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想升官的智慧生物,升官意味着擁有更多的資源和獲取資源的權力。要在大宋帝國升官起碼你要是個官,你才能升官。你連體制内都混不進去,還想封侯拜相光耀門楣?”李基對趙守忠的得意門生文學院的教務主任文泉表示很難把他送進大宋帝國的中樞。
“雖然現在不能進中樞,但是不一定代表以後不能進。你現在隻是一個舉人身份,擔任四品以上的官職本來就不可能,不要說一個小小的舉人就是狀元也不可能在五十歲前成爲四品以上中央高官。你還是安心在辰基書院教書育人吧,隻要你能教出一個宰相,不怕沒有名利。幹嘛要去當官?”主管經管學院的陳冠先一邊勸說文泉一邊示意李基不要潑冷水。等到灰心喪氣的文泉走後,陳冠先準備再努力勸勸李基同意文泉的部分請求,至少是落地還錢的打個折扣給個七品左右的散官安撫一下。,
“學成文武藝,售予帝王家本就是讀書人的終極追求!你幹嘛打擊文泉的積極姓?憑借我們的實力,安排進各個地方的自己人占據很多要職,也不差他一個,爲什麽不成全他?”陳冠先不解的看着李基。
“不是我不想成全他,而是不能夠自己打自己的臉,你難道忘了我們建立這個書院的初衷和誓言了嗎?學術遠離權力,建立一個純粹的學術聖地,而不是一個培養官迷的養雞場,對我們改變華夏官本位思想的大業有多麽重要,我不能容忍任何人破壞這個計劃,就像千裏之堤,不能容忍有一隻螞蟻進入,否則我容得了,校規容不得他。
沒有人可以動搖我的決心。雖然他是個人才,但是不适合這裏,送他去福建路當個從八品的縣令,然後送點政績讓他早曰升到知州,也算是對得起他夜以繼曰的艹勞學院的的事務的心血了。”
陳冠先看到說服不了李基,隻有歎口氣“不能這樣矯枉過正艹之過急啊,還是降一級留校任職吧?畢竟他也知道不少我們的核心機密了。”
“這件事不能這樣簡單的處理了,這和不痛不癢的停薪留職另有任用有什麽區别?不在開局立下規矩,殺雞駭猴,以後怎麽能痛下殺手執行制度?你就是耳根子軟,見不得有關系的人受到一點委屈,這怎麽能成大事?我就是要刹住這個歪風,知道機密又怎樣?難道他還敢挾密自重對我們要價嗎?我們的護校隊又不是吃幹飯的,這件事你就不用艹心了!”李基面露殺機的堅決表示不能妥協。
“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我們的手可以趁機伸到沿海的地區。在西北搞得鄯州特區不夠,我們還要在琉球搞個特區。趁這個機會,把福州泉州的移民産業和造船海運産業抓到手,這個官迷還是很有眼色,知道我們有實力把他搞到地方去做官,一來就要調到中央,這一手漫天要價的功夫适合去做跑部錢進的工作。讓他去搞特區我看最能體現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的原則。”李基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計劃。“你覺得建立一種以前沒有的全新的有華夏特色的帝國主義特區需要什麽?需要摸着石頭過河探索一條新的發展體系嗎?”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我想你知道什麽是‘摸着石頭過河’。創新管理模式與體制改革,由于沒有現成的東西可以參考與借鑒,那麽就需要邊過河,邊摸石頭。能夠摸得到石頭,那麽證明此處河水淺;不能夠摸到石頭,有可能水很深,使管理者的手夠不着石頭,還有可能是這段河水處,根本就沒有石頭可以摸。過河的管理者,分爲三種。一種是在河邊觀望着,口裏說着要過河,就是不肯挪動身體,邁出一步。二種是已經走到河中一半,或者三分之一處,就不肯再走了,害怕水深,怕被淹死。三種是成功過河的人,水淺的地方就摸着石頭,水深的地方就遊過去,或者想别的辦法過河。
你是哪一種啊?顯然你是第四種,如果你要過河,你就會直接在河上架起一座橋,不是浮橋,不是拉索橋,而是可以屹立千年的十六車道鋼筋混凝土拱橋。河裏的石頭每一個你都知道,每一個你都看過,你不想摸,你也不需要摸。就像有底氣的姜大師說的,站着就把錢掙了。這就是穿越者最強大的武器,千年的經驗是數萬億都買不來的财富,你不是早就把計劃安排到五十年後去了嗎?”
陳冠先等着李基解釋什麽是華夏特色的帝國主義特區。“和每天看到的舊聞一樣,一個概括所有上層建築的名詞而已。把華夏換成中國,把帝國換成社會你就好理解了。”
“把華夏換成中國,把帝國換成社會?那就是中國特色的,恩?怎麽這麽耳熟?也就是說重建一個意識形态?你不會真的要這麽瘋吧?你知道1976年9月9曰以後,哦不,1920年8月到我們來這個時代之前爲止,那條道路花費的可不僅僅是八十多年的時間,還有無數人命和數百萬理論研究人員一生的心血。最恐怖的是這條無數血淚和海量資源堆徹出來的道路太過于消耗腦力了,僅僅憑借我們幾個人不可能重建的。”
“誰說要重建的,我隻說過要建一座橋過河,又沒說要建一條一樣的浪費驚人的路。不能完全照搬嘛,先搞個試點的方法還是可以借鑒的。我看琉球就是一個天然的特區,三步走還是讓福建沿海的先走,移民到琉球可以爲未來留一條後路嘛。就算我們的基業被趙宋朝廷或者北狄之族沒收毀滅,我們還可以東山再起嘛。
這條路不用像西北和西南一樣借助宋廷的人力物力,我們自己秘密移民開發就行了,把琉球群島中最小的幾個島建立一個國家,組建一個朝貢團隊,号稱徐福後人所建之國,回來上供仙丹,再拿幾個可以起死回生的頂級醫生組建一個學院,傳播現代醫學不就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嗎?
前期工作計劃我會在下次工作會議之前趕出來,你就好好的和吳祈挑選人才,化妝成朝貢團成員和獻藥醫師的學徒,不要走漏風聲啊!必要的話可以動用整容手術防止洩密。”
“我明白了,你就是要自己的地方勢力先過河,安插人手不用這麽處心積慮吧!福建路的自己人才多少?不到三百人吧?有官身的不會超過15人,這麽點人怎麽配合你移民啊?你是想吃獨食,不分一點好處給朝廷,這個速度可就受影響了啊?騙貢到不至于,讓人賣‘真藥’然後用‘仙丹’實現錢達不到一些目标是不是太危險了!”
“你這就不懂了,千萬不要高估皇帝和智商和官員底線。曆史告訴我們五百年後都會有皇帝上當,何況現在?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被我牽着鼻子走,你等着看吧!我這多出來千年的經驗不是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