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先生盡管放心,沮将軍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我是奉命來救沮先生和田先生離開這裏的。現在,請沮先生和田先生一起跟我走吧。”獄卒道。
“我們若是逃走了,曹**萬一發現了怎麽辦?你告訴沮鹄,讓他盡快離開河北,我不想連累他!”沮授道。
獄卒道:“沮先生盡管放心,沮将軍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況且曹**剛剛接管邺城,人心不服,正好趁着這個機會逃出去,再晚的話,隻怕想走都走不掉了。”
沮授、田豐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這才跟着獄卒一起離開了牢房。
獄卒帶着沮授、田豐等人,順利的離開了牢房,即便是在外面遇到了其餘獄卒和士兵,那些人也都裝着沒有看見。
曹**接管了邺城是不假,但邺城城内的部隊,大部分都是袁紹的舊部,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纨绔子弟,恰恰沮鹄交遊廣闊,三教九流什麽人都認識,當得知曹**将父親關押在牢房裏時,便連夜想出了一個營救計劃,利用自己在邺城内的人脈關系,救出父親,一起離開河北。
事情進展的十分順利,此時已經是深夜,昨曰邺城經過一場政變後,袁氏被誅殺殆盡,河北易主,曹**也成爲了邺城的新主人,但是他所帶的兵少,不能看護邺城這麽多的城門,隻能任用收降的袁紹舊部。
典軍将軍曹洪負責城門守衛,他的部下隻有一千親随,但由于人手不足,所以他隻能将這一千親随分成四隊,每隊二百五十人,安插在東、西、南、北四個城門,混合着袁紹的舊部進行防守城門,也起到一種監視作用。
這一次,沮授、田豐逃走,沮鹄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好在他有幾個好哥們在軍中服役,而今天晚上看守南門的人正是他的好兄弟梁岐。
所以,沮鹄便策劃了一場營救父親的行動。梁岐知道這件事後,決定要幫助沮鹄,于是事先派人準備好酒菜,灌醉了曹洪的部下,這樣一來,他就好辦事了。
子時,邺城城内早已經是一片寂靜,沮授、田豐二人在獄卒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到了南門附近,梁岐見到沮授、田豐二人到來,立刻讓士兵打開了一個門縫,然後放沮授、田豐離去,并且告訴沮授、田豐,沮鹄在城外的樹林裏等候着他們。
沮授、田豐迅速前往樹林,果然見到了在那裏等候的沮鹄,一行人沒有時間叙舊,坐上沮鹄準備好的馬車,便離開了邺城。
直到第二天中午,負責看守牢房的獄卒才講沮授、田豐的失蹤上報,等到曹**派人去追查的時候,沮鹄早已經帶着沮授、田豐遠遠的離開了邺城。
曹**派人荀彧調查此次時間,荀彧則勸曹**不要再調查了,說肯定是城中官員相互串通一起,否則的話,沮授、田豐絕對不會如此順利的逃走。
曹**雖然有些怒氣,但并未發作,畢竟自己剛剛占據邺城,而沮授、田豐又都是威望極高之人,肯定會有人舍命相救。
于是,曹**不再追究此事,而是把城内所有官員都聚集在一起,就此事做出了一番言論,聲稱不再追究此事,但下不爲例,否則就是和他做對。
沮鹄帶着沮授、田豐,一路逃到了黃河岸邊。這裏是黎陽地界,駐守黎陽的是蔣義渠,當他得知沮鹄救出了沮授、田豐後,便主動爲其提供船隻,順利的渡過了黃河,抵達了黃河南岸白馬境内。
駐守白馬的是李典,發現有人渡河後,便帶人過來将其包圍了起來,得知沮鹄身上帶着張彥的令牌,帶來的人是沮授、田豐後,這才放沮鹄、沮授、田豐等人離開此地。
于是,沮鹄順利的将沮授、田豐帶到了彭城,并帶去了河北易主的消息。
張彥先是熱情的接到了沮授、田豐的到來,在得知沮授、田豐無意再當官後,也沒有什麽怨言,便任命沮授、田豐爲博士,留在太學裏面教書。
而張彥得知河北易主,曹**殺了袁氏一族,登上了主公的寶座,覺得時機來了,于是立刻調集軍隊,趕往濮陽,準備渡過黃河,趁着曹**人心未附之前,殺進河北。
爲此,張彥更是請沮鹄爲特使,帶着敕書趕赴河北,前去收買人心,而讓張郃、高覽二人當先鋒,率領本部降兵,從白馬北渡,于禁率軍随後,他則統帥大軍從彭城出發。
命令下達之後,斥候将張彥的命令立刻下達到濮陽,右大将軍于禁立刻開始着手布置,定遠将軍張郃、威遠将軍高覽也是一陣開心,當即率領之前歸降張彥的三萬降兵,由白馬縣的黃河渡口乘船北渡,直接前往黎陽。
不過,在他們之前,沮鹄已經帶着敕書,從白馬北渡了。
張郃、高覽二人當先鋒,那是再合适不過的了,而且,對于張郃、高覽二人來說,這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因爲駐守黎陽的是大将蔣義渠,河北易主,蔣義渠未必真心歸附曹**,偏偏蔣義渠之前在高覽軍中擔任過要職,說起來,高覽還是蔣義渠的上司。
有了這層關系,張郃、高覽何愁不能建立功勳。
可巧,蔣義渠派人乘船送來了書信,信中大有投降之意,并且請張郃、高覽速到黎陽,然後一起舉事,殺奔邺城。
張郃、高覽二人開心不已,高覽特意給張郃打了一聲招呼,将自己的部衆交給張郃帶領,他自己則先駕駛輕舟前往黎陽,準備先去會會自己的老部下。
張郃率領着三萬軍隊,逐漸在黎陽渡口登岸,但是卻看不見任何一個袁軍的将士,别說蔣義渠了,連沮鹄、高覽的身影都沒有看見。
張郃有些不安,便讓軍隊在岸邊駐紮,等着高覽的到來。
可是左等右等,始終沒有等來高覽等人,而張郃部下的冀州軍也都人心浮動起來,顯得十分松散。
這些士兵都是冀州人,這一次登上家鄉的土地,難免會有些興奮過頭,并且疏于防範。
一炷香後,一股身穿袁軍軍服的人從遠處到來,爲首一人,正是蔣義渠,高覽則在蔣義渠的身邊。
張郃見高覽、蔣義渠都出現了,這才放下心來,躍上馬背,正準備前去迎接高覽、蔣義渠,哪知道高覽卻對他擠眉弄眼的。
張郃急忙拉住了馬匹的缰繩,一雙虎目警戒的掃視了一眼四周,覺得這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而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一臉爲難的蔣義渠。
“不好!”
張郃暗叫一聲,掉轉馬頭,拔腿便跑,同時催促着大軍登船。
就在這時,成千上萬的将士突然從地底下出現,持着兵器,便朝河岸邊的張郃等人殺了過來。
伏兵距離河岸邊上的張郃等人近在咫尺,突然出現的伏兵讓張郃等人有些措手不及,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數以萬計的箭矢便密集的射了過來,射倒了大一片人。
伏兵個個骁勇,呐喊着向前沖鋒,殺的張郃軍一個措手不及,将士們死傷慘重。而伏兵源源不斷的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少說也有五萬人。
張郃知道中計了,立刻讓将士們陸續登船,然後在船上用弓箭射殺伏兵。
但是張郃的部下已經陷入了混亂,根本不聽從指揮,一番交鋒之後,張郃軍自然不敵那些早已經準備好的伏兵。
另外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張郃部下的人都是冀州人,他們拿起手中的武器,卻并不向伏兵砍殺,似乎下不去這個手。
但伏兵卻個個似猛虎,張開血盆大口,管你是誰呢,都要統統咬傷。
而張郃的軍隊,吃虧就吃虧在這上面了。
也不知道伏兵都怎麽了,打起仗來竟然如此賣力。
張郃抵擋不住,隻好下令撤退,而那些留在岸上的身邊,也立刻做出了兩種選擇,一種是投降,另外一種則是與張郃一起逃。
戰鬥,很快便結束了,張郃來了三萬人,經此一役,損失了近兩萬人,其中被敵軍殺死的大約隻有三四千人,其餘則都是被迫投降給了敵軍。
但是,高覽卻再也回不來了,除此之外,敵軍更是把沮鹄的人頭高高的挂在了旗杆上,以做爲警示。
原來,曹**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在沮授逃跑的當天,便派遣郭淮率軍來到白馬,取代蔣義渠擔任主将,防禦黎陽。
不巧的是,沮鹄帶着敕書來到了蔣義渠的營寨,當即讓郭淮給綁了,然後将其斬首示衆。
高覽到來時,郭淮也把高覽給抓了,高覽見勢不妙,又再次投降給曹**的軍隊,這才抱住了姓命,在關鍵時刻向張郃提供了信息,否則的話,張郃非要全軍覆沒不可。
張郃率軍敗走,途中遇到了于禁,将此時告知給了于禁。
于禁讓張郃率軍回去,他則率領李典、毛玠前去攻打黎陽,誰知道反被駐守黎陽的郭淮嚴防死守,根本無法登岸。
最後,于禁也乘興而來,掃興而去,也未能攻下已經左右準備的黎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