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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滇池。
益州太守雍闿,自從聚衆反對張飛出任益州牧以來,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裏,雍闿近一步對當地的夷人進行籠絡,并且大肆蠱惑當地夷人、漢人的豪帥,讓其爲自己賣命,一方面加大力度的招兵買馬,一方面派出使者趕赴彭城,向攝政王張彥請降。
雍闿在造反之初,便已經派人将請降的書信送出去了,如今已經兩月有餘,自己又已經造反成功,牢牢的控制住了益州郡、朱提郡、越嶲郡、牂牁郡,以及永昌郡,除了永昌太守呂凱拒不配合雍闿的造反行動外,其餘各郡太守都以雍闿馬首是瞻。故而,雍闿驅逐了呂凱,派遣自己的弟弟雍順擔任永昌太守。
三天前,雍闿終于等來了攝政王張彥的任命,自己被封爲南中大将軍,總攬南中五郡的一切軍政,除此之外,自己還被冊封爲關内侯,食邑三千戶,賞賜黃金千兩,帛兩千匹。就連跟他一起造反的高定、朱褒、王抗都被封爲了将軍,亭侯,食邑一千戶,每人賞賜黃金五百兩,帛一千匹。
但是,由于彭城到南中路途遙遠,所賞賜的黃金、帛等物資一時之間無法運送到位,所以雍闿得到的,隻有南中大将軍、關内侯的印绶,還有一處囊括了三千戶的百姓的田莊地契。其餘高定、朱褒、王伉都是如此,至于金、帛等物,則等待平定了益州的張飛之後再給。
饒是如此,雍闿還是開心不已。黃金也好。布帛也罷。又或是田莊地契,對于他來說,都是身外之物,他重視的則是南中大将軍的職位,還有關内侯的爵位,由此足可以看出,張彥對他們很是重視,這也就說明了一個态度。
爲此。雍闿專門派人将高定、朱褒、王伉、雍順等人全部叫到滇池來,準備就攝政王張彥的封賞之事進行一番商讨。
雍闿所在的地方是滇池縣,是益州郡的郡城,古時是滇國的地盤,漢武帝時,漢軍征服了這裏,在這裏設立郡縣,因境内有一座滇池,而把這裏命名爲滇池縣,并把這裏作爲益州郡的郡城。
同時。滇國也一并存在,直到東漢初年。滇國才真正的消失,而益州郡、滇池縣則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
雍闿是西漢初年,什邡侯雍齒的後裔,輾轉來到了南中,并且定居于此,因爲家族的财力,在這裏成爲了比較有實力的豪族。
自從漢武帝時,雍闿的祖先因爲失掉了侯爵,被漢武帝發放到這裏之後,雍姓經過百餘年的發展,在益州各處開枝散葉,并且和當地許多遷來的漢人通婚,甚至是和當地的夷人通婚,逐漸成爲了益州郡裏面的第一大姓,也是整個南中地區的第一大豪族,産業更是涉及廣闊,家族内有不少傑出人才,他們在經商方面很擅長,祖祖輩輩積累了不少财富,但從未涉及過政治。
雍姓祖先被發放到這裏後,就曾經立下祖訓,今後所有雍姓後人幹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從政。
祖訓曆曆在目,但傳到雍闿這一代時,雍姓所積累的家族财富已經達到了一個巅峰,偏偏雍闿又是一個志向遠大的人,不安于現狀,雖然手裏面有金山銀山,但卻無法讓他高興起來,總覺得人生不該這樣過,應該轟轟烈烈的幹一番事業才對。
爲此,雍闿作爲雍姓家主的身份,開始逐漸尋求從政之路,并且認爲現在是個動蕩不安的年代,雍家人絕對不能如此碌碌無爲,非常想創出一番天地。
于是,雍闿便開始利用自己手中的錢财,廣泛的救濟貧困的人,樂善好施,廣結朋友,整個郡裏面的百姓,大約有十之七八都受過他的恩惠,所以雍闿在益州郡聲望極高。
不光如此,就連益州郡以外的幾個郡,也都流傳着他的大名。
有了名聲作爲基礎之後,雍闿便開始謀求志同道合的人,能夠爲自己在政治上鋪路的人。幾年下來,高定、朱褒都成爲了雍闿的好朋友。不僅如此,雍闿還結識了在夷人首領孟獲,在當地也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了。
後來,有了這些基礎後,雍闿派遣死士刺殺了益州太守,然後自己又殺死了這名死士,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益州太守的職位空缺了下來,當時還處在劉璋時代,高定、朱褒等人都聯名奏請任命雍闿爲益州太守,劉璋也聽說雍闿在南中頗爲人信服,聲望極高,這才任命雍闿爲益州太守。
後來張飛當了益州牧,雍闿又看準時機,趁機蠱惑高定、朱褒以及夷人,讓其跟着自己一起造反,推翻張飛的統治,都得到了他們的響應。
于是,雍闿率領夷、漢聯軍先攻打朱提太守王伉,王伉不戰而降,并決定和雍闿同流合污。隻有越嶲郡的太守呂凱拒不配合,被雍闿率兵攻破了城池,趕走了呂凱。
今日,雍闿在縣衙的大廳裏耐心的等候着,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高定、朱褒、王伉、雍順等人都陸續抵達了這裏。
大家見面之後,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這之後,雍闿才将聖旨給拿了出來,亮在了衆人的面前。
“這是朝廷頒布的聖旨,我等都有所封賞,不過朝廷卻給我們派了任務,你們且先拿去看看,看完之後,我們再談事情!”
高定、朱褒、王伉、雍順等人逐一看過之後,都先是一陣欣喜之色,可沒有多久,便轉變成爲了擔憂。
當王伉最後一個看完這聖旨後,便興高采烈的說道:“恭喜大将軍,賀喜大将軍,不僅升了官,還封了爵位,實在羨煞旁人。”
王伉的話音一落,高定、朱褒、雍順三個人聽完之後卻各自是一番表情,而雍闿的臉上則是洋溢着滿足的笑容。
高定、朱褒二人表面上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表情上的一丁點細微的抽動都逃不過王伉精明的眼睛,他注意到,高定、朱褒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的不悅,但隻是轉瞬即逝而已。
而雍順的臉上則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波瀾不驚,但他的眼神裏卻透露出一股子的嫉妒。
王伉目光如炬,看到這樣的一幕,心裏面便暗暗的想道:“看來,他們隻是面和心不和,完全可以各個擊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