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看到敵軍開始逐漸撤退,他沒有下令追擊,畢竟這次行動隻是爲了向關羽展示一下江東水軍的實力而已。
隻是,這個場面并不是周瑜希望看到的,這樣一來,就等于孫翊必死無疑了。
周瑜聽到關羽的贊賞後,擺手道:“區區雕蟲小技,何足挂齒,關将軍,我們回去吧!”
話音一落,周瑜便揮動手中的令旗,下令撤退!
戰争過後,湖面上留下一片狼藉的漂浮物,到處都是碎裂的木屑,焚燒的船體,以及人的屍體,鮮血将這片水域染的腥紅。
張彥率領軍隊敗走了,周瑜的江東水軍也撤退了,一切又恢複了平靜,片刻之後,一艘輕快的船隻緩緩駛到了這片水域,一個極爲年輕的男子站在船頭,眺望着戰争過後留下的一片狼藉,自言自語的道:“南船北馬,張彥要想平定江東的話,沒有強大的水軍,根本不可能打敗孫氏,看來,張彥回去之後,肯定會大肆發展水軍了吧……”
這個站在船頭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司馬懿。
此時,司馬懿已經是劉琦身邊最值得信賴的心腹,更被劉琦任命爲了軍師,負責統管江夏的所有大軍。
劉琦自從在司馬懿的策劃下,斬殺了蔡慶、蔡祝等人,奪取了江夏水軍的大權後,并且積極的清掃了蔡氏的黨羽,廓清了江夏的官場。而且劉琦更是在司馬懿的建議下,主動派遣韓嵩去襄陽見父親劉表,呈上蔡慶、蔡祝的不法罪證。并向劉表承認自己越權斬殺蔡慶、蔡祝等人的罪責。
劉表表面很生氣。但内心裏卻十分歡喜。認爲一向軟弱的劉琦,終于腰杆子挺直了。蔡瑁得知這件事後,立刻來見劉表,要狀告劉琦,哪知劉琦先蔡瑁一步,将此事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給了劉表。
劉表非但沒有責怪劉琦,反而對劉琦進行了嘉獎,除此之外。更是給了蔡瑁一次嚴重的警告,希望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蔡慶、蔡祝的事情,更希望蔡氏能夠嚴格自律。
蔡瑁雖然憤怒,但礙于劉表的威懾,隻能把苦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裏去。不過,蔡慶、蔡祝的所作所爲,也讓蔡瑁惱羞成怒,萬萬沒有想到,蔡慶、蔡祝竟然會坐吃一萬名的空額兵饷。
而且,此事也讓蔡瑁看到了自己以下的人是多麽的**。竟然連他最爲依賴的精銳水軍都敢吃空饷。
爲此,蔡瑁立刻叫來蔡中、蔡和。在自己的軍中開始嚴肅徹查,并且勒令所有的黨羽,都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畢竟,蔡瑁是蔡氏一黨的首領,下面的人爲非作歹都是打着他的旗号,以至于蔡瑁也成爲了遭人嫉恨的對象,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蔡瑁雖然沒有率軍進攻江夏,但是卻讓蔡瑁重新審視劉琦,正是把劉琦作爲對手,并且對其越來越重視了。
正因爲如此,司馬懿才能抽身而出,将目光放到了荊州之外,正好斥候來報,說彭蠡澤一帶發生了大動作,司馬懿便決定自己前來看個究竟,誰曾想正好遇到江東水軍和張彥的水軍進行戰鬥。
司馬懿一直在一旁觀戰,親眼目睹了兩軍的戰況,不僅看清了張彥的水軍弊端,也同時認識到了江東水軍的戰鬥力。
“軍師,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快回江夏吧!”一直站在司馬懿背後的文聘,及時的提醒道。
司馬懿點了點頭,說道:“調轉船頭,回江夏!”
……
關羽和周瑜一起回到了柴桑城裏,周瑜忙着處理其他事情,與關羽相約在夜晚一叙。
關羽回到自己的軍營裏,立刻向劉備奏報了今日的戰況,對江東水軍的戰鬥實力給與了極大的肯定。
劉備聽後,便讓關羽今晚和周瑜談論正事,準備正式與孫權結成同盟,想借助江東水軍的實力,來牽制張彥。
……
浔陽岸邊,水軍營寨裏,張彥等人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本來是想借助這次機會抓住周瑜,不想周瑜早有準備,而且水軍的戰鬥力又那麽厲害,以至于讓張彥的水軍損失了上百艘戰船,近三千将士。
中軍大帳裏,張彥高坐在上首位置,許褚、李典、陳應、呂岱等人都站在兩側,而于禁、毛玠則被五花大綁着跪在地上。
張彥看到于禁、毛玠時,面無表情的說道:“拿掉他們口中的東西,我要問他話!”
于禁此時像是鬥敗了的公雞,耷拉着腦袋,不敢直視張彥。
“文則,自從你歸順我以來,我待你不薄吧?”張彥首先開口問道。
于禁道:“燕王殿下,你不用問了,是我辜負了燕王,我有罪,請燕王降罪便是!”
張彥突然出現在這裏,陳應、呂岱的到來,都似乎說明了一個問題,張彥應該知道了他的計劃。而當于禁看到李典站在張彥身邊的時候,便明白了一切,一定是李典告密了。所以,于禁也不願意多做什麽解釋,隻想把罪責全部承擔下來,然後赴死。
“唉!”張彥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本人倒是十分器重于禁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于禁會走上這條路。雖然于禁沒有成功,但于禁已經有了這種心思,對于他來說,這好比夫妻之間的出軌一樣,身體的出軌可以原諒,但是心靈的出軌絕對不可以原諒。
随後,張彥罷免了于禁的一切職務,削去了于禁的爵位,貶爲庶人。
張彥沒有選擇殺于禁,畢竟于禁也曾立下過汗馬功勞,這一點,是張彥絕對不可以抹殺的。所以,功過相抵。但是,于禁在彭城内的府邸予以保留,并且張彥也打算讓于禁在彭城繼續生活下去,并且給與了于禁一筆錢,讓他好安安穩穩的過完後半輩子,終張彥一生,都不會再錄用于禁。
一代名将于禁,就此退出了曆史的舞台,在未來的幾十年内,都過着平民般的日子。
對于毛玠,張彥很果斷,就一個字,殺!
沒有過多的理由,沒有任何征召,直接将毛玠推出去斬首示衆。
因爲,如果沒有毛玠,于禁估計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在李典的供詞當中,也是将矛頭指向了毛玠,說于禁是受到毛玠的唆使。
其實,張彥也明白,李典在刻意爲于禁開脫,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毛玠的身上。
毛玠倒也沒有什麽怨言,臨死之時,一句話也沒有說。
對于毛玠來說,當初在濮陽被攻下時,就應該死了,但是于禁說服他苟活了下來,其實,毛玠的心裏還是向着曹操的,當張彥的勢力越大,毛玠就越痛恨自己。
直到最近,毛玠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反戈一擊的方式,但卻不想又被張彥扼殺在了搖籃裏。而且周瑜,至始至終似乎也沒有相信過他們。
與毛玠一起問斬的還有孫翊,這個年輕的男子,臨死的時候吓得都尿褲子了。
當劊子手一刀斬了下去的時候,孫翊、毛玠的兩顆人頭便落在了地上。
于禁被罷免,毛玠被斬,浔陽水軍在江東水軍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缺少能夠有效指揮戰鬥的一名統帥。
張彥于是按照陳登臨終的遺言,調張遼來浔陽,全權負責操練水軍事宜。除此之外,張彥更是派遣許攸、崔琰、陳琳、高柔四人來擔任張遼的幕僚,提升李典爲右将軍,擔任張遼的副手。陳應、呂岱暫時留在浔陽,待張遼到任之後,再率軍回駐地。
安排完畢之後,張彥便和許褚一道率軍返回彭城。至于攻略江東的計劃,暫時放緩,至少經曆了這幾次的接連失敗後,江東的戰鬥力凸顯了出來,雖然孫策死了,但是孫權已經掌握住了江東的整個局勢,若是沒有強大的軍力,根本無法平定江東,以及荊州、益州、交州、涼州、遼東等仍然割據一方的地方。
幾天後,張彥回到了彭城,迎接他的不再是歡呼的掌聲,而是一系列較爲負責的棘手政事。
這幾年的時間裏,張彥一直忙于擴張地盤,軍隊擴張十分的厲害,軍費開支,以及糧草的消耗也十分巨大,而商業的發達,也隻存在于徐州,徐州之外的其他幾個州,因爲都是剛剛占領不久,爲了收買民心,有的地方減免賦稅,有的地方甚至直接免稅三年,即使能征稅的地方,在賦稅的征收上,也是少之又少。
看似張彥的地盤很大,但是國庫卻已經空虛了,之前勵精圖治,發展徐州的商業,所收的各種賦稅,還不夠一年開支的三成,可以說,張彥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今年的軍饷能否如實發放,還是個未知之數。
沒有錢,寸步難行。
如今,張彥的勢力範圍内,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也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了。
爲此,大司農陳群親自趕赴冀州,說服富紳們出資,但是由于才剛剛平定河北,富紳的積極性并不怎麽高,陳群募集到的錢财十分有限,不得不以失敗告終,灰溜溜的回到了彭城,向張彥彙報。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張彥發明的造紙術、印刷術也到了一個發展的瓶頸,掙錢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了。
錢!錢!錢!
張彥現在的腦子裏都是錢,各個地方都需要用錢,可是他卻已經山窮水盡,沒有錢了。
張彥第一次感受到了非戰争帶來的煩惱,如何在短時間内弄到錢,成爲了當前迫切解決的一個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