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福城,太守府,楊秋剛剛從校場上歸來,一身臭汗的他,也顧不上那麽許多,一屁股坐在了一張胡人的躺椅上,長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自從去年馬超歸順大漢朝廷,并且依靠朝廷的大軍将支離破碎的涼州統一起來之後,涼州境内已經太平了許多,尤其是涼州西部的武威、張掖、酒泉、敦煌等地,非常的明顯。以前這裏馬賊縱橫,商隊、行人走這條路的時候都是心驚膽戰的,現如今,各路馬賊都被馬超給整合了,編入了涼州的軍隊之中,一些大奸大惡的馬賊,則全部被馬超清理幹淨,廓清了絲綢之路上的不安定因素。
除此之外,馬超更是派遣軍隊在這條絲綢之路上往來巡查,其目的就是确保整條絲綢之路的暢通。而文武兼備的楊秋,則是馬超比較器重的一個人,爲此,馬超專門讓楊秋帶兵到酒泉駐守,并且舉薦他爲酒泉太守,以太守身份,統領涼州西部的兵馬,負責看守這裏的安甯。
這之後,絲綢之路上由于很少有馬賊出沒,加上大漢朝廷加大了絲綢之路上的貿易,有朝廷的商隊,也有民間的商隊,逐漸讓這條失去光彩的絲綢之路又得以活躍起來了。
涼州因爲地處絲綢之路的必經之路上,因此而變得勃勃生機。
不過,這樣的場面,在馬超率軍離開涼州去平定西南後。漸漸的有所衰退,馬超在涼州的威望太高,在羌胡心中也頗得人心。所以他在的時候是一個樣子,不在的時候,又是一個樣子。
雖然涼州境内總體環境還是比較安全的,但是最近一段時間裏,有一夥兒馬賊經常活動于敦煌和酒泉之間,專門劫掠過往客商,已經制造了幾起慘絕人寰的慘案。其中有三起案子都在酒泉郡境内,這讓身爲酒泉太守的楊秋感到很沒有面子。
于是乎。楊秋便點齊部下兵馬,三番四次的去捉拿這夥兒馬賊,可是這些馬賊如同一陣風似得,來無影。去無蹤,和楊秋玩起了捉迷藏,半個月下來,楊秋隻和這些馬賊有過一次不算太親密的接觸,單從其面相和打扮上來看,不像是涼州境内的人,有點像是從西域來的人。
但由于這些馬賊太過詭異,行蹤也飄忽不定,所以半個多月來。楊秋始終無法正面和他們接觸到,僅有一次也是遇到了寥寥的幾個敵軍斥候,被他射殺的一個人連屍體都被同伴帶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的有用線索。
爲此,楊秋感到很頭疼,他還特意向敦煌太守索廣、張掖屬國都尉成宜發去了信函,要求他們聯手對抗這些馬賊。
但是,又半個月過去了,在三地協作對付這些馬賊的時候。他們卻銷聲匿迹了,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裏一樣。這一帶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所以,楊秋這幾天才難得有一些時間歇息,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軍隊必須時刻準備着,必須每日進行訓練。
今日,楊秋就是剛從校場上訓練完畢歸來,雖然現在的氣候還比較寒冷,但楊秋還是因爲訓練的時候而汗流浃背,氣喘籲籲的回到了這裏。
這些天,楊秋有些心力交瘁,感覺哪裏都不順心,就連坐在躺椅上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禦敵的事情。
“太守大人!”楊秋身邊的一個親衛從外面走了進來,朝着楊秋拜了一拜,恭敬的說道。
楊秋有氣無力的問道:“什麽事情?”
“姜長史在外求見!”
“讓他進來吧!”楊秋強打起精神,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對親兵說道。
“喏!”
不多時,酒泉長史姜叙便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入大廳,便畢恭畢敬的朝着楊秋拜道:“參見太守大人!”
“不必多禮,你我之間也無需拘束,剛才聽小六說,你有要事找我?”楊秋沒有一點當官的架子,非常的平易近人,深得部下敬畏。
姜叙點了點頭,說道:“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别吞吞吐吐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如果無話可說,就趕緊滾出去,少他娘的打擾老子休息!”楊秋畢竟是行伍出身,雖然讀過一些詩書,也懂得一些禮儀,但是卻始終改不了在軍隊裏養成的習慣,他越是罵誰就說明他跟那個人的關系越好,不加以任何掩飾,沒有一點做作,毫無顧忌的把自己的好與壞都表現出來。
姜叙跟随楊秋多年,從楊秋手下的一個普通士兵做起,一步步的爬到了現在的長史的位置,也全部是憑借着自己的能力。這麽多年下來,如果姜叙還不知道楊秋的脾氣的話,那他就真的可以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好了。
以往的時候,姜叙都會嬉笑着和楊秋調侃幾句,可是今天,姜叙仍舊一臉嚴肅的表情,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
楊秋注意到了這一細微的變化,也一本正經的問道:“真的有要事?”
姜叙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一句話,可是他臉上凝重的神情,卻顯現出了他内心的獨白。
楊秋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一雙精明的眼睛盯着姜叙,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說說看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夠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姜叙深吸了一口氣,在腦海中醞釀了一下腹稿,這才張口說道:“大人覺得馬超此人如何?”
楊秋用好奇的目光望着姜叙,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姜叙道:“大人,有件事我從來沒有向人提及過,今天我準備告訴大人……”
楊秋靜靜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隻是用雙眼盯着姜叙,兩隻耳朵卻在聆聽着。
姜叙道:“隴西太守楊阜,大人認識吧?”
“涼州名士,倒也見過幾面,不熟!你問這個幹什麽?”楊秋問道。
姜叙道:“他是我我表弟,我母親是他的親姑母!”
“哦!”楊秋感到有些驚訝,說道,“既然你有這麽一層關系,爲什麽沒有聽你提及過此事?”
“這有什麽好提的。又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姜叙道。
“那你現在又爲什麽要和我提及此事?”楊秋反問道。
姜叙道:“今天之所以向大人提及此事,是因爲我表弟要見大人!”
“我與楊阜并無來往,他要見我,所爲何事?”楊秋問道。
姜叙又向楊秋鞠了一躬,說道:“太守大人,我表弟就在門外,太守大人可問他自己便是!”
“什麽?楊阜就在門外?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楊秋一臉震驚的問道。
姜叙道:“我表弟是秘密前來,并沒有官牒,所以大人不知道也屬正常。”
楊秋略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對姜叙說道:“既然楊太守已經來了,于公于私,我都應該見他一面,伯奕,你把楊太守請進來吧!”
“喏!”
姜叙轉身便要出去,楊秋卻忽然叫住了他,隻聽楊秋說道:“楊太守好歹也是名冠涼州的學士,如今遠道而來,我應該親自迎接才對,不然就是怠慢了賢士!”
說完之後,楊秋便大步流星的從房間裏走了出去,姜叙則在後面跟着。剛一出大廳,楊秋便看到了一個商客打扮的漢子站在那裏,但是這身透着尖酸的衣服裏,卻掩藏不住他一身儒雅的氣質。
楊秋見過楊阜,但是這身打扮,還是頭一次見。他迎上前去,畢恭畢敬的拱手道:“楊太守,有失遠迎,還望多多海涵!”
楊阜見楊秋甚是客氣,完全沒有那種當官應該有的架子,雖然是一身勁裝打扮,但也不是儒雅之氣,一部長長的胡須垂在胸前,更顯得有些長者之風!
“義山拜見楊太守!”楊阜也是畢恭畢敬的向着楊秋拱手道。
“你姓楊,我也姓楊,五百年前是一家,既然你是伯奕的表弟,那麽就用不着和我這麽拘謹了,你是太守,我也是太守,現在這裏又沒有什麽外人,我比你癡長幾歲,不如你就喊我一聲兄長吧!”楊秋微笑着說道。
楊阜聽後,心中暗道:“久聞楊秋愛兵如子,能夠和将士們同甘共苦,而且也非常的平易近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于是,楊阜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楊兄!”
“哈哈,都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賢弟遠道而來,我應該盡一盡地主之誼,快請裏面請!”楊秋哈哈笑道。
楊阜道:“兄長不必如此客氣,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時間緊迫非常,不知道兄長可否給我一些時間?”
楊秋沉思了片刻,又看了一眼背後的姜叙,說道:“好吧,你跟我來吧!”
楊阜跟着楊秋進入了大廳,姜叙也在兩個人的身後,三個人進入大廳之後,分賓主坐定,下人們端上來了一些茶水,楊秋便開門見山的問道:“賢弟,這裏沒有外人,可以暢所欲言,若想知道些什麽,爲兄也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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