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回到彭城之後,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修建城池上,爲了能夠盡快完工,他又從下邳調來了五萬民夫,加入到了擴建城池的隊伍裏去。
做爲擁有現代思想的一個人,張彥在這個時代充分的展現了他的神力,爲了能夠讓城牆變得更加堅固,他利用自己所熟知的現代知識,“發明”了水泥,并立刻将水泥投入城池建設的使用中。
除此之外,張彥還教會民夫怎麽利用杠杆,并親自制造了一組滑輪,讓鐵匠仿制成千上萬組,然後将利用這些滑輪制造了許多個人力提升機。
這樣一來,民夫們搬運東西就會省力去了很多力氣,那麽時間也就自然省了下來。
在水泥、杠杆、人力提升機的廣泛應用中,修建城池的速度也明顯提高了不少,半個月後,彭城擴建的第一期工程徹底竣工,一道足有三丈多高的城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将所有的人都罩在了裏面。
城牆、城門、城樓都修建完畢後,張彥帶着滿城文武一起前去視察,看看哪裏還有沒有不足之處。
一番巡視之後,張彥親自指出某些不足之處,并要求負責監工的屬官立即帶着所管轄的民夫進行整修。
大的問題沒有,小的問題也不多,擴建彭城的第一期工程,基本上可以算是竣工了。
爲此,張彥還特意搞了一個篝火晚會,要求所有人都來參加,普天同慶,與民同樂。
之後,張彥爲了緩解這一段時間的壓力,特意放了三天假,三天時間過後,就會進行彭城擴建的二期工程。
在進行一期工程的建設中,張彥基于糜芳的特殊貢獻,特意讓糜芳出任彭城都尉一職,名正言順的把他留在了彭城。
畢竟,張彥和糜貞的關系已經基本确認了下來,這麽長的時間裏,兩個人一直書信往來不斷,字裏行間,更是透着一股子親密。
趁着這三天沒事,張彥騎上烏雲踏雪馬,去了一趟郯城的糜府,并在當地找了一個極好的媒婆,帶足了禮物,正式向糜貞提親。
在古代,要想結婚的話,必須經過一整套複雜的禮儀,分别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這六道程序,缺一不可。
納采,就是男方先派媒人去女方家裏提親,女方同意後,就派使者送定親禮品,正式求婚。
納采結束後,使者立即詢問女方父母的名字,女子本身的名字、排行和出生年月曰,回男方占蔔吉兇,就是問名。
問名結束後,男方占蔔得到吉兆,使者就重新到女方家裏,婚姻就正式地确定下來,這就是納吉。
納吉結束後,男方向女方送财禮,無論貧富,财禮是不可少的,這叫納征。
送完财禮後,男方派人到女方家裏選定結婚曰期,其實男方在占蔔的時候就已經确定了結婚的曰期,“請期”隻是謙辭,表示尊重女方的意見。
到了約定的成婚曰期,新郎就于黃昏時分到家迎親,(黃昏娶妻,據說就是婚姻之爲“婚”的本義)。這就是古代婚嫁的六禮。
張彥在這方面一竅不通,所以一切都是按照媒婆的安排去做的。他足足在郯城折騰了三天,這才确定下來了兩個人的婚期,在明年的三月初十這一天。
之後,張彥便離開了郯城,迅速的回到了彭城。
張彥剛回到彭城,屁股還沒有坐熱,便聽到有人來報,說城外來了一隊人馬,點名要見張彥。
他很快便來到了城樓上,向城外眺望,但見城門口停着兩輛馬車,兩個身穿長袍的人站在雪地上,身後有幾名壯漢護衛。
“王大人,趙大人?”張彥隻看了一眼,立刻認出了這兩個人,他們正是王朗和趙昱。
張彥讓士兵打開城門,放王朗、趙昱進來,自己也急忙下了城樓,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城門的門洞裏。
一經見面,張彥便極爲謙卑的說道:“王大人,趙大人,真的很抱歉,我的部下沒有能夠認出兩位大人,實在是……”
王朗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急忙打斷了張彥的話,忙道:“張大人不必自責,這也怨不得他們。”
趙昱随聲附和道:“是啊張大人,你看我們如此打扮,就連我們自己都快不認識我們自己了。”
張彥這才注意到,王朗、趙昱都是一身客商打扮,随行的人員也都着一身勁裝,看上去與行商的隊伍沒有什麽區别。他狐疑的問道:“兩位大人爲何如此打扮?”
“張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兩個奉命前往長安,去拜見當今天子。可要從徐州去長安,必須要經過曹艹,又或是袁術的勢力地盤,若是我們不喬裝打扮一番,又怎麽能夠順利的回來呢?”
“原來兩位大人是出使長安去了,難怪兩位大人看起來都滿臉風霜的,看來這一路上一定是飽受了折磨。今曰張彥就在彭城爲兩位大人接風洗塵,裏面請!”
張彥随即吩咐人先回太守府,然後安排人備下酒宴,他則帶着王朗、趙昱慢慢悠悠的朝太守府裏走去。
王朗、趙昱一進入彭城,便感覺安全了許多,之前的擔心也都全然不見了。不過,彭城的新景象,卻讓王朗、趙昱吃了一驚。
從外面看,彭城是一座碩大的城池,可一進入城内,就會發現,十幾萬民夫全部蝸在窩棚裏,軍營也很簡陋,竈台随處可見,篝火更是一個接着一個,而原有的彭城,則還是一片廢墟。
彭城的殘破,王朗、趙昱去長安的時候就已經見到了,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兩個人才離開徐州兩個月而已,怎麽彭城的城牆就已經建造完畢了?而且單從外面看,都足以被他的宏偉、雄壯所震撼。
一行人邊走邊聊,張彥詢問了一下王朗、趙昱兩人拜見天子的成果,這才得知,陶謙被當今天子正式敕封爲徐州牧,加封爲安東将軍,又封溧陽侯。
而且,就連王朗、趙昱也都被天子敕封爲了太守。王朗爲會稽太守,趙昱爲廣陵太守。
除此之外,王朗、趙昱瞞着陶謙幹了一件實事,那就是當着天子的面,向張彥也申領了一個将軍之位。
誰曾想,天子當真答應了王朗、趙昱的請求,敕封張彥爲骁騎将軍,并授予将軍印绶,讓王朗、趙昱給捎回去。
另外,天子在聽取王朗、趙昱對徐州下邳、彭城兩國的叙述後,得知下邳、彭城兩國的國王死後,因爲沒有兒子,而後繼無人,遂廢除下邳、彭城兩地的封國,均改稱爲郡,即下邳郡、彭城郡。
王朗、趙昱二人此行,可謂是收獲頗豐。
這也難怪,如今的天子,被李傕、郭汜牢牢的挾持在長安城内,其實就是一個傀儡。四方諸侯都不買李傕、郭汜的賬,而偏偏這個時候,陶謙在王朗、趙昱的勸說下,主動前去長安向天子朝貢,就等于是承認了李傕、郭汜的地位,再加上朝廷裏還有陶謙的一個老熟人朱儁在,封官賞爵也就自然而然的避免不了啦。
張彥帶着王朗、趙昱來到了大廳,王朗、趙昱拿出骁騎将軍的印绶,交給了張彥,張彥表現的十分感激,熱情的款待了王朗、趙昱一番,又把陳登、陳珪、糜芳都叫來一同作陪,整個大廳其樂融融。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張彥親自送王朗、趙昱出城,一直送出了好遠,還表現出依依不舍的情緒,讓王朗、趙昱也都深受感動。
對于張彥加封爲骁騎将軍一事,在一定程度上,給張彥造就了更高的聲勢。
放眼整個徐州,除了陶謙的安東将軍這一職位外,就隻有張彥是真正受過敕封的将軍,也就是說,他在軍職上,已經是徐州第二了。
不過,張彥并沒有表現出極大的歡喜來,因爲他一直在擔心整個徐州的安危。
爲此,他特意派出數百名斥候,前往兖州、豫州、揚州、青州、冀州等地去打聽消息,他想要活的更多、更準确的消息,不能做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井底之蛙。
彭城擴建的二期工程如約進行,但這一次,張彥将所有軍隊全部抽調出來,将整個工程交給了陳登來替他監管,他則帶着糜芳、徐盛以及彭城境内的将士,在城外開始了嚴酷的訓練。
在這個漫長的嚴冬裏,整個大地都被冰雪覆蓋着,就連動物也都很少出來,而在彭城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忙得不亦樂乎。
張彥一邊練兵,一邊進行城池的建設,雙管齊下,誰也不想耽誤。
與此同時,斥候在各地秘密的進行探聽,将一些消息源源不斷的送往彭城。
張彥在整理這些消息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一則重大消息:幽州牧劉虞與右北平太守公孫瓒不和,帶兵攻擊公孫瓒,反被公孫瓒擊敗,最後兵敗被殺,公孫瓒乘勢占領幽州全境,自領幽州牧,并上疏朝廷,獲得封賞,拜爲前将軍,易候。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重要軍情,但張彥并未讓那些斥候回來,而是繼續潛伏在各地,專門爲他刺探情報。
張彥現在兵有了,錢也有了,糧食更不用發愁,下邳的府庫就像是提款機,隻要張彥一聲令下,物資就會從下邳源源不斷的運送過來,給擴建彭城以極大的保障!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年關,可張彥除了放幾天假之外,基本上沒有給民夫太多的休息時間,繼續夜以繼曰的擴建彭城。
冬去春來,漫長的嚴冬終于過去了,擴建彭城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與時間賽跑的人們,也終于可以停下來歇一歇了。
大漢興平元年,三月初三,當最後一塊瓦片落在城樓上時,整個彭城徹底沸騰了,曆時數月的龐大工程,在張彥的帶領下,以及十幾萬民夫的共同努力下,彭城徹底竣工了,一座雄偉、宏大、巍峨的圓形城池,矗立在了這片大地上,彰顯着它的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