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徐庶和楊阜促膝長談,聊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最終二人達成了一緻,決定趁着馬超不在涼州的這段日子裏,盡快的完成颠覆涼州的壯舉。》,
兩個人都是智慧過人之輩,但是兩個人手中都沒有兵馬,要想颠覆涼州,就必須要在手中握着一支兵馬,否則的話,自己還沒有開始行動呢,就已經被幾個無名小卒給拖出去給斬殺了。
爲此,經過一番仔細的商量,楊阜的表兄姜叙映入了徐庶的眼簾。
姜叙,字伯奕,是天水郡冀城人,是楊阜親姑姑的兒子,比他還年長幾歲,現如今任職酒泉郡的長史,負責統領整個酒泉郡的兵馬,隸屬于酒泉太守楊秋之部下。
除了姜叙之外,楊秋也是一個不容忽略的人物,此人文武兼備,既能上陣殺敵,又能治理地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當年馬超擊敗韓遂後,就曾經俘虜過楊秋,但是馬超并沒有殺楊秋,而是将其軟禁起來,直到楊秋肯爲自己效力爲止。
投降後的楊秋,因爲自己不是馬超的舊部,所以爲人處事都非常的謹慎,生怕出現一丁點的差池,即便是立了功也比較謙虛,從不敢随便邀功,就連馬超的賞賜,也幾次三番的推脫掉了,實在推不掉的,自己也沒有留在身邊,而是悉數分賞給了自己的部下。
而楊阜的表兄姜叙,則是楊秋帳下的紅人,徐庶和楊阜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想通過姜叙。拉攏楊秋。一起爲朝廷效力。
如果可以的話。甚至還可以通過楊秋拉攏成宜,而巧合的是,楊阜的一個摯友梁寬,正在張掖屬國都尉成宜手下當記事。另外除了楊秋和成宜之外,金城太守蓋順、敦煌太守索廣,這二人也并非是馬超舊部,兩個人在涼州西部一帶均有名聲,當初之所以會選擇跟從馬超。無外乎是出于大局的考慮,如果他們兩個人知道馬超有割據涼州,稱雄西陲的野心,隻怕也未必會對馬超死心塌地的。
楊阜本人是隴西太守,手裏面就有一些兵丁,雖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在這個最需要人的節骨眼上,也可以壯壯聲勢。而且,楊阜家族就有不少人。加上多年來楊阜在涼州積攢下來的人脈和聲望,隻要他振臂一呼。招攬個數千人不成問題。
這一夜,兩個人聊的很徹底,具體該怎麽辦,兩個人也都有了計劃,于是,在決定好一切後,便開始分頭行動,着手部署一切。
由于徐庶被嚴密監視着,所以徐庶行動不便,這些事情,絕大部分都隻能通過楊阜來完成了。徐庶爲了刺激楊阜爲朝廷效力,甚至私自許諾楊阜,隻要他幫助自己颠覆了馬超在涼州的勢力,他可以保舉楊阜擔任涼州刺史。
誰知道,這句話不但沒有起到刺激作用,反而惹怒了楊阜。
楊阜生氣的說道:“徐大人,如果我真的是那種貪圖功名利祿之人,我早就在朝中封侯拜相了,又何故在此地謀劃?我之所以做這一切,完全不在乎名利,而是爲了大局着想,若是徐大人認爲我隻是貪圖名利的小人,投機而爲的話,那可真是羞辱了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涼州的太平,爲了百姓的安甯,爲了朝廷的大一統,絕非是爲了一己私欲!”
徐庶直到這時才知道,原來楊阜真的是那種大公無私,道德高尚的人,是他太過勢力了,才會以爲楊阜幫助自己無非是爲了日後擔任涼州的刺史。他急忙向楊阜連連賠不是,這才得到楊阜的原諒。
兩個人分開之後,已經是平明時分了,徐庶提着的心也終于落回了原處,雖然一夜未眠,但是至少落實了一些實事,而且有了楊阜的幫助,接下來要做什麽,就顯得有些輕松和從容了。
第二天,兩個人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由于大雪封住了整個大地,積雪足有一人多深,根本無法進行春狩,再加上馬超、龐德、馬岱等人都不在,而且隻有楊阜一個人到來,大家也都沒有了興趣,本年的春狩就等于不了了之了。
楊阜離開了姑臧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雪停住的時間裏,楊阜便從姑臧返回隴西,這三天的時間裏,楊阜在姑臧城裏被徐庶熱情的招待着,有些時候就他們兩個人的時間裏,則繼續商量着今後的對策。
三天時間裏,徐庶和楊阜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同時惺惺相惜,臨走時竟然是難舍難分。
這一切,身爲武威太守的龐柔,雖然看在眼裏,卻由于兩個人之間沒有太多的感情流露和接觸,所以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隻是單純的以爲,兩個文人之間的那種默契和不舍。
楊阜離開姑臧之後,先回到了隴西,然後秘密召集宗族兄弟,進行一番商議之後,楊氏宗族裏雖然也有反對者,但隻是寥寥,絕大多數人都支持楊阜暗助攝政王,恢複涼州上方的朗朗乾坤。
于是,楊阜便讓兄弟楊嶽、楊淩、楊钊三人分别出去聯絡他在涼州的友人,而他則親自去酒泉,找自己的表兄姜叙,讓其助自己一臂之力。爲了萬無一失,楊阜出發前先去了一趟他的姑姑家裏一趟,他的姑姑是姜叙的母親,他向姑姑表明了心迹,得到姑姑的贊許和同意,更寫下了一封親筆書信,讓他帶去給姜叙,大緻内容是讓姜叙聽從楊阜的安排,跟随楊阜做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不求回報,但求問心無愧。
楊阜帶着姑母的親筆書信,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酒泉,由于他是商客打扮,所以并沒有引起人的注意,而他進入城中之後,便直接去找了姜叙。
姜叙聽說楊阜來找自己。感覺很是詫異。他和楊阜雖然是表兄弟。但是兩個人的興趣和愛好各不相同,姜叙喜好舞槍弄棒,楊阜則喜歡詩詞歌賦,即便是兩個人坐在一起,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久而久之,兩個人長大後就沒有怎麽聯系過,隻是偶爾會聽親戚提起對方而已。
楊阜貴爲隴西太守。又是涼州牧馬超所器重的人,這一點姜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還是從楊秋口中知道的。但是,在楊秋這裏,除了姜叙自己之外,沒人知道他和楊阜還有着這樣的一層親戚關系,他從未向人提及過,而且兩個人所處的圈子不同,基本上也沒有什麽交際。
所以,楊阜的到來。令姜叙感到無比的詫異。
姜叙的府邸裏,當姜叙見到遠道而來的楊阜時。并沒有太多的欣喜感,他看到楊阜的打扮,反而更加怪異,皺着眉頭,說道:“按理,你官階比我高,我應該進行參拜才對,可是你今天穿成這樣,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你來到了這裏,既然你沒有穿官服,我也就不用用官場上的話語來稱呼了。義山,你突然如此打扮的來到了這裏,到底所爲何事?”
“伯奕兄,你我雖然不怎麽來往,但好歹也是兄弟,我今天來到這裏,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伯奕兄商量。在這之前,我先讓你看一樣東西……”說着,楊阜便拿出了一封書信,直接交給了姜叙。
姜叙一看到那封信,雖然沒有拆封,但是他就已然知道這是母親寫給他的書信了,因爲隻有他母親會用那種東西封口。他接過書信,拆開之後,匆匆一覽,信中盡是母親對他的叮咛和囑咐,大緻是說,楊阜正在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需要姜叙的幫助,請姜叙不遺餘力的幫助楊阜,并且聽從他的安排。
姜叙是個有名的孝子,母親楊氏是楊阜的親姑姑,姜姓也是涼州大姓,他父親和母親當年也算是門當戶對,可是好景不長,父親英年早逝,是母親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的,還教導他如何做人,期間更是得到了母親娘家楊氏的不少幫助,而姜叙在年幼時,也曾因爲家境貧困而寄養在外公楊氏家裏,所以姜叙和他母親,對楊氏都有一種感恩之心,就連姜叙娶妻生子,楊氏也經常往來。
所以,當姜叙看完了母親楊氏的這封書信之後,擡起頭,一改剛才的面容,變得冷峻起來,抱拳對楊阜說道:“楊大人若有什麽安排,盡管吩咐便是,姜叙定當不遺餘力的幫助大人。”
姜叙叫楊阜大人,明顯是已經正視楊阜了,但姜叙問都不問是什麽事情,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楊阜聽完姜叙的話後,臉上洋溢起了笑容,便對姜叙說道:“伯奕兄,我想見一見楊太守!”
姜叙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非見不可嗎?是公事還是私事?”
楊阜道:“于公于私,我非見不可,還請伯奕兄代爲安排一下吧……”
姜叙問道:“我能知道母親所說的驚天動地的大事,到底是什麽嗎?和楊太守又有什麽聯系嗎?”
楊阜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我的表兄,理應知道……”
于是,楊阜便将整件事情都說給了姜叙聽,姜叙聽後,對楊阜另眼相看,沒想到表弟文弱的身軀裏面,居然還敢幹出這樣的大事來。
于是,姜叙便對楊阜說道:“和楊太守見面的事情,我來安排便是。不過要我幫忙說服楊太守,隻怕比登天還難。實不相瞞,我雖然是楊太守最信任的人,但也沒有達到和楊太守無話不談的境界,而且楊太守性格孤僻,怪異,我隻是擔心你無法勸說他,反而遭來了殺身之禍……”
楊阜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我什麽都不做的話,那跟一個庸才又有何區别?請兄長盡管安排我們相見,如果成功,兄長便是首功,如果不成功,我斷然不會将兄長供出來!”
姜叙怒道:“你這是什麽話?我姜叙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兄長息怒,我絕不是那個意思,還請兄長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說,我萬一出事了,斷然不會連累兄長。”
“你既然來到了這裏,就已經連累到我了,不管怎麽說,你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希望你失敗,因爲你一旦失敗,就會牽連整個家族。你的決定我不會反對,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從你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無法回頭了,即便擺在你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你也要闖過去!”
楊阜朝着姜叙深深的拜了一拜,對姜叙說道:“兄長的話,義山銘記在心,不敢忘懷,所以,我需要兄長的鼎力相助,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