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滿意的盤了盤妹妹的丸子頭,正要出門呢,腦海裏忽然“叮叮叮”的一陣響,一排對話框彈出:
【主線任務:暴揍賈梗!】
【主線任務:暴揍劉光天!】
【主線任務:暴揍劉光福!】
【主線任務:暴揍闫解放!】
【主線任務:暴揍闫解诓!】
這些個任務好啊!
哥們兒想揍這些禽獸很久了,這系統也是,要麽憋着不動,要麽一股腦兒傾瀉而出,這是吃了瀉藥了?
拍拍手,掀起門簾走出來。
院子裏一群不良青年手持棍棒列陣在前,一個個長相歪瓜裂棗,衣冠不整,就沒個人樣,妥妥的一批地痞流氓。
任務提及的五隻禽獸赫然在列!
賈梗早已按捺不住,見李奎勇一出來,立即叫嚣道:
“李奎勇,你小子放規矩點兒,我們今天要對你進行……進行……,那什麽玩意兒專政!”
他本來就不專業,之前跟着大部隊也就是瞎鬧,這會兒一着急愣是想不起來是什麽詞了!
那什麽玩意兒專政?
李奎勇樂了,這小子是上趕着送死啊!
連切口都捯饬不明白,還敢出來打家劫舍,哥們兒還想以拳服人,這倒好,直接越塔送一血,隻能以德服人了?
且不要走,等本學霸用核武器碾你一臉!
一個箭步跨過去,左右開弓,“啪啪”就是倆耳光,扇得賈梗眼前一陣陣發黑,北都找不着了!
衆地痞一陣騷亂,他們被李奎勇這一招先聲奪人驚了一下。
正要往前湧,便聽他說:
“煞筆,就憑這一句,你小子就死定了!你想幹什麽呀,給帝國主義複辟,還是替資本主義出頭?奉勸你,麻溜的自個兒粘一高帽子帶上出去遊街,是不是闫委員?”
闫解放如今鳥槍換炮,已經出任他們廠的,某委會的委員,是這幫地痞流氓的頭兒,但他肚子裏其實也沒幾根草,眼見棒梗被反将了一軍,愣是找不到詞兒給他開脫……
就這種抓口誤,一棒子把人錘死的事情,闫解放也幹了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他始終是揍人的一方,還真沒想過怎麽開脫。
這根本沒法開脫——
揍就完了!
挨了打的賈梗委屈極了,他并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反而認爲李奎勇小題大做,揮着拳頭就往上撲:
“李奎勇,老子跟你沒完!”
李奎勇當胸一腳給他踹了回去,還在那挖坑:
“煞筆,聽爺爺勸,像你這種小孩兒,就應該立志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
賈梗大怒:
“我學你大爺,說的什麽狗屁東西,你爺爺我今兒……”
話沒說完,李奎勇一鞭腿伐過去,直接把他劈了一跟頭!
扭過頭,冷冷的看着這群地痞,舌綻春雷:
“賈梗,你敢這麽侮辱最高領袖?我提醒你這個現行FGM,這正是他老人家的詩作,給你掃個盲,後兩句是: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還沒抄家呢,賈梗這就上趕着把自己人往死裏坑啊,眼見李奎勇冷冰冰的眼神掃過來,闫解放慌了。
沖過去“啪啪”倆耳刮子,把剛剛爬起來的賈梗又放倒了,怕他又在那口吐芬芳,怒喝一聲:
“你踏馬少哔哔,這兒沒你說話的份!”
扭過頭,色厲内荏的說:
“李奎勇,别給我轉移話題,今兒咱們的目标是你。有群衆舉報,說你們家窩藏了四舊,必須交出來,坦白從寬……”
就這麽會兒功夫,四合院的街坊鄰居們都圍了上來,黑壓壓的一片。
李奎勇環視一周,微微一笑,朗聲道:
“闫解放,擦亮你的招子看清楚。我李奎勇祖上八輩雇農,到我父親這一輩是拉黃包車出身,現在騎着三輪車養家糊口。我家既沒有地,也沒有資本,就這屋子都是整個四合院最小的。我們才是根正苗紅的WCJJ,你敢抄我家?”
闫解放臉色一變,他沒詞了。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他哪見過這陣仗?
以往抄家,别人一看這滿院子的禽獸,早就吓傻了,跪地求饒是很普遍的,哪有像李奎勇這麽振振有詞的?
李奎勇冷笑一聲,趁勝追擊:
“闫解放,旁人不了解,但我可清楚的很,你們家可是小業主出身的。你這小業主的後代,來抄我WCJJ的家。怎麽着,你是要給資本主義沖鋒陷陣啊?”
闫解放臉都白了,這帽子他扛不住啊!
别說他了,就是把他爹闫埠貴喊過來,也一樣扛不住!
李奎勇從懷裏掏出來一本紅彤彤的書,高高舉過頭頂,臉上的表情變得神聖而莊嚴,铿锵有力的說:
“最高指示,群衆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們自己往往是幼稚可笑的……闫委員,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複述後半段,我還可以承認你是GM隊伍可以團結的對象!”
闫解放哪兒知道這個啊?
他本來就是一學渣,好不容易混了個畢業證,在一個小工廠裏面混吃等死,眼見這輩子也一眼望到頭了。
誰知,風起了!
豬都飛起來了,何況闫解放。
正所謂時勢造狗熊,他也搖身一變成了委員,這書倒是人手有一本。
但他根本沒翻開過!
愣了一下,想到“幼稚可笑”四個字,又看到李奎勇嘴角的那一抹嘲諷,頓時會錯了意。
放下心來,得意洋洋的說:
“李奎勇,這是你編的吧?他老人家怎麽會說幼稚可笑這種話,你小子罪加一等……”
他這話一出,地痞們倒吸一口涼氣,齊齊後退了一步。
這人平時都不聽廣播的嗎?
地痞們雖然記不清楚細節,但是語錄見天的循環播放,還是很有印象的,這闫解放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說這麽反動的話?
果然,李奎勇冷笑一聲,一個撩陰腿飛起來,闫解放“嗷”的一聲捂着胯下就跪地上了。
這一下毫無征兆,地痞們還沒反應過來。
等闫解放趴在地上開始抽搐了,這才揚起棍棒湧了過來。
李奎勇爆喝一聲:
“誰敢?”
地痞們爲他氣勢所攝,不由頓足不前。
李奎勇冷笑一聲:
“走狗們,不要自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