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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此話一出,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無比,好不容易抓到的一條大魚,怎麽可能就怎麽輕而易舉的放了呢?
“諸葛軍師!你是攝政王親自指派過來的軍師,并有監軍之權,攝政王在給我的書信中也曾特意囑咐過,讓本都督盡可能的配合你,多聽聽你的意見。可如今,你卻想出如此的一個馊主意來,你對得起攝政王對你的信任嗎?你的這個建議,請恕本都督不能苟同!諸葛軍師一路辛苦,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張遼非常生氣的說道。
其餘一幹人等也都是一陣冷笑,心裏面卻覺得這個軍師實在是不怎麽樣,都在暗中想象,攝政王爲什麽要派這麽一個毛頭小子來到這裏。
諸葛亮環視了一圈在場的衆人,見他們的眼神裏都對自己充滿了不屑和輕視,他隻是嘴角上微微上揚,便再次對張遼說道:“大都督,你率領衆位将軍在此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吧?這一個多月以來,你們可曾前進半步?”
張遼皺起了眉頭,内心不悅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在諷刺本都督嗎?”
“孔明不敢!孔明隻是在想,大都督率領大軍前來平叛,已經差不多快半年了吧,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把南中叛亂完全平定下來,大都督有沒有想過,這到底~是爲什麽?”諸葛亮道。
甘甯在一旁突然咆哮道:“這還能是爲什麽?南中地處偏遠,道路崎岖坎坷,叛軍又據險而守。加上這裏瘴氣彌漫。多虧了大都督指揮有方。我們才得以攻到此地,若不是盤蛇谷易守難攻,叛軍又派遣了重兵防守,我們早就殺到叛軍的老巢了。”
諸葛亮看了甘甯一眼,問道:“這位将軍是……”
“右将軍甘甯!”甘甯沒好氣的回答道。
“原來是甘将軍啊,失敬失敬!”諸葛亮連忙拜道,“恰才聽甘将軍所言,似乎這麽久還沒有平定叛亂。都是因爲外部原因,對吧?”
“難道不是嗎?”甘甯反駁道,“我軍兵強馬壯,将士們都萬衆一心,同仇敵忾,如此強兵,若不是因爲深入不毛之地,地形不熟悉,這場戰争又怎麽會拖的那麽久?如果是在平原上,我們早就殺的他們片甲不留了!”
諸葛亮呵呵笑道:“甘将軍此言。孔明倒是不敢認同。孔明倒是覺得,雖然地形地貌有些影響。但卻不是最主要的。我以爲,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軍從一開始就在走錯路,隻想着用武力來征服他們,卻沒有仔細的考慮過,如何讓他們心服口服,自己心悅誠服的前來歸降!”
“哼!說的倒是輕巧,如果我們不采取武力,叛軍又怎麽可能會産生畏懼的心裏,從而歸降我們呢?”甘甯冷笑道。
張遼似乎聽出了言外之意,便問道:“那以軍師之見,我軍如果不采取武力的話,那又該怎麽樣平定叛亂呢?”
諸葛亮道:“兵法有雲,攻城爲下,攻心爲上。人性本善,我相信這裏的百姓,平時的時候都是友善的,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你們可有誰曾想過,這些人叛軍,爲什麽一定要冒着掉腦袋,甚至是滅族的危險還要造反呢?”
“造反還需要理由嗎?”甘甯冷笑道。
諸葛亮道:“造反不需要理由嗎?沒有理由,他們爲何會造反?甘将軍,如果哪一天你突然造反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有你的原因和理由,否則的話,你爲什麽平白無故的會造反呢?”
“你說誰造反?你才造反呢!”甘甯沒好氣的說道。
“甘将軍息怒,孔明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在一旁的徐晃一直若有所思的問道:“軍師剛才說攻心爲上,是什麽意思?能否詳細解釋一下?”
“南中的叛亂,我在來的路上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南中種族混雜,要想一起造反,必須有一些很大的理由。我也具體的了解了一下,南中叛亂發生在我軍還沒有攻克蜀地之前,這也就是說,他們的叛亂,最初隻是南中各郡太守不願意服從張飛的管轄而已,但後來卻因爲有人從中作梗,讓這場叛亂演變成了南中各種族和漢人之間的戰争,這個罪魁禍首的人就是現在的叛軍首領孟獲!”諸葛亮道。
徐晃接着話茬說道:“正因爲如此,如今我們抓到了孟獲的妻子祝融夫人,就等于有了可以要挾孟獲的籌碼,據悉,孟獲非常疼愛他的妻子祝融夫人,而且祝融夫人的部族也是孟獲的最大支持者,他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救祝融夫人的,我們這個時候把祝融夫人亮出來,讓他帶領我們去攻打盤蛇谷的叛軍防線,就是投鼠忌器,這樣一來,叛軍就會有所忌諱,我們或許就能夠突破這道防線,然後殺入哀牢山,将叛軍一舉消滅!”
諸葛亮搖了搖頭說道:“叛軍有數十萬之衆,但真正叛亂的卻隻有那麽一點人,我想大多數叛軍都是受到了迷惑才跟随孟獲一起叛亂的。就算我們可以借助祝融夫人殺敗叛軍,可那也隻是一時的勝利而已,一旦我們從南中撤走了大軍,南中地區肯定會再次反叛的。這種例子,在涼州便已有先例,涼州地區羌族和我大漢朝有百餘年的争鬥,一直到現在,還不算完事,南中地區民風淳樸,難道你們想借此一戰,把南中地區變成第二個涼州嗎?”
張遼問道:“那軍師的意思是?”
諸葛亮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攻城爲下,攻心爲上。俘虜其心,遠比攻城占地要來的長遠一些。隻要能夠讓叛軍心服口服,我軍一旦平定了叛亂,南中地區将會獲得一個相對長久的穩定,長久治安。不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嗎?”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隻怕做起來就難了。”甘甯冷笑了一聲。說道。
諸葛亮道:“放了祝融夫人,就是第一步!”
張遼聽後,環視了一圈衆人,見大家的眼神裏充滿了不信任,他自己也不敢随便做主,但他見諸葛亮一番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麽才好。
這時,諸葛亮突然開口說道:“大都督。攝政王派我前來,就是爲了處理南中叛亂之事,而且讓我行使監軍的權力,平叛過程中的一切大小事務,都由我主持,還希望大都督予以配合。”
話音一落,諸葛亮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手書,然後交給了張遼。
張遼接過手術,打開之後,匆匆一覽。眉頭便緊鎖了起來,信中的内容映入眼簾。卻直插人心,讓他不敢不配合諸葛亮。
原來,張彥擔心諸葛亮年輕,壓不住張遼等宿将,名義上讓諸葛亮擔任監軍,軍師,實際上已經将所有平叛大軍的指揮權全部交給了諸葛亮。當然,這種事情不能明着說出來,張彥還要顧及這些宿将的顔面。所以,張彥便以手書的形勢,把其中利害全部寫給了張遼,并且讓張遼極力的配合諸葛亮,要對其言聽計從。張彥相信,以張遼的聰明,絕對可以領悟到這封手書中的真實意思,還有自己的一片苦心。
張遼看完這封手書,手都有些打顫了,自己率衆前來平叛已經快有半年了,卻一直未能順利的平定叛亂,雖然張彥信中沒有責備他的意思,但讓他極力的配合諸葛亮,并要對其言聽計從,已經能夠說明張彥對自己很不滿意了。
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将手書塞進了自己的衣襟裏面,貼身收藏,然後對諸位衆将朗聲說道:“從現在起,諸葛軍師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都要聽從,如果有誰膽敢不聽從,就是在給我難堪!剛才諸葛軍師說要放了祝融夫人,那就放了祝融夫人!魏延!”
魏延站了出來,抱拳道:“末将在!”
張遼吩咐道:“你去把祝融夫人給放了,按照軍師的意思辦!還有,從今天起,你就負責保護軍師的安全,随時侍候其左右,軍師但凡有什麽安排,你都不能違抗,也無需前來禀告我,知道了嗎?”
“末将……”魏延擡頭看了一眼張遼,見張遼面色陰郁,不是很好,和那封手書出現之前完全是兩個人,他也在猜測,那封手書裏面到底寫了什麽,能讓張遼忽然之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但無論如何,這些事他都管不了,他隻能聽令形式,便抱拳道,“末将領命!”
在場的徐晃、甘甯、黃忠、文聘、吳懿等人都無不驚訝,這立場轉變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最大的可疑之處就是諸葛亮轉交給張遼的那封手書。大家都在暗自猜測,那封手書裏究竟寫的是什麽,爲什麽張遼看後,會有如此大的反差。但是大家都沒有人去問,似乎在刻意避開這個問題似得。
“可是大都督……”甘甯還有一些異議,忍不住開口說道。
可是他剛一開口,便被張遼給打住了,呵斥道:“本都督說的話是在放屁嗎?這件事既然攝政王已經全部交給了諸葛軍師來做,那麽諸葛軍師以後的安排,你們都要服從,不管出了什麽事情,都是諸葛軍師安排你們做的,你們隻需要服從便是了!”
諸葛亮聽出了張遼的言外之意,但也知道張遼心情不爽,那封手書是張彥在他臨走前交給他的,讓他到了南中,見了張遼之後,便将此手書轉交給張遼,至于裏面寫的是什麽内容,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看到張遼如此反差,他大概也能猜出個**不離十,心中暗暗的感激道:“攝政王對我如此信任,如果我不能盡快平定南中的叛亂,那就太對不起攝政王的信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