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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良正在厮殺之間,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力襲來,目光向上一挑,赫然看見一柄鋒利無比的大刀朝自己頭顱劈來。
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急忙舉起大刀格擋。
“铮!”
一聲巨響,刀鋒直接撞在了他的大刀上,一股巨大的蠻力猶如泰山壓頂,讓他的雙臂難以維持,頗感吃力。
“這厮的膂力居然如此驚人?”顔良心中暗自叫道。
許褚一擊未中,迅速抽回了大刀,在空中旋轉了半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再次發出蠻力,朝着顔良劈去。
顔良這才注意到,攻擊他的正是許褚。他雖未曾和許褚交過手,但許褚兩次的突襲,讓他對許褚另眼相看。何況許褚身着重铠,全身防護嚴密,他壓根就占不了便宜。
于是,顔良掉轉馬頭,朝後急退,避開許褚的糾纏。
許褚第二刀無疾而終,見顔良跑了,便去追擊,奈何他的馬負重太大,跑起來并不快,而顔良逃走的道路,也迅速被袁軍充斥。
無奈之下,許褚隻好舉刀劈斬袁兵,心中卻恨恨的罵道:“無膽鼠輩!”
顔良沒有走遠,而是轉向他處,當他注意到正在殺敵的張彥後,渾身上下頓時充滿了熱血,重新抖擻了一下精神,拍馬舞刀,直取張彥。
張彥握着鋼槍,正在刺殺袁兵,忽然見顔良策馬朝自己本來,一臉的兇神惡煞,他皺了一下眉頭,鼓起勇氣,挺槍便朝顔良刺去。
顔良舉起大刀,直接撥開了張彥刺來的一槍,乘勢朝着張彥的手腕劈斬了過去。
張彥見顔良刀勢沉穩,快如閃電,朝着自己毫無防護的手腕劈來,頓時吃了一驚,急忙縮回了手,反轉長槍,用槍尾朝顔良掃打而去。
顔良舉起大刀便格擋住了張彥的長槍,大刀的刀鋒貼着長槍便朝張彥的手腕削了過來,迅疾異常。
張彥無法躲閃,隻好松開長槍,同時抽出腰中所佩戴的鋼劍,直接架住了顔良森冷的刀鋒。
左手順勢抄起即将掉落在地上的長槍,朝着顔良的心窩便刺了過去。
顔良吃了一驚,沒想到張彥的反應速度如此之快,他急忙收回大刀,直接撥開了張彥的長槍。
“唰!”
張彥舉起手掌鋼劍,朝着顔良便劈了過去,同時收回長槍,再次向顔良胸口刺去,左右夾攻!
顔良左擋右格,防禦的滴水不漏,一柄大刀在手,彰顯不凡武藝。他接連擋住了張彥的數次攻擊,面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忽然大喝一聲,森冷的刀鋒迅如閃電,劃破長空,以千鈞之勢,向着張彥的面門劈斬而去。
這一次,張彥倒吸了一口氣,他左手持槍,右手握劍,中間門戶大開,正好讓顔良乘虛而入。
回防已經來不及了,眼看鋒利的刀鋒就要劈斬而來,一股寒氣直逼向張彥,讓他心跳加快,呼吸困難。現在,他躲閃不及,也隻有寄希望于自己頭上的這頂鋼盔了。
于是,他将頭向前伸去,低下頭來,同時揮動長槍,朝顔良掃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支箭矢直接飛了過來,“叮”的一聲響,直接撞擊在了顔良的刀面上,箭矢帶着巨大的力氣,愣是讓刀鋒有了一些偏移。
刀鋒直接落在了張彥的頭上,與張彥頭頂的鋼盔撞擊在一起,發出了一聲“當”的脆響。
張彥隻覺得頭頂上傳來了一股巨大的蠻力,所幸的是,他的鋼盔結實異常,隻被顔良的大刀斬出了一絲刀痕。
如此一幕,連顔良都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同樣是精鋼鍛造而成的大刀,竟然沒有把張彥頭頂上的鋼盔劈成兩半!
又或者如果不是那支突如其來的箭矢,讓他的刀鋒偏移了軌道,他肯定能夠将張彥一刀劈死!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顔良隻能再次彌補剛才的過失,手腕繼續用力,刀鋒微微一側,順着頭盔便滑落下去,朝着張彥的肩膀砍去。
鋼刀與頭盔發出“嗤嗤”的摩擦聲,向他右肩滑去,他立刻意識到了危險,急忙将手中鋼槍挑開了顔良的大刀。
與此同時,一根鋼槍飛速的朝着顔良激射而來,顔良吃了一驚,急忙揮刀格擋,那鋼槍力大無比,險些将他從馬背上掀了下去。
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天而降,手中揮舞着大刀,朝着顔良便劈了過來。
顔良吃了一驚,急忙驅馬向後急退。
“轟”的一聲響,那巨大的身影落在了地上,橫刀在胸前,一雙虎目怒視着顔良,并且對身後的張彥喊道:“屬下來遲一步,讓主公受驚了!”
來人正是許褚,他殺了十幾個袁兵,正在尋找顔良,不經意間看到顔良正在與張彥惡鬥,而且張彥危險非常,他急中生智,奪過身邊一個士兵的鋼槍,朝着顔良便投擲了過去,同時策馬來戰顔良,奈何遇到幾個袁兵擋路,他雙手一撐馬鞍,整個人便站在了馬背上,縱身向前跳起,直接朝顔良撲來。
“嗖!”
一支羽箭刺斜飛來,直接朝顔良面門射去,這讓剛剛站穩腳步的顔良有些驚恐,急忙低下頭顱,箭矢便從他頭上掠過,竟然射下了他的盔櫻,而射箭之人,正是太史慈。
顔良見自己身處險地之中,掉轉馬頭,便退到了袁軍當中,再也尋他不着。
張彥想起剛才和顔良交戰的這一幕,都還有些心有餘悸,如果不是他頭上戴着一頂鋼盔,肯定被顔良一刀斬殺了。
幸運的是,有驚無險。張彥定了定神,立刻下令對袁軍發起猛攻。
袁軍騎兵和徐州兵厮殺了一陣,損失慘重,最後便火速後撤,盡量與徐州兵避免近戰,依靠弓箭進行射擊。
但徐州兵把重騎兵放在最前面,兩翼的輕騎兵始終躲在重騎兵後面,向着袁軍沖鋒。
袁譚見顔良、張郃、韓猛等人率領騎兵開始退回,便立刻下令弓箭手放箭,用箭矢掩護騎兵。
一聲令下,袁軍萬箭齊發,箭矢如雨,重騎兵固然不怕箭矢,把箭矢擋在外面,但太史慈、徐盛等輕騎兵卻失去了防護了,見敵軍箭如雨下,不敢輕易靠近。
張彥于是下令,全軍撤退,重騎兵也好,輕騎兵也罷,統統後撤。
袁譚見徐州兵要撤走,便再次讓顔良、張郃、韓猛率領騎兵去追逐,徐州兵不予理睬,隻一味後撤,袁軍騎兵也不敢咄咄相逼,隻是緊緊尾随。
徐州兵邊戰邊退,一連退了數裏,這才突然停了下來,忽然又全軍向袁軍殺去。
重騎兵沖鋒,輕騎兵散在兩翼迂回包抄,弓箭更是在兩軍之中飛來飛去。
不一會兒功夫,徐州兵便将袁軍騎兵給包圍了起來。顔良、張郃、韓猛等人一見形勢不對,便立刻撤軍,反被徐州兵追着跑了兩裏多路。
最後,張彥宣布撤軍,而用蒙古軍的打法小試牛刀,基本上取得了一些成效。
袁軍見徐州兵走遠了,也不在追逐了,開始撤軍回營。
張彥等人回到朱虛城裏,卸去了戰甲,準備好好的休整一番。但是袁軍始終不退,卻讓張彥很頭疼。
傍晚的時候,張彥親自來到了張纮的房間,擡起手便敲了敲房門。
張纮聽到有人敲門,便問道:“誰啊!”
“我!”張彥在外面朗聲說道。
張纮聽到張彥的聲音,立刻前來開門,并且請張彥進來坐。
兩人坐定之後,張彥便道:“軍師,這幾曰來,我軍和袁軍互有勝負,但我卻一直沒有辦法将其趕走。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來找軍師,希望軍師能夠爲我謀劃一個一戰便能讓袁軍喪膽的計策。”
張纮想了片刻,這才說道:“主公,袁軍意在青州,定然不會輕易退走。如今青州大半都已經落入袁軍之手,唯有孔融不降,而且以孔融的影響力,隻要孔融開口,願意爲其赴死的人趨之若鹜。這也是爲什麽袁軍一直想把孔融趕出青州的緣故。我軍兵少,雖然有兵甲之利,但正面與袁軍交鋒也未必能夠讨到什麽便宜。不如劍走偏鋒,以退爲進!”
“以退爲進?能否請軍師明言?”張彥疑惑的道。
張纮道:“主公可以先行帶着孔融等人離開朱虛城,袁軍見主公退走,必然會派兵尾随,前來調查。當袁軍真的确定主公是撤退後,便會放松警惕。等我軍抵達徐州和青州的交界處時,主公再帶領大軍去而複返,突然襲擊袁軍,必然能夠将袁軍一舉擊破。”
張彥聽後,覺得此計可行,便抱拳道:“軍師妙計,我這就安排一切。”
張纮道:“主公不可艹之過急,這事尚需和孔融商量一番,否則的話,他若不知道這是主公的計策,必然不肯離去。另外,主公應該再寫一封信,派人送到袁軍陣營裏去,告知袁譚,我軍無意與他爲敵,隻是爲了義氣來救援孔融而已,而且還要告訴袁譚,孔融已經被主公勸住,會離開青州。這樣一來,袁譚肯定會派人來密切注視我軍動向,以達到讓袁軍松懈的目的。”
“好,就照軍師說的去辦。”
張彥從張纮的房間裏出來後,便徑直去見孔融,向孔融說明自己的計策,孔融聽後,沒有任何意見,反而很支持張彥的以退爲進的計策。
孔融又把這個計策告知了劉備等人,讓他們做好準備,随時撤退。
而張彥則讓張纮代筆,給袁譚寫了一封信,讓太史慈用箭射到袁軍的陣營裏。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袁軍的大營裏逐漸升起了燈火。
忽然,一騎從西方疾馳而來,快要到袁軍大營時,突然取出弓箭,拉開大弓,搭上箭矢,朝着袁軍大營裏便射了過去。
袁軍士兵發現了這支箭矢,而且上面還帶着一封書信,便立刻把這封書信交給了袁譚。
袁譚接到書信後,匆匆浏覽了一遍,登時喜笑顔開,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張彥一定堅持不了多久的!”
郭圖見袁譚如此高興,便問道:“大公子,到此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大公子如此開心?”
袁譚将手中的書信交給了郭圖,郭圖匆匆看了一遍,眉頭便皺了起來,對袁譚說道:“大公子,徐州兵突然撤退,會不會有詐?”
袁譚也皺起了眉頭,問道:“有沒有詐,派人去打探一番便知道了。”
于是,袁譚派出斥候,密切的關注朱虛城的狀況。
第二天一大早,斥候回來禀告,告知袁譚,朱虛城的百姓,在徐州兵的掩護下,跟着孔融開始向徐州撤退了。
袁譚聽後,頓時歡喜異常,急忙叫來顔良、張郃,準備帶兵前去攻擊。
郭圖卻制止道:“張彥撤軍,卻提前送來了書信,說不定這隻是假象,是故意引我軍去攻擊,然後徐州兵于半道伏擊也說不定。何況徐州兵有兵甲之利,一旦短兵相接,我軍也不能處于優勢,不如就由徐州兵去吧!”
袁譚覺得郭圖說的有道理,便不再下令追擊,卻派出斥候尾随,随時向他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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