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真的很抱歉,前兩天家裏突遭變故,我唯一的親弟弟因重傷住院,至今昏迷未醒,忙着去照顧弟弟了,沒時間寫作,所以斷更了兩天,今天弟弟病情有所好轉,我人也輕松了一大截,加上有父親、母親在旁照顧,自己能夠抽開身了,所以從今天起,恢複更新,之前的欠下的更新,會在以後彌補回來,望見諒。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孫權的一聲呐喊,頓時制止住了程普和呂範的争吵,但當孫權的話說完之後,程普卻非常的落寞,而呂範則是一臉的得意。
程普氣憤填胸,胸口起起伏伏的,很難撫平,最後再也忍不住了,便直接抱拳說道:“主公,老夫不服!”
“你有什麽不服?”孫權猙獰着臉,用深邃的眼睛望着程普。
程普道:“呂範根本不懂用兵之道,豈能擔任大都督之職?”
呂範強辯道:“誰說我不懂用兵之道?江東多少計謀,都是我與公瑾協商而定的,你們這些老匹夫,有勇無謀,豈能和我相提并論?”
“我是匹夫,可你之才,根本不及周公瑾一半,又怎麽能夠擔任好大都督?”說完,程普扭臉對孫權道,“若主公一定要呂範當大都督,那老夫這個副都督,不當也罷!”
話音一落,但見程普把頭盔一摘,直接放在了大廳裏的地上,伸手便要去接穿在身上的戰甲。
孫權緊皺着眉頭,緊咬着後槽牙,死死的盯着程普,萬萬沒想到,程普竟然敢當衆忤逆他的命令,恨得牙根癢癢。幾有殺之而後快的心思。
這時,站在大廳一側的朱治見了孫權的表情,立刻小跑到孫權的身邊,附在孫權耳邊。小聲說道:“主公。程普可是當年跟随老主公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将,而且在軍中威望頗高。而韓當、黃蓋等一幹老将也都以程普馬首是瞻,當年因爲周瑜文武雙全,才華出衆,程普居于其下并不感到有什麽不妥。即便是周瑜掌權時。也對程老将軍敬讓三分,甚至連大主公也對程老将軍十分禮遇,若是主公現在激怒了程老将軍,隻怕軍中宿将會有所動搖。我江東所依仗着,不外乎這些宿将和子弟兵,若是他們都站在了主公的對立面,那麽主公還将用誰來守衛江東?”
孫權聽後。恍然大悟,自己不能夠因此動搖了江東的根本。于是,他盛怒的臉上已經漸漸消散了怒氣,換之而來的是一臉的平靜。
“程老将軍!”孫權徑直走了過去。一邊走着,一邊說着,“你這是幹什麽?我剛才之所以說要讓呂範當大都督,無非是來試探一下程老将軍而已。”
說話間,孫權便走到了程普的身邊,親自從地上撿起了頭盔,爲程普戴上,并且一把奪過程普快要脫掉的戰甲,重新系在了程普的身上。
呂範看後,起先是一陣驚詫,因爲這樣的孫權,與他之前認識的人大有不同,但是,呂範仔細想了一番,似乎覺得自己做的也有些過分了。而且,他也能夠理解孫權現在的處境,和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所以,他乖乖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隻是靜觀其變。
“試探老夫?老夫有什麽好試探的?”程普狐疑的道。
孫權道:“自從公瑾陣亡的消息傳來,南昌城裏已經是人心惶惶了,如果這個時候軍中再有什麽流言蜚語的話,那麽我們江東就真的完了。我之所以會任命呂範爲大都督,無非是想看看老将軍的反應,剛才老将軍的種種反應,我都看的真真切切。所以,我才會借此機會,激怒老将軍,還望老将軍見諒。”
程普道:“主公,我自從跟随老主公以來,一直出生入死,不敢說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卻從未對孫氏有過二心。我之所以頂撞主公,無非也是爲了主公好,軍中兵痞非常多,呂範又是一介儒生,不懂武略,我擔心他當了大都督之後,難以控制局面,反而會激起一些老将的不滿。我雖然勇武過人,但也自知才智不如呂範,但若以我在軍中威望,足可以震懾全軍,所以剛才我……”
“老将軍不必多言,我都心知肚明。老将軍對我孫氏忠心耿耿,天日可鑒。我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
“多謝主公!”
程普想要跪下,卻被孫權一把攙扶了起來,和顔悅色的說道:“程老将軍,論資曆,論武力,論戰功,老将軍都是首當其沖,公瑾在世時,也曾舉薦過老将軍,說老将軍智勇雙全,堪當大任,隻是我對老将軍不太了解,所以才設下此計,還希望老将軍見諒。從現在起,老将軍便是大都督了,統帥我江東所有兵馬,負責防禦敵軍一事。”
話音一落,孫權又扭頭對呂範說道:“呂範,我命你爲監軍,從旁協助老将軍防禦敵軍一事。”
“喏!”呂範心裏明白,他雖然不是大都督了,但卻成爲了監軍,而且手中仍舊握着孫權賞賜的佩劍,見劍如同見孫權本人,依然有特權。而且他心裏也十分的清楚,孫權讓程普當大都督,無非是爲了顧及那些老将的顔面,而且自己确實不能和周瑜相提并論,真要當了大都督,那些手下的兵将,如何指揮他們,也許就會成爲他最頭疼的問題。
這樣的結果,倒是呂範心裏可以接受的,所以呂範也沒有什麽怨言。
隻是,程普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細節,隻當是自己當了大都督,也霎是高興。
這時,但見孫權說道:“正如剛才子衡所說的那樣,我軍兵力極少,若不趁着這個時候及時收攏,隻怕很難躲過這一劫。程老将軍,請你派人去通知各軍,火速帶領部下到南昌城回防,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南昌城裏,帶回一切能帶回的糧食,要做好長時間堅守的心理準備。”
程普聽後。有些怅然的道:“可是主公……”
“程老将軍,我的話就是命令,而且這也是經過我深思熟慮後的結果,你隻管照着我說的話去做就是了。”孫權道。
程普皺了一下眉頭。瞥了一眼呂範。但見呂範面無表情的,看不出來這是在歡喜還是在苦惱。事到如今。程普也隻能硬着頭皮遵命了,如果再頂撞孫權的話,就沒有什麽好理由了。
“末将遵命!”程普說這句話時,極爲不情願。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即便是他不遵命,孫權也會派人去召回軍隊的。
這時,孫權又對呂範說道:“這次我考慮再三,還是用上了你的計策,隻是,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這次是我江東最後的一點希望了。你現在就去山越。聯絡山越各部,想法激怒他們,和漢軍爲敵,與我軍并肩作戰!”
呂範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請主公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主公對我的期望的!”
孫權緊緊的握着呂範的手,說道:“這一次江東能否渡過危機,就全靠你了!”
呂範見孫權望着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堅定,就知道孫權對他是如此的信任,爲了這份信任,也爲了爲死去的好友周瑜報仇,呂範辭别了孫權,帶着早已經準備好的一車車禮物,正式出了南昌城,前往山越部落去了。
而程普則照着孫權的吩咐,派出斥候,去召回分散在江東各個關隘、城池的将士,讓他們三日内悉數返回南昌城,并且攜帶走任何可以攜帶走的糧草、辎重,準備死守南昌城。
南昌城在贛水、撫河下遊,瀕臨彭蠡澤,自古便有“粵戶閩庭,吳頭楚尾”之稱,起初隻是豫章郡的郡治,孫策攻破柴桑後,豫章太守華歆自知不敵,不敢拒敵,舉郡投降,後來更是因爲害怕孫策卸磨殺驢,很是果斷的跑到了徐州,投靠了張彥。
從此,孫策便以南昌作爲據點,東征西讨,南征北戰,慢慢的擴充着江東的版圖。在孫策時代,因爲要經常和山越人進行戰鬥,所以南昌城的城池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加固,加高,成爲江東第一座堅城,而且南昌與柴桑遙相呼應,進可攻,退可守,在抗擊山越的時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到孫權繼任後,孫權又因爲南昌人口比以前激增,而重新進行了一次擴建,并且在原先的城池外面又加築了甕城,俨然成爲了一座軍事重鎮。
而且經過幾年的發展,城中餘糧較多,若再從外面帶回來一些糧草,憑借南昌這座堅城,堅守個一兩年,不成問題。
所以,呂範才會覺得,與其分兵據守,被強大的敵軍各個擊破,不如将所有的兵力全部彙集在一起,團結在一起,共同對抗敵軍。
呂範的想法倒是不錯,可是事情是否會向着他所設想的方向發展,那就另當别論了。
自從孫權下達了命令之後,三天的時間内,江東軍陸陸續續的從外面撤了回來,即使有不願意撤回來的,也被迫撤了回來,因爲孫權下了死命令,膽敢違抗,不光要殺頭,還會牽連到自己的族人。
而且,這斥候都是程普派出去的,這也就說明,連程普都同意了,那麽其他人自然就沒有意見了。
可是,當韓當、黃蓋這些老将回到南昌城,見到程普之後,這才知道,程普也是被逼無奈。但既然已經回來了,也隻能如此了。
除了韓當、黃蓋之外,孫贲也帶兵回來了,作爲孫氏領兵在外的宗親,又是能征慣戰的将軍,孫贲雖然年紀不大,但在軍中威望極高,當初孫策死的時候,軍中有不少人都推崇孫贲,但誰也沒有料到,是孫權上了位。
如今,孫權提拔的那一批将領當中,基本上都陣亡了,身邊無人可用,也隻能用這些老将了。
所以,當韓當、黃蓋、孫贲等人一回來,孫權便立刻召集他們,在大廳裏設宴款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