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8渾然不知


燕王府的大廳裏,張彥獨自一人在那裏踱着步子,眉頭緊縮,面色鐵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剛才和諸葛亮的一席話,讓張彥頓感憂心,他已經下了嚴令,禁止任何人私自售賣彭城内的産業,在這個節骨眼上,徐州刺史糜竺的管家竟然在大肆收購彭城内的産業,如果在沒有得到糜竺的授意之下,這個管家又如何有這麽大的膽子?

糜竺是燕王妃糜貞的哥哥,徐州首富,有着富可敵國的财富,雖然算不上什麽名門,但也是大富大貴之家,在徐州也有着很大的影響力。

當年若非張彥得到糜竺的支持,用糜家的财富作爲後盾,他根本不可能成爲現在的燕王。

迎娶糜貞,一半是出于他自己的喜好,而另外一半則是出于他個人内心的打算,是想借用糜貞來接近糜竺,從而獲得糜氏在财富上的支持。

糜竺也非常的有商業頭腦,看中了張彥會出人頭地,這才把自己最喜歡的妹妹糜貞嫁給了張彥,除此之外,糜竺本人也是在進行一場豪賭,他把糜氏的未來都押在了張彥身上,糜氏是否會成爲名動天下的望族,所有的希望也都系在了張彥一個人的身上了。

甚至爲了糜氏的未來,糜竺的弟弟糜芳還搭上了一條性命。

好在,糜竺目光獨具,押寶押對了,張彥也沒有辜負他的希望,居然在短短的幾年之内,一躍榮登爲名震天下的攝政王,甚至還有當皇帝的可能。

如今糜竺的妹妹糜貞作爲張彥明媒正娶的第一個妻子,已經成爲了燕王妃,如果張彥再當了皇帝。那麽糜貞必然會成爲母儀天下的皇後,那麽糜竺就是當朝的國舅,糜氏的未來。也将從此改變,再也不用被商人的身份所束縛。從而一躍成爲名門望族。

在彭城這個看似平靜的一潭湖水下面,其實暗流湧動,以陳群、張昭等人爲首的朝中大臣,幾乎都凝聚在了一起,一直在秘密的謀劃着讓大漢天子禅位給張彥,改朝換代的陰謀。而且參與其中的官員更是多不勝數,甚至連一直被張彥所信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徐盛也參與其中,更有衛将軍許褚、大理寺少卿諸葛瑾等人。

起初。也隻是一些大臣在秘密謀劃這件事而已,但随着錦衣衛指揮使徐盛的加入,錦衣衛所傳遞的消息,都要經過徐盛,隻要是和影響到這件事有關的情報,一律被徐盛給過濾掉了,這樣一來,處于高處的張彥,就像是一個聾子、瞎子一樣,一直被蒙在鼓裏。

後來。參與其中的人數也越來越廣,大理寺少卿諸葛瑾的弟弟諸葛亮是最早發現事情端倪的一個人,後來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後。本來也沒有再發現什麽,可是在于諸葛瑾的一次喝酒中,諸葛瑾因酒醉說出了這個秘密,讓諸葛亮感到這件事是無比的可怕。

這之後,諸葛亮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他自己也并未聲張,而是悄悄的調查這件事,結果他發現,這件事的背後牽扯到了無數人的利益。參與其中的人數也越來越多,甚至連徐州刺史糜竺也牽扯進去了。

可是張彥本人。卻一直被蒙在鼓裏,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看不到。

諸葛亮也曾經幾次想捅破這件陰謀,但卻又欲言又止,如果他說出去了,那麽他就等于在和整個大漢的官僚體系做對,這些官僚體系能夠如此團結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謀劃着改朝換代的事情,由此可見,多少人的利益都在這件事上面。

如果不改朝換代,他們就算究其一生,也隻是個一代名臣而已,在青史中也未必能夠留下濃墨的一筆色彩。可如果一旦改朝換代的話,那就不一樣了,他們就是開國功臣,受到的封賞也會變得豐厚,甚至子孫後代都會世襲罔替,享受他們的爵位。

這是一條龐大的利益鏈條,每一個參與其中的人都十分清楚這件事成功後所給他們帶來的巨大好處。

大漢的官場上,也前所未有的團結在了一起,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不希望好事被破壞了,如果有必要的話,甚至會用十分極端的手段,殺人滅口也不是不可能。

同時,就連諸葛亮本人也有一些這方面的動心,但他的内心又十分的矛盾,一方面是出于燕王張彥對他的信任,一方面則是自己的利益,就連他的親哥哥也參與了其中,一旦事情敗露,他也會受到牽連。

這大半個月來,諸葛亮本人的内心十分的矛盾,今天在燕王府,在張彥的逼問下,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甚至能夠感受到張彥本人已經有所察覺了。在考慮了很久之後,諸葛亮才做出了一個這樣的決定,既不得罪那些文武百官,也不辜負張彥,索性便把糜竺的管家在秘密收購彭城的産業的事情和盤托出,準備讓張彥從糜竺入手,自己慢慢的發現這其中的陰謀。

燕王府裏,張彥足足等了近半個時辰,徐州刺史糜竺才從外面翩翩趕來,不等糜竺開口說話,張彥便急不可耐的問道:“從刺史府到燕王府這段不長的距離,糜刺史竟然走了快半個時辰了,由此可見,糜刺史日理萬機,公務十分繁忙啊,當真是辛苦糜刺史了。”

張彥把彭城作爲臨時的都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彭城地處徐州,所以徐州也就成爲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地位,徐州刺史,就相當于當年的司隸校尉,掌管着京畿附近的軍政大權。但張彥把朝廷體制改成三省六部制後,司隸校尉一職便不再設立,所以徐州刺史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爲了司隸校尉。

原本,徐州刺史的府邸是在郯城,是張彥爲了政治需要,也爲了便于掌控彭城附近的事情,這才于去年把徐州刺史的治所遷到了彭城。而且,他也在考慮。一旦從彭城遷都到了洛陽之後,他辛辛苦苦經營的根基彭城,也不能就此沒落。至少也要成爲徐州的州城,這樣。他所建立的一切才不至于荒廢。

糜竺聽到張彥說的這些話,再看張彥的面部表情,便知道今天張彥的心情并不是怎麽好。若是平常,張彥見到糜竺之後,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總是稱呼其爲兄長,以示親近。但今天張彥卻一反常态,稱呼他爲糜刺史。

他徑直走進了大廳。先是對張彥行了一禮,然後十分歉疚的道:“讓殿下久等,實屬罪過,下官甘願受罰。”

張彥見糜竺态度誠懇,便擺擺手道:“你來了,總比不來要好,先坐下吧,我們慢慢談!”

“謝殿下。”

糜竺落座之後,心中已經有了一些忐忑,不知道張彥爲何召見他。也不知道所爲何事,于是便開口問道:“不知道殿下喚我前來,所爲何事?”

張彥沒有立刻發言。而是随手端起手邊的一個茶杯,先品了一口香茗,然後才對糜竺說道:“這是從南方進貢而來的雲霧茶,糜刺史喜好品茶,不如好好的品一品?”

話音剛落,便有人端着一碗茶走到了糜竺的面前,糜竺端起那碗茶,站了起來,然後躬身向張彥行禮道:“多謝殿下。”

張彥一直緊緊的盯着糜竺。見糜竺品了一口雲霧茶之後,便輕輕的說道:“這茶名雲霧。采自南方高山之中,那裏終年雲霧缭繞。雲山雲海,讓人看不清真實的面貌,所以這茶也就以此爲名。這茶雖名爲雲霧,但喝到嘴裏面,味道卻濃醇鮮爽,實在是茶中上品。”

“确實是上等的好茶。”糜竺道。

“糜刺史若是喜好,一會兒走時,本王命人送你一些便是。”

“殿下賞賜,糜竺感激不盡。”

忽然,張彥話鋒一轉,便道:“糜刺史,這茶雖然名叫雲霧,但也是根據當地天氣習慣而稱呼的,但是咱們做人,尤其是做官的,可千萬不能雲霧缭繞,讓人看不清楚啊,否則的話,一不留神,掉了腦袋也說不定呢!”

糜竺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也知道張彥不會無緣無故的喝茶,而且今天大廳裏面的氣氛也不太對勁,張彥必然找他有什麽事情。

于是,糜竺便拱手道:“殿下,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拐彎抹角吧?”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開門見山了。本王問你,最近一段時間,本王一直想要遷都,你應該知道吧?”

“滿朝文武,人盡皆知。”

“那本王嚴令官員、富紳私自售賣産業,違令者盡皆斬首示衆,買受者,也一樣同罪,你可知道?”

“殿下王令如山,我又怎麽會不知道?”

“既然知道,爲何你還要明知故犯,你可知罪嗎?”張彥突然暴怒,指着糜竺大聲吼道。

糜竺也是一陣錯愕,一臉無辜的問道:“敢問殿下,糜竺何罪之有?”

“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自己幹的事情,你自己不知?你秘密派遣府中管家到處收購彭城境内的産業,以爲本王不知道嗎?”張彥怒不可遏的道。

糜竺聽後,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一臉詫異的道:“竟有這種事情?”

張彥見糜竺也是一臉的迷茫,似乎并不知道此事,他反問道:“你敢說你不知道此事?”

“我确實不知道這件事。”糜竺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似乎并不是在撒謊。

“不是你,那還能是誰,有人親眼看見你府中的管家出現在戶部尚書陳群的府中,在和陳群的管家讨價還價,要買陳群的府邸。”

糜竺也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張彥不會說謊,便抱拳道:“殿下,請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我回去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一個時辰後,我會給殿下一個交代的。”

張彥見糜竺确實不知道情況,便點了點頭,說道:“一個時辰後,本王還在這裏等你,希望那時,本王能夠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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