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五十萬貫才百分之三的股份,你們搶錢啊!你們新建立的這個标準建築公司的股份怎麽這麽貴?”一個通過親戚介紹剛剛加入的合作夥伴聽說這個新成立的公司很賺錢想參股,結果沒想到股份賣這麽貴。“是啊,這麽貴誰會買呀?你們不如去搶劫,在江湖上做那些沒有本錢的買賣也沒這樣賺錢的可能,到不是有親戚朋友介紹,我是絕對不可能大老遠從鹹陽跑來的。”另一個想把價格再往下壓壓的熟人介紹過來的外地客商說道。
“在做的各位都是久經商場的老手,想必很早就已經了解了我們的情況,凡是和我們合作的人從來都沒有吃虧的,最高每個月都能掙到投入本錢的兩三成的純利,最低的也有每個月五分的純利。相信各位心裏都有一本賬,投入的本錢越多賺的就越多,這是各位不遠千裏到這裏來的根本原因。至于股份的定價相信諸位不應該存在疑問,這個公司要的業務本來就是非常花錢也非常賺錢,修建一條和馳道标準一樣的四車道石闆路,和開鑿一條運河造價不相上下。這筆開銷和新建的道路上設立關卡收得過路費比一下的話簡直不值一提,按着我們的新式混凝土方法,建築成本要低一半,維護費用低八成,不管怎麽算最多三年就能回本,三年以後那就是淨賺。如果各位投入進來,那可就是一筆可以合封妻蔭子相提并論的天大的家業。”招股大會的主管對那些遠道而來的客人抛出一個又一個大餅。
“隻不是一筆小數字,你們怎麽能保證三年回本的?況且築路設卡可是官府的權利,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買賣,你們怎麽能夠保證錢投進去路修好了,官府不會打着律法的旗号搶占了這筆天大的富貴?”一個趕了三天三夜路的客商頂着黑眼圈急切地問到。
“這個各位可以放心,我們通過招股和發債集中的資金最低不低于兩千萬貫,怎麽大一筆錢就算是當今聖上也不可能真的白白拿去。至于我們保證各位的權益完全可以憑借我們的良好信用和強大的實力作爲擔保,把各位介紹來的親友早就已經在和我們合作的産業中得到了實惠,還有極少數個别年初就合作的熟人,他們投入的本錢都已經收回了,現在全部都是淨賺的大利。”
“怪不得股份賣得着麽貴,開創一條運河确實要花費幾百萬。看來是我們眼界太低了一點,要想當這個公司的東家也太難了,個人股東最低要花十萬貫才有資格入股,老熟人也不打折。”一個老客戶抱怨道。
“哪的事?這個新開的公司不比其他的那麽賺錢,但是比其他的公司更穩當,再說有哪種産業比這更穩當風險更低利潤更高的?我相信各位不可能找到沒風險賺大錢的行當吧?就算鑄錢的買賣也有可能虧本啊?這麽大的前程還害怕這麽點風險?幹脆在家種地算了,辰基集團售賣的高産麥種已經開始結穗了,看樣子不少地主今年可以大賺一筆啊,産量比往年可不止翻了一倍啊,就算谷賤傷農還有辰基集團的深加工作坊保護價無限制收購,絕對不會虧啊。”
“是啊,這世上哪有絕對不虧的買賣,就算有也不可能輪得到咱大來分利啊。十萬貫不是小數,這可是我全部的身價,要是虧了我們全家不得投河?要不我們幾個各出三四萬湊個十萬買一股?”一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帶有明顯四川口音的地主對幾個同鄉模樣的老者問道。
“不行,我們接受登記的隻能以十萬起步,少于十萬不能登記。你要湊份子隻能私下先把分錢的方法确定下來,我這裏隻能登記一個名字,到時候分紅也隻給登記的這個人,這分紅和利息可不一樣,利息每年是固定的,分紅可不一定,到時候做主的可是登記的那個人其他的人就沒辦法決定分還是不分了。你們要如果信得過他全權委托給他,以後開會決定分紅還是股東決策開會的時候由他出面我們當然沒意見。明天想好之後再決定不然後悔藥沒有地方買。”
“買,買,買還不成嗎?誰都能做的買賣賺不了大錢!老祖宗留下的話是有道理,成天想這想那不可能抓得住發财的機會。我花二十萬貫登記,到時候根據總股本給我相應的股數就行了。”一個被逼急了的淮南西路客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