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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

第189章 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

工部尚書宋禮,被朱高煦半推半搡的帶出了戶部衙門。

衙門外的街道上,兩輛馬車拴在一旁。

就算是出了戶部衙門,朱高煦還是心有餘悸。

一想到,剛剛這兩位老大人,都是一副上頭了的樣子,就後怕不已。

到了馬車旁。

朱高煦長歎一聲,看着宋禮:“老大人,您又何必和那個夏維喆鬥嘴呢?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那個一點就着的性子,火爆的不行……”

宋禮一瞥眼,掃向朱高煦。

老大人還在氣頭上。

朱高煦看着,一縮腦袋,松開手,後退兩步。

“哼!”宋禮氣的胡子都要豎起來了,眼一沉:“好教監國曉得,老夫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夏維喆不過是仗着會算幾兩銀子的賬,竊據戶部尚書位子多年!老夫這一次,定要上奏北巡行在,将他夏維喆,這等食古不化,墨守成規的庸官,給拉下馬來!”

俨然,就是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朱高煦頭大不已。

沒法說重話,隻能是好言相勸:“老大人,何必呢,夏大人再怎麽說,爲朝廷守着錢袋子,也有好些年頭了,沒有功勞,可還有一份功勞的。”

一聽這話,宋禮更加不樂意了。

他一瞪眼,一吹胡子:“怎麽?他夏老匹夫能當得戶部尚書,老夫就當不得了?今日他夏老匹夫若是還有自知之明,就該辭官回鄉。老夫若是接下戶部的差事,定然不會讓國庫年年吃緊!”

這就是意氣之争,朱高煦像是哄小孩一般的,連連點頭:“是是是!您老大人是誰呀?單單是北平營造,那等繁雜之事,您都能料理的妥當。戶部這點事情,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宋禮斜眼看了過來,哼哼一聲:“監國慧眼識珠,老臣是佩服的!”

見着宋禮,果真是一副老小孩的模樣。

朱高煦心裏就是一陣又氣又樂,哭笑不已,他臉上堆着笑:“就現在!老大人和本王回宮,一同吃些冰鎮果子,消消火。等回頭……等回頭,不給夏維喆送果子過來!您老啊,就不要再生氣了……”

宋禮的臉上,随即露出認同的表情,看着朱高煦的目光,也不由的和煦起來。

他擺擺手:“監國亦有政務操勞,老臣就不叨擾監國了。工部那邊,剛收到陛下的口谕,老臣還得回去盯着。”

朱高煦當真是不想再聽宋禮老倌兒,在自己耳邊聒噪老小孩的意氣之争。

此時見到宋禮,自己首先開口拒絕,他便再不推辭。

不過,臉上還是帶着些難意,默默的看向了一旁的戶部衙門:“老大人……您可是要真的回自家工部去啊……”

宋禮又是一瞪眼:“老夫讀了一輩子的聖賢書,天子親筆題名的兩榜進士,豈有信口胡言的道理!”

文人君子講究的就是一個守信。

見到宋禮又到了快要發飙的邊緣,朱高煦趕忙擡手:“老大人,本王絕無此意,既然老大人心意已決,那本王就先回宮了……”

說完,朱高煦再不等宋禮開口,擡擡手示意一番,便連忙轉身爬進自己那架寬大的馬車裏。

馬夫雙手提着缰繩,輕輕一個抽蕩,馬車便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宋禮依舊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他瞪着眼插着腰,回頭等着高大的戶部衙門,最後憤憤不平的甩甩衣袖,一副羞與爲伍的樣子,轉身登上自家小馬車。

“走!回衙門!”

應天城,各部司衙門皆在皇城以南,洪武門東西兩側。

六部在洪武門以東,由北向南一字排開。

領頭的,是宗人府。

往下,才是吏戶禮兵工衙門。

工部在最南。

但宋禮的小馬車,沿着戶部衙門前的街道,走了不到百步,便向東一拐,進了與禮部中間的小巷之中。

等到了巷道中間,馬車緩緩停下,停在了戶部側門旁。

“老爺,兩端無人。”

宋家的老車夫,低聲呼喚。

少頃,宋禮兩眼閃着光,從車廂裏伸出腦袋,向前一眼,然後沿着車廂再向後看去。

見确實無人,這才緩緩走下馬車。

到了戶部側門前,他也不敲門。

老倌兒腿腳格外利落,隻見他一擡腳,輕輕一踹,戶部官衙的側門,就被踹了開來。

老倌兒的身影,也快速的沒入到戶部衙門裏。

……

戶部官衙側門後。

隻見戶部尚書夏元吉,正甩手揣在袖子裏,端着肚子,臉上浮着惬意的微笑,看着又重新去而複返的工部尚書宋禮。

他也不作聲,擡頭向着門外看了看,然後向一旁做出請的動作。

兩人甚是默契,也不說話,一前一後,沿着牆根向前走了不遠,就有一處早就備好了河冰降暑的涼亭。

兩老倌兒亦步亦趨,進到涼亭中。

一陣微風吹過,絲絲涼意,沁人心扉。

“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倚老賣老、欺人太甚之嫌了?”

剛剛坐下的宋禮,一手拿着面前桌子上,早就冰鎮好的瓜果往嘴裏塞,一手拿着蒲團扇風降溫,間隙從嘴裏蹦出一句話來。

夏元吉默默的看了眼前這假正經的宋大本一眼,喝了一口涼茶,從懷裏掏出一枚墨綠玉諜,塞到了宋禮剛剛吃完了瓜空出來的手上。

“這是說好的,收好了,要是丢了可不關老夫的事了!”

看着惦記了多少年的墨綠玉諜,終于是落到自己手上,宋禮老倌兒眉頭一挑。

隻聽他開口道:“君子欺之以方。老夫覺着,漢王就是位大君子!這樣的事,往後多多叫老夫來做就是。”

見宋禮這個已經兒孫滿堂的老倌兒,還一副輕佻的模樣,夏元吉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哼哼着,微微偏頭,不讓自己看那在自己手上把玩了不知多少年的玉諜,撇撇嘴:“要不是那兩百萬兩,太過惹人注目,老夫說什麽,也不可能讓你這個老不修的,鑽了這個空子,你竟然還想有下次?”

宋禮微微仰頭,斜眼看着夏元吉,将玉諜小心翼翼的塞進懷裏貼身的地方,拍拍手這才幽幽開口:“不過一塊破石頭而已,瞧你那副念念不舍的樣子……真要是心疼了,大可叫太孫回頭補給你就是了。”

“這事,可不關太……”夏元吉的話,剛從嘴裏蹦出一半,就又被他咽進了肚子裏。

他皺皺眉頭,看着對面,又繼續吃起來的宋禮,無奈的長歎一聲。

宋禮倒是換了個樣子,安慰起來:“老夫就納悶了,你夏維喆是怎麽當上戶部尚書的?真要是不行,老夫來做!稍稍留心一些,就能看透的事情,到你這就成天大的機密了……”

說完,他還不忘對着夏元吉,丢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夏小子,你比老夫小三五歲,就是沒有老夫眼力勁厲害!

好好學!

還是好後生!

……

大明朝堂堂正二品的大官。

執掌一部的戶部尚書夏元吉。

現在很是自閉,滿臉郁郁,幽怨無比的盯着,還在自己面前吃着冰瓜的工部尚書宋禮。

那可是老夫盤了十數年的小寶貝啊!

就這麽被你個,早就看透了的老倌兒給蒙騙走了!

夏元吉微微仰頭,無聲無淚,默默自悲。

嗦嗦。

耳畔,傳來一陣摩擦聲。

夏元吉悲憤擡頭。

隻見宋禮老倌兒,正一手拿着冰瓜往嘴裏塞,一手推着一片冰瓜,送到了自己面前。

他竟然還有心情吃瓜!

他怎麽能這樣!

夏元吉越發的悲憤不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伸手指向宋禮:“老不修的騙子,還吾玉諜!”

宋禮一縮手,手中最後一口瓜被塞進了嘴裏。

啪叽一聲,剛剛推到夏元吉面前的瓜,也應聲躺平在了桌面上。

“聖人言,覆水難收,木已成舟。有道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東西是你夏維喆方才親自塞進老夫手中的,豈有再收回的道理?非是君子所爲啊維喆!”

宋禮拍着桌子,搖頭晃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惋惜。

夏元吉額頭青筋暴跳。

聖人又說過這樣的話?

什麽閨女不閨女,水不水的?

然而,讓夏元吉愈發悲憤的事情,再次出現在眼前。

隻見宋禮老倌兒,已經拿起一旁的濕毛巾,擦拭完雙手,小心翼翼的又從懷裏,将那枚墨綠玉諜,拿了出來。

宋禮緊張兮兮的用餘光鎖住夏元吉,然後微微底下身子,雙手緊緊的捏着玉諜擡起,迎着陽光,眯着雙眼,仔仔細細的打量着。

嘴裏,還一邊斷斷續續,輕聲嘀咕着。

“不錯!”

“是真的不錯!”

“瞧着這晶瑩剔透的模樣……”

“瞧瞧這珠圓玉潤的面子……”

“盤的好!”

“盤的漂亮!”

“家裏好像還有兩塊,剛剛做出來的,要不送給你把玩幾年?”

“啧啧啧……”

“真不錯!”

“……”

啪!

“宋大本!”

夏元吉已經是忍無可忍,終于是雙手猛的拍在了桌子上,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怒視着還在洋洋得意的宋禮。

“老夫今日,定叫你走不出這戶部衙門半步!”

一時間,涼亭裏殺氣騰騰。

陰風陣陣,讓人不寒而栗。

宋禮皺着眉,撅着嘴,斜眼看了夏元吉一眼。

哼哼一聲。

然後便不管對方,美滋滋的将玉諜,小心呵護着套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

最後,宋禮才正身擡頭看向,時刻徘徊在暴走邊緣的夏元吉:“太孫弄回來的兩百萬兩銀子,想被人搶走?”

一句話。

頓時就讓夏元吉被堵得氣血不暢。

他無可奈何的跺跺腳,咬咬牙,最後隻得是閉上眼揮揮手,又緩緩的坐回到位子上。

宋禮此時,也已經是收起了臉上的輕佻,不過右手食指,還是在不停的搓轉着戴在拇指上的玉諜。

“想來,前幾日,由禮部尚書金純帶領上書,請求監國支出那兩百萬兩白銀的事情,也是你的手筆吧。”

宋禮說的很是平靜,眉目之間,卻總是有一股‘我看透你夏維喆’的樣子。

夏元吉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再次暴跳起來,壓住心中的火氣,重重點頭:“雖是老夫的手尾,但金惟人卻是在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自己找上老夫的。”

金惟人,便是如今的禮部尚書金純。

聽到夏元吉的交代,宋禮輕輕挑動眉頭:“如今想來,那呂震被調去北平督辦營造之事,怕是太孫在暗中推動的了……”

原本的應天禮部,乃是呂震一手遮天。

去歲,更是與朱瞻基有過多次沖突。

夏元吉聽到這話,也不由的輕咦起來。

若要是按照宋禮的話,呂震被調離應天,怕是最合太孫的心意了。

不過,他還是帶着些質疑道:“太孫再如何,在六部諸卿的事情上,怕是也影響不到那……”

那什麽?

那位呀!

哪位?

自然是如今受億兆百姓愛戴、萬千官吏擁護的永樂皇帝啊!

宋禮卻是搖搖頭:“如此,便是你夏尚書想錯了。若是你家的仆役,沖撞了你最寵愛的孫兒,你夏尚書會如何做?”

想到家中那惹人疼愛的小孫兒,夏元吉便是一陣新生疼愛。

他正要開口,卻是被宋禮擡手打斷。

“所以啊,陛下再如何做,也是合乎情理的。再者,你細細想來。自去歲,不說在那和甯王阿魯台面前,爲我大明立威。便是徽州、廣西、交趾,如今的南疆,此次的兩淮。

哪一件不是天大的功勞?

可是你看,陛下有賞賜什麽嗎?不過是給了一個協辦錦衣衛的差事,給折騰出一個幼軍衛來了。

餘者呢?什麽也沒有啊!”

宋禮已經停下了話。

但夏元吉,也已經聽明白了。

如此看來,呂震被調離應天,派往北平督辦營造,不過是爺爺對孫兒的一種補償而已。

夏元吉搖搖頭,決定不再想這等錯綜複雜的天家之事,轉回正題:“如今那兩百萬兩,還在我戶部的官倉庫房裏躺着。既然你宋大本已經參與進來了,就必須與老夫,一同守住這筆銀子!”

宋禮一聽這話,連忙搖頭,戴着玉諜的手也縮到了桌子下面。

“老夫公務繁忙,南疆那邊剛剛來了要求,各地船廠要趕制新式貨物海船。四十丈長,五丈寬。老夫還要會同将作監等,下去盯着,唯有走一遍,再能讓那些人有所忌憚。”

堂堂的工部尚書,需要親自去船廠裏面,盯着工匠們打造貨船嗎?

不過是借口而已!

夏元吉沉着臉:“宋大本,如今你已是騎虎難下,同樣是覆水難收、木已成舟。若你不答應,老夫現在就入宮,告訴監國,你收了老夫玉諜的事情!”

“有本事……”宋禮當即就梗着脖子,看向夏元吉。

然而,話到一半,就被生生止住。

隻見宋禮,一臉的不可思議,慌慌張張的站起身雙手合抱。

“老臣參見太子。”

正在不解的夏元吉,聽到這話,趕忙偏頭,亦是吓了一跳。

與方才宋禮的動作,如出一轍。

“老臣參加太子。”

隻見,在這戶部牆根底下的涼亭外。

大明朝第二位太子爺。

永樂皇帝嫡長子朱高熾,正手持一柄羽扇,滿目春風的輕輕搖動着。

在他的左手,正攥着一根繩子。

繩子的盡頭。

隻一隻,健碩無比……

不!

是一隻肥碩無比的大黃狗!

感謝【|李】老爺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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