後,孟苗先是直接代表南中蠻向劉協稱臣,然後給劉協送上一份新婚大禮。這份大禮,除了有數萬金銀财寶之外,還有三百蠻族精兵,女蠻兵一百,男蠻兵兩百……另外,還有孟獲與绛黎這兩個罪人。
說是孟獲與绛黎兩人的行爲,完全是他們自以爲是的個人行爲,他們身爲長輩,其實毫不知情。
至于這樣的答案,劉協是嗤之以鼻的,睜眼說瞎話嘛!誰不會啊!
看着雙手被縛,背上背着荊棘條的壯碩少年,劉協露出了一縷微笑,一副無害的樣子,“擡起頭來吧!之前敢刺殺朕,難道這時候連擡頭看朕的勇氣都沒有了!”
孟獲憋屈啊!如果是戰場上堂堂正正被打敗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自己是被逼無奈的啊!爲了族人的未來,爲了家族的生存,他隻好被人推出來當棄子了。沒有什麽打擊是比這個更讓他難過的了。
雖然族中許多人都不願讓他前來,但是他卻不得不來。
劉協會打南中蠻的主意嗎?用屁股想都知道結果。以前他們可以不擔心,可是現在,在他展現出足夠實力之後,他們能不擔心嗎?再加上劉協對蠻族的政策要比劉璋對蠻族的政策好百倍,許多蠻族中人根本就不想去造反。
如此一來,他孟獲還能怎麽辦?很可悲的是,绛黎也是這樣被族中之人推出來的棄子。
這一路走來,孟獲早就想過了,也早就有了等死的覺悟。特别是當劉協看到他那無神的雙眸時,便知道這個少年其實已經認命了,他不敢反抗,也不想去反抗,或者根本就是反抗不了。
至于绛黎,她的眼神也差不多,之前的驕傲與空靈不見了,變得更加淡漠,更加無情了。
這是哀莫大于心死啊!
“放心!朕不會殺你們!”劉協呵呵笑道:“這幾日正是朕的大婚之日,不宜見血。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們不是挺有本事的嗎?那朕就給你們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
聽到這個,孟獲的雙眸微微回過神來,露出一縷希望之光,緊緊盯着劉協,但接觸到劉協的目光之後,又低下了頭顱,以示敬服。但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活着的渴望,是騙不了人的。
至于绛黎,則是秀眉微皺,雖然她也被綁着,但卻沒有背負荊棘,也沒有綁得太緊,隻是個形式罷了。
但劉協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孟苗,笑道:“原則上,南中蠻投臣,朕是非常願意接受的。不過相關事宜,還需再度商議商議……這樣,爾等遠來,一路辛苦,就先回驿館休息幾日,等養好精神後,再談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