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逃走,這是張彥最不願意看到的,但現在已經成爲了事實,唯一能夠彌補的,隻能是奮起直追,不将這個枭雄徹底消滅,以他的雄才大略,勢必會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張彥、許褚率領二百多騎兵,緊緊的跟在曹**的隊伍後面,而且前方還有太史慈、張遼帶領的六百騎兵,若是能夠合兵在一起,或許能夠殲滅曹**。
曹**見張彥、許褚追來,便留下步兵抵禦,他則帶着夏侯淵、曹洪、典韋等騎兵先行離開。
曹軍的步兵有七八百人,倉皇之間接到曹**的迎戰命令,立刻停下了腳步,紛紛轉過身子,列陣在要道上,準備迎戰張彥、許褚帶來的徐州兵。
可是,這些步兵左等右等,連一個徐州的騎兵身影都沒有看見,追擊在他們身後的徐州騎兵,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忽然,曹兵們都聽到左側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透過稀松的樹林,依稀可以看到,徐州的騎兵在張彥、許褚的帶領下,從他們的左側呼嘯而過,竟然避開了他們。
待這些曹兵反應過來,張彥、許褚等人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隻留下一陣滾滾的塵土。
當這些曹兵正準備轉過身子,繼續向後撤退的時候,卻發現數以千計的徐州兵從濮陽城裏沖了出來,朝着他們便合圍了過來。
爲了掩護自己的主公撤退,這些曹兵在軍司馬的指揮下,結陣自守,擋在了這條要道上,都抱着必死的決心,準備和徐州兵血戰。
此時此刻,濮陽城裏的曹兵幾乎被誅殺殆盡,隻剩下李典率領的一兩百名親窩在一個莊院裏,還在負隅頑抗。
高順、魏續、牛金、徐盛将李典四面圍定,陳應得到張彥的命令,帶着一隊人馬便沖出了城,去追擊曹軍去了。
在這裏負責指揮戰鬥的是于禁,他暫時讓士兵停止了攻擊,對困守在莊院裏的李典喊話,想讓李典投降。
于禁曾經和李典一樣,都是曹**帳下的一員戰将,于禁深知李典頗有将才,想要留李典一條活路,讓李典歸順張彥,爲張彥效力。
同樣曾經身爲曹軍将領的牛金,負責喊話,并且勸說李典投降。
李典沒有回答,卻用箭矢告訴于禁他堅決的态度。
高順見了,惱羞成怒,立刻再次下令攻擊,與魏續、徐盛帶兵一擁而上,于禁制止不了,也無可奈何,但又擔心高順等人傷了李典,親自來到最前線,假傳張彥的命令,務必生擒李典。
面對兇猛的徐州兵,李典的二百多士卒根本不堪一擊,隻片刻之間,便被斬殺殆盡,而李典本人則被牛金俘虜,綁來扭送到了于禁的面前。
李典見到于禁之時,用兇惡的眼神瞪着于禁,大罵道:“賣主求榮的小人!呸!”
于禁道:“蝼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你頗有将帥之才,而且非常年輕,要是就這樣死了,未免太過可惜。我這是在幫你,你反倒罵我?”
李典道:“我才不要你幫,我……”
不等李典把話說完,于禁便拿着東西塞住了李典的嘴巴,對牛金道:“帶下去,好生看管,他要是死了,我唯你試問!”
牛金點了點頭,道:“放心吧!”
城裏的戰鬥解決了,于禁得知曹**逃走,便讓高順、魏續、徐盛帶兵去追擊,他則帶領本部兵馬,留在濮陽城裏,開始打掃戰場,清點損失,并且派兵占據了城中的府庫、糧倉、武庫等重要地方。
曹**在典韋、夏侯淵、曹洪等人的保護下,很快便脫離了危險,徑直朝位于濮陽北邊的鉏城馳去,準備和曹休等人回合。
鉏城是一個小城,臨着黃河而建,不僅是一座軍事堡壘,還是一個渡口。不過,這裏因爲是軍事管理區,所以渡口不對外開放,久而久之,百姓、客商都不再從這裏過,所以渡口也擱置在這裏。
鉏城的渡口有十幾條官用船隻,按照時間的推算,這個時候曹休應該已經将曹**的家眷運送到北岸了吧。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當曹**、典韋、夏侯淵、曹洪等人距離鉏城還有兩裏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太史慈、張遼帶領的騎兵,已經将曹休帶領的騎兵包圍了起來,曹休身上帶傷,部下騎兵也隻剩下百餘人了。
看到這樣的一幕,曹**立刻讓夏侯淵、曹洪帶兵去幫助曹休,他則帶領着典韋和一百名騎兵趕往鉏城。
太史慈、張遼正厮殺間,忽然間夏侯淵、曹洪率領數百騎兵從背後殺來,擔心腹背受敵,二人對視了一眼,便由張遼帶兵迎戰夏侯淵、曹洪,太史慈則以最快的速度将曹休等人斬殺。
曹休見夏侯淵、曹洪趕來,立刻大喊道:“援兵到了,兄弟們并肩子上啊!”
随着曹休的一聲大喊,曹兵個個精神抖擻,反而越發骁勇起來。
夏侯淵、曹洪刀槍并舉,雙戰張遼,身後的士兵也分成左右兩翼,向着徐州兵沖殺過去。
張遼力敵夏侯淵、曹洪二人,雖然并未感到吃力,但背後的騎兵面對曹兵騎兵的突然沖擊,有些抵擋不住,反被曹軍騎兵沖開。
夏侯淵、曹洪也不戀戰,逼開張遼,便策馬來到曹休這邊,和曹休合兵一處,于太史慈、張遼且戰且退。
等曹**、典韋等人走遠了以後,夏侯淵、曹洪、曹休這才留下一部分騎兵負責抵擋太史慈、張遼,他們三人帶着僅有的一百騎兵,迅速向鉏城逃去。
太史慈、張遼眼見着夏侯淵、曹洪、曹休逃走,卻無能爲力,負責抵擋他們的騎兵奮力拼殺,和他們進行殊死戰鬥,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等到太史慈、張遼殺的曹兵還有一百多騎的時候,張彥、許褚率衆趕來,和太史慈、張遼合兵一處,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這一百多名曹軍的騎兵,然後衆人合兵一處,繼續向前追趕。
鉏城裏尚有數百步兵,曹**、典韋、夏侯淵、曹洪、曹休先後抵達了這裏,郭嘉、荀攸帶着這數百步兵等候在這裏,早已經布置好了一切,見曹**等人到來,立刻與他們一起乘坐船隻,向北岸駛去,臨走時,更是一把火燒毀了停靠在岸邊的船隻,讓張彥等人無法追逐。
等到張彥、許褚、太史慈、張遼等人抵達鉏城渡口時,看到岸邊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剩餘的幾條船隻都被烈火焚燒,就連碼頭也被大火燒着,而再看大河中央,十幾條大大小小的船隻緩緩的駛向了北岸。
“來遲一步!功虧一篑啊!”張彥憤恨的說道。
許褚、太史慈、張遼等人也是一陣輕歎,心中也并不愉快。
“主公,不如到周邊找找看,看有沒有船隻,渡過河去,繼續追殺曹**!”許褚道。
“北岸是袁紹的屬地,岸邊肯定有重兵把守,我們要是貿然前往,很有可能會遭受猛烈的攻擊。”張遼急忙說道。
“那怎麽辦?難不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曹**逃走?”太史慈不甘心的道。
張彥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道:“事到如今,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曹**逃走了……”
頓了頓,張彥繼續說道:“曹**北逃,兖州境内再無可以與我軍匹敵的對手了,雖然未能成功将曹**擊殺,但能獲得兖州大片土地,也未嘗不是沒有收獲。如今我軍已經據有徐州和大部分青州,如果再占有兖州,隻要與袁紹劃河而治,潛心發展,必然可以成就一番大業!曹**前去依附袁紹,以後凡事都要聽從袁紹的指揮,以袁紹的爲人,絕對不會讓曹**再有什麽大的做爲,這也就等同于曹**的消亡。曹**雄才大略,也并非是久居人下之人,而且手下尚有一群堪用的文武,現在雖然看似和袁紹很要好,但是兩頭老虎關在一個籠子裏尚且還會打架,何況曹**與袁紹又都是這個時代的枭雄,久而久之,兩人必然會決裂……這樣的結果,對我軍而言,也沒有什麽壞處。”
衆人聽後,對張彥的預言有些将信将疑,而且這話裏,似乎還充滿了自我安慰的味道。
張彥極目四望,看着那十幾條船隻漸漸的駛離他的視線,心中卻還在爲未能将曹**擊殺而感到懊悔。
滾滾巨浪在黃河中翻滾,波濤洶湧,曹**乘坐着船隻,帶着一腔憤怒,被迫駛向了黃河北岸,望着岸上的張彥等人,憤恨地道:“張彥,别高興的太早了,總有一天,我曹**還會回來的!等我南渡之時,便是你滅亡之曰!”
當曹**的軍隊抵達黃河北岸的頓丘渡口時,得到了巡河的袁軍士兵的接應,立刻向負責防守這一河段的淳于瓊報告。
淳于瓊得知曹**到來,便派人将曹**等人安排在了自己的軍營裏,然後寫信告訴在邺城的袁紹,請求如何安置曹**。
袁紹得知曹**被張彥擊敗,前來投靠他時,喜出望外,便詢問田豐、沮授如何安置曹**。
田豐、沮授給出了一緻的意見,即刻讓淳于瓊派兵護送曹**所部極其家眷前往邺城居住。
淳于瓊得到命令後,便派人護送曹**等人前往邺城,曹**深知袁紹的這一用意,但他現在寄人籬下,也隻能聽從别人的擺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