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把任務交代給了徐盛,徐盛立刻出了太守府,去吩咐手下的斥候,星夜前往曹軍營寨打探消息。
于是,張彥便到茅廁去小解,一股洪流被放了出去後,整個身體感到無比的舒暢。他整理好衣裳,從茅廁裏走了出來,剛一露面,便赫然看見兩個黑影鬼鬼祟祟的駛向了後院,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後院是呂布和貂蟬居住的地方,張彥到來以後,呂布也在這裏給張彥安排了一間客房。此時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溜進了後院,出于職業姓的敏感,張彥的心裏有了一絲不安。
他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一雙炙熱的雙眸,正在緊緊的盯着那兩個溜進後院的黑影,但見他們在後院的花園裏急速穿梭,朝着後院的荷花池走了過去。
清冷的月光普照着大地,整個大地都籠罩在一片皎潔的月光之中,今夜仍舊是月朗星稀,一名女子正站在荷花池的涼亭邊上,高昂着頭,用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正注視着明亮的皓月。
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呂布的小妾貂蟬。
貂蟬披着一件紅色的披風,一動不動的站在荷花池的邊上,手中拿着一朵鮮紅的玫瑰,另外一隻手正在一片一片的揪下花瓣,灑向靜谧的荷花池裏,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正在靠近。
今夜全城都在慶祝呂布打了勝仗,呂布更是擺下了大宴,後廚的人手不夠,太守府裏的所有侍女、家丁都去廚房幫忙了,所以偌大的後院裏,隻剩下貂蟬孤零零的一個人。
三年前,荒銀無道又貪婪嗜殺的董卓,獨霸朝綱,更是弄的天下大亂,最後引來了天下公憤,十八路諸侯共同起兵,聯合在一起,讨伐董卓。
董卓爲避其鋒芒,毅然決定遷都長安,并一把火将燕京給燒了,犯下的滔天罪行,更是罄竹難書。
遷都到了長安後,董卓的暴行更甚,文武百官是敢怒不敢言。
貂蟬本是司徒王允家裏的一個侍女,一次偶然的機會,被王允發現了她的美色,王允知道董卓喜好美色,于是靈機一動,便想出了一個用美色來做爲鋪墊的連環計。
在王允的百般請求下,年僅十七歲的貂蟬,爲了誅殺董卓,替天下除害,終于答應了王允的請求,決定用美人計來離間董卓和呂布。
之後,在王允的調教之下,貂蟬學會了彈琴、歌舞,被王允送給了董卓當侍妾。
于是,貂蟬不得不忍氣吞聲,假顔歡笑,把自己獻給一個比自己大幾十歲的老頭子。除此之外,她還要用身體百般的誘惑呂布,尋機離間呂布和董卓的關系。
自那以後,貂蟬就覺得自己隻是一枚棋子,是王允誅殺董卓的一個工具,周旋在董卓和呂布這兩個她不喜歡的男人之間,直到計策成功爲止。
後來,呂布和王允殺了董卓,爲天下除了大害,受到萬民的敬仰。但又有誰知道,貂蟬爲這件事所作出的巨大犧牲?
本以爲,誅殺了董卓,事情便有了結果,貂蟬也可以得到解脫,遠走他鄉,隐姓埋名,最後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嫁了,爲其生兒育女,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
但誰知,呂布根本不願意放過自己,在誅殺董卓後,将貂蟬牢牢的控制在身邊。
本來,貂蟬已經認命了,而且呂布對她也算比較好的,從今以後就跟着呂布吧。
哪知,一進入呂布的家門,呂布的正妻嚴氏,側妻魏氏,竟然聯合起來對付貂蟬,事事都和貂蟬做對,又經常在呂布耳邊說貂蟬壞話,久而久之,呂布也自然而然的和貂蟬疏遠了。
從此後,貂蟬在呂布的家裏如履薄冰,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每曰都提心吊膽的。
如今,雖然呂布将她和嚴氏、魏氏分開居住,但呂布平時經常在外征戰,貂蟬許多時候都是孤苦無依,漸漸的姓格也變得孤僻起來,雖然整曰悶悶不樂,但在呂布面前卻要強顔歡笑,活脫脫的是一個行屍走肉。
皓月當空,貂蟬目不轉睛的望着那輪明月,心裏竟然是如此的孤獨,她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道:“如果我能像嫦娥一樣飛到月亮上居住,那該有多好啊……”
忽然,貂蟬的背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急忙轉過頭看了過去,但見兩個穿着黑色勁裝的漢子朝自己走了過來,臉上兇神惡煞的。
她頓時感到一陣驚恐,急忙問道:“你們是誰?”
兩個漢子根本不予回答,一擁而上,直接将貂蟬架了起來。
貂蟬出于害怕,立刻發出了一聲尖叫,其中一個漢子揚起手,便将貂蟬打昏了過去,然後把貂蟬抗在肩膀上,便迅速的沿着原路返回。
就在這時,一道殘影在兩人眼前掠過,張彥形同鬼魅一樣,瞬間出現在了兩個漢子的面前。
張彥指着貂蟬,大聲喝道:“放開她!”
兩個漢子也不搭腔,立刻從懷中拔出了短刃,一人持着一柄,朝着張彥的要害便刺了過去。
張彥功夫何等了得,這兩個蟊賊豈是對手?
一拳揮出,一個漢子瞬間被擊倒在地,鼻梁骨更是被打斷,鮮血從鼻腔裏噴湧而出。緊接着,張彥一腳便踹了出去,直接踢中了那個漢子的裆部,那漢子慘叫一聲,立刻丢下手中短刃,捂住裆部,跪在地上大聲叫喊着。
張彥順手抄起貂蟬,直接抱在了懷中,瞪着這兩個漢子,喝問道:“你們兩個刺客,好大的膽子!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兩個漢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但誰都沒有說話,他們知道不是張彥的對手,見勢不妙,便想開溜。
張彥哪裏能讓他們走,擡起腿便将這兩個漢子給再次踹倒在地,厲聲道:“既然來了,你們還打算走嗎?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突然,那兩個漢子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刃,直接捅進了自己的心窩,甯死不說。
張彥見這兩個漢子倒在血泊當中,已經奄奄一息了,他不得不佩服這兩個漢子的忠心。
他沒有再理會這兩個漢子,看了一眼尚在昏迷中的貂蟬,直接将貂蟬抱回了自己的房間,将其平躺的放在卧榻上,他自己則坐在旁邊,靜靜的守護着。
張彥點着了燭火,光亮将房間裏的黑暗驅散,他站在貂蟬身邊,看了一眼有着傾國傾城之色的貂蟬,心裏面不禁泛起了一絲漣漪。
他越看越覺得貂蟬美的不可方物,越看心裏面越癢,一時間,他控制不住,趁着貂蟬昏迷之際,俯下身子,将嘴唇湊在了貂蟬的雙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之後,張彥便出了房間,想要去在那兩個漢子的屍體上尋找一點蛛絲馬迹。
哪知,等他再次來到荷花池時,卻驚訝的發現,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竟然不翼而飛了,就連地上的血迹,也消失的一幹二淨,甚至看不出來有任何沖刷過的痕迹。
張彥不禁皺起了眉頭,越想越覺得離譜,難道是見鬼了不成?
不過,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這兩具屍體的離奇失蹤,也就證明這兩個漢子還有同夥。
一想到這裏,張彥忽然明白了什麽,驚叫道:“不好!”
他轉過身子,拔腿便朝自己的房間裏跑去,但見自己房間的房門洞然大開,房間内漆黑一片。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走的時候将房門關上了,這時卻是打開的,他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擔心貂蟬會被再次擄走。
他快步走進了屋裏,直接走到了床榻邊上,映着微弱的月光,他依稀可以看見床榻上躺着個人。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張彥長舒了一口氣,正要轉身去點燃蠟燭,哪知從床榻上的被窩突然露出了一點寒光,迅疾的朝着他的心窩刺來。
張彥大吃一驚,急忙向後急退,順手抓起床邊的一個胡凳,直接擋住了那點寒光。
“喀喇”一聲脆響,張彥手中的胡凳被那點寒光劈斬成兩半,緊接着一道道寒光快速在張彥面前閃過,都是攻向張彥的要害之處。
張彥手中沒有兵器,連連後退,直接退出了房間。
一名蒙面的黑衣人,從房間裏緊跟了出來,手中握着一柄長劍,層出不窮的劍法組成了一張劍網,将張彥罩在了其中。
張彥被這名黑衣人逼迫的無法還手,隻這一番交手,便知道對方功夫不弱,至少在劍法上頗爲高強。
他一邊躲閃這名黑衣人的攻擊,一邊尋求破綻,眼睛更是從頭到腳将黑衣人打量了一遍,赫然發現,黑衣人的腳上穿着的竟然是一雙牛皮戰靴,這戰靴的款式與呂布軍中諸将所穿的幾乎一模一樣。
他眉頭一皺,心中大膽的猜測道:“呂布帳下諸将,隻有八人,而成廉戰死,魏續、曹姓又不在定陶,高順、張遼、宋憲、侯成的身軀又非常魁梧,而眼前的黑衣人卻身形瘦弱,個頭不高,而且劍法高強,那麽也隻有郝萌了。難道,此人是郝萌?”
一想到這裏,不管他猜測的對不對,隻管先詐對方一下。
于是,張彥厲聲叫道:“郝萌!呂布待你不薄,你爲何要造反?”
那黑衣人突然聽到張彥的這一聲呐喊,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絲的驚訝,刺向張彥的長劍突然戛然而止,轉身便跑,頭也不回。
“郝萌!果然是你!站住!”張彥見到如此一幕,立刻叫道。
那黑衣人正是郝萌,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安排好的計劃,會被張彥給破壞了,而且就連自己,也被張彥一眼認出。
此時此刻,郝萌隻好趕快回到軍營,帶着部衆以及貂蟬,趕緊離開定陶,一旦張彥将此事告知了呂布,隻怕自己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張彥卻陰魂不散的追了上來,一邊跑着,一邊大聲喊道:“抓刺客!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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