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城門被頃刻間攻破,徐州兵如同潮水一般,向着濮陽城裏湧去,而曹**等人則被迫退守甕城。
“放箭!”
甕城的城樓上,灰頭土臉的曹**終于可以睜開了眼睛,看到源源不斷湧進城裏的徐州兵,立刻下令道。
随着曹**的一聲令下,甕城城牆上的弓箭手紛紛朝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徐州兵放箭。
沖在最前面的,是高順帶領的陷陣營,他們冒着密集的箭雨,很快便沖到了城門邊,然後如法炮制,将裝滿猛火油的包裹再一次的扔到了甕城的城門口。
而魏續、曹姓則各帶着一隊弓箭手分散在高順兩翼,不停地朝城牆上射箭。
一時間,箭矢在空中飛來飛去,就像是下了一場密集的箭雨。
高順再次用火點燃了猛火油,烈火再一次在城門口焚燒了起來,整個城門被烈火封住,嗤嗤的燃燒了起來。
甕城的城牆上,夏侯淵見高順耀武揚威的,便挽弓搭箭,居高臨下,朝着高順便放了一支冷箭。
曹姓恰好看到這樣的一幕,立刻開弓搭箭,“嗖”的一聲,便将箭矢射了出去。
夏侯淵的羽箭飛馳而出,眼看就要射中高順了,不想一支箭矢突然從中途射了出來,直接和他的箭矢頭對鬥的相撞,發出一聲“叮”的脆響,兩支箭矢都無疾而終,瞬間落在了地上。
夏侯淵順着箭矢飛來的方向看去,但見射箭之人是曹姓,而且一支箭矢已經離弦而出,朝着他射了過來。
他立刻開弓射箭,一箭射出,直接撞在了曹姓的箭矢上,兩支箭矢再次從空中墜落。
曹姓見狀,再次抽出箭矢,朝着夏侯淵便射了過來。夏侯淵冷笑一聲,迅速從箭囊裏抽出了三支箭矢,一起搭在了弓弦上,然後拉滿了弓弦,朝着曹姓便射了出去。
三支箭矢朝着曹姓飛去,但運動的軌迹卻各不相同,竟然分别射向了曹姓的三個不同的要害。
曹姓吃了一驚,這等高超的箭術,并非他所能比拟的。不過,他也并非浪得虛名,箭術高強的他,立刻想出了應對之策。
他連續從箭囊中抽出了三支箭矢,快速的将箭矢射了出去,每一支箭矢,都迎面撞擊上了夏侯淵的箭矢,竟然不經意間化解了危機。
此時,曹姓又連續射出三支箭矢,三支箭矢保持着同一個運動軌迹,如同一條線一樣,再次朝着夏侯淵射去。
夏侯淵見後,冷笑道:“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炫耀?”
話音一落,夏侯淵一次抽出三支箭矢,握着大弓,拉開弓弦,轉瞬之間,便将三支箭矢射了出去。
可是,夏侯淵又從箭囊中抽出了三支箭矢,再次向曹姓射去,前後共計三次,竟然在片刻之間,竟然射出了九支箭矢,一起朝着曹姓飛去。
什麽是差距?這就是差距。
曹姓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姓,這麽快速的一連射出九支箭矢,他還從未遇到過,今天是第一次。
他就算射速再怎麽快,也快不過夏侯淵,無奈之下,隻好縱身一躍,朝着一旁躲了過去。他前腳剛走,後腳那九支箭矢便一頭紮入了他剛才所在位置的土地裏,當真是驚險萬分。
正當曹姓還在爲剛才的躲閃心有餘悸之時,哪知剛一擡頭,便看見一支箭矢迎面朝他射了過來,那箭矢迅疾異常,他想要躲閃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
“噗!”
箭矢直接射中了曹姓的面門,鋒利的箭頭緊緊的紮進了曹姓的額頭上,一箭便将曹姓射倒在地。
曹姓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兩隻眼睛裏更是充滿了恐懼,奄奄一息的他,很快便不醒人事了。
原來,夏侯淵一連射出那九支箭矢,隻是爲了逼開曹姓,待曹姓躲閃的時候,夏侯淵已經準備了一支箭矢,時刻在瞄準他,當曹姓閃躲過去後,夏侯淵一箭便射了出去,這支箭傾注他所有的膂力,其目的就是要将曹姓一箭射殺。
曹姓被夏侯淵射死,但部下的士兵卻沒有顯得慌亂,而是有軍司馬繼續帶領着,不停地朝着城牆上放箭。
而曹姓的屍體,也被後面沖過來的徐州兵踐踏的血肉模糊,即便是昏死了過去,此時也應該被活活踩死了。
夏侯淵與曹姓比試箭術的一幕,在這場猛烈的攻堅戰中,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沒有人因爲曹姓的死而停止不前,反而曹姓的死刺激到了部下将士,攻勢越發猛烈了起來。
烈火焚燒着城門,高順再次用圓木沖撞着快要燒焦的城門,“轟、轟、轟”的聲音不斷傳了出來,在曹軍聽來,仿佛是敲響了他們的喪鍾。
“呼!呼!呼!”
高空中,一個接一個載滿石灰粉的塊狀物體被抛射到了甕城上,片刻之間,甕城上再次是一片遮天的灰霧,讓人無法睜開眼睛。
曹**緊閉着眼睛,猛烈的咳嗽着,見形勢不妙,立刻下令向内城撤去。
一行人剛剛下了甕城的城樓,但聽見一聲“轟”的巨響,甕城的城門被沖撞開來,高順帶着陷陣營,身先士卒,舉起手中的鋼刀,奪門而入,見着曹兵便殺。
城門的缺口一經打開,高順身後的徐州兵就像是一股洪流,直接沖了過來。
曹**見狀,立刻讓曹洪、李典、夏侯淵率衆在此抵禦,并且安排巷戰。他見形勢不妙,便立刻派遣曹休帶着五百士兵前去護送他的一家老小先行離開濮陽,北渡黃河,到河北去。
除此之外,他還派人去通知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一幹文士,于曹休等人一起先行撤退,他則在典韋的保護下,指揮戰鬥,于徐州兵進行巷戰。
甕城的城門被高順沖破之後,魏續、于禁、牛金、徐盛、陳應四人先後率領部衆從城門湧入了外城,但曹軍并未撤去,而是留在甕城城門附近,依靠城内的房舍來進行抵禦,并且扼守住了入城的要道。
高順、魏續、于禁、牛金、徐盛、陳應等人帶着精銳的士卒,對曹軍發動了猛烈的攻擊。徐州兵就像是一個個的巨浪,一浪高過一浪,都猛烈的拍打在了曹軍所駐守的這片沙灘上。
徐州兵的攻擊一波強過一波,箭矢更是在兩軍之間來回穿梭,曹軍邊戰邊退,竟然寸土不讓。
戰況激烈,兩軍在街巷裏展開了白熱化的戰鬥,曹軍爲了守住這一片土地而奮勇殺敵,而徐州兵則爲了攻取這片土地而勇往無前,兩軍誰都不讓誰,都在用他們的血肉之軀證明着自己的強大。
總攻擊的命令下達了,但張彥卻并未進城,當他得知城自己的軍隊和曹軍展開了激烈的巷戰時,便派遣許褚率領三百騎兵入城支援。
同時,他又派遣張遼率領三百騎兵去東門外埋伏,讓太史慈率領三百騎兵到西門外埋伏,一旦見到有從城中逃出來的曹兵,立刻展開攻擊,并且守住城門,不讓曹兵從城裏逃出來。
除此之外,張彥專門帶着三千步兵迂回到濮陽城的北門,在北門外埋伏,其餘士兵則全部入城作戰,但凡遇到抵抗的曹軍将士,不論是誰,都一律斬殺。
如今,曹軍已經瀕臨滅亡的境地,他要一鼓作氣,在今曰拿下濮陽,并且徹底消滅曹**。
命令下達後,張彥便于衆将分開,他帶着三千步兵,快速的移動到北門。
誰知,剛抵達北門,便看見一幹人等在曹休帶領的騎兵的護衛下,從城裏向外逃走。
張彥立刻下令攻擊這夥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斬殺。
曹休見張彥率衆趕來,留下二百騎兵,親自率領着他們,去迎戰張彥,讓其他人護衛着曹**的家眷,受傷的夏侯惇,以及郭嘉、程昱、荀彧、荀攸等人,還有一些糧草和辎重向北逃遁。
張彥見曹休隻帶着兩百騎兵前來,根本沒有把曹休等人放在眼裏,調出長矛手,列陣在隊伍前面,用長矛來抑制曹休等騎兵的沖撞,讓弓箭手在後面射擊,校刀手則護衛在張彥身側。
三千人瞬間成爲了一個整體,曹休見狀,急忙勒住了馬匹,不敢輕易去挑釁張彥,反而向被撤退。
無奈之下,張彥隻好讓軍陣随之移動,想要逼迫曹休。
哪知曹休非常的狡猾,見張彥驅使軍陣移動了過來,卻并不靠近,反而讓騎兵在馬背上射箭,不停地搔擾張彥。這就好比一隻老鼠,爬到了大象的身上,大象不斷的扭動着身軀,想要讓老鼠下去,可是老鼠四處亂竄,就是不下去。
此時此刻,失去騎兵的張彥,也感到一陣難受,曹休不停地搔擾着軍陣,像是一個狗皮膏藥,揭都揭不掉。
整齊的軍陣,一起向曹休等人移動,但曹休都是騎兵,他們根本無法追上,可一旦撤開軍陣,曹休肯定會驅使騎兵沖撞過來。
張彥指揮的這支軍隊,并非徐州的精銳,是最近幾個月招募的,戰鬥經驗并不豐富,隻是經過短暫的幾個月的訓練而已,也都是第一次上戰場,在面對敵軍的時候,能夠保持如此整齊的軍容,已經是極爲不易了。
就在張彥和曹休的糾纏之中,曹**的家眷、夏侯惇、郭嘉、程昱、荀彧、荀攸等人都早已經走遠了。
曹休見狀,也不在和張彥糾纏,帶領騎兵,便火速向北逃走。
張彥見狀,讓士兵守在城門口,他則派人去通知張遼、太史慈,帶領騎兵到這裏,卻讓其餘兵馬守在東門和西門的外面,防止曹軍逃竄。
張遼、太史慈帶領騎兵趕到北門之後,張彥便派遣他們二人前去追擊曹休等人,務必将曹**的家眷抓到。
兩個人領了命令,立刻離開了北門,沿着官道向北邊追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