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什麽意思?玩掉線城與勇士嘛?”
這‘覺醒’一次,勾起了甯天的一段記憶。當初剛上大學的時候,掉線城與勇士正在風靡,裏面就有覺醒這個說法。說白了就是轉職。
但是那種類型的遊戲确實不是甯天的菜,在第一個神槍手專職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玩過了。現在再次聽到這個詞,難免會有些條件反射。
“沒錯,就是覺醒!你們骨族有變異者,我們尖角族也有。這個藍方的選手就是一名變異者。變異者有很多種,他是最爲嗜血的狂暴牛!你看到他的眼睛了沒有?現在的紅光越來越盛,身上也開始發出了淡淡的紅光,這就是狂暴的狀态!”
果不其然,在牛莉說話的同時,藍方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發着嗜血的光芒,渾身的肌肉組織紅白的紋理越發的分明。白色的自然是肌腱,紅色的便是肌肉。此時的肌肉組織仿佛是内置了一些等在裏面一樣,表面散發着淡淡的紅暈。
“咚!咚!”
藍方雙腳先後大力的踏在地面上,整個地面都被踏的震動起來。以藍方爲中心,在五米的範圍内形成了一個反映圈,圈子以内的地面都被振起了一層灰塵。
“這就是狂暴牛的狂暴域!他現在已然達到了準将級别。對手再無勝算的可能了!”
聽得出,牛莉對于紅方也是無比的惋惜。紅方的表現一直都很謹慎,這在尖角族中已經是很好的水準了。本來還期待着紅方後期能夠有什麽好的表現呢。現在看來是夠嗆了。
雖然甯天并沒有對下注做什麽引導。但是出于種族的傾向,大半的人都賭藍方會獲勝,原因無它,尖角族公認的藍方這種突進型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這和他們的信條不謀而合。如果不出現什麽意外的話,甯天第一場是要賠錢賺吆喝了。
“狂暴域又是什麽玩意兒?”
甯天今天算是沒有白來,但是很多東西他目前根本就不了解,不得不一邊看一邊問了。
“狂暴域是狂暴牛特有的領域,在這個領域内,釋放者會得到速度和力量的加成。而且可以對對方的身形進行鎖定。而且這領域是以人爲中心的。就是說,不論釋放者如何移動,這個領域都是在他的周圍的。看來今天沒有什麽懸念了。藍方赢定了!”
話說到這兒了,所有人幾乎都有了定論。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藍方殺死紅方而已。台下的人現在都不淡定了,咒罵的咒罵,興奮的興奮。這場賭局很有可能讓有些人的資産瞬間翻倍,而有些人則一下子成了窮光蛋。他們都隻顧着在宣洩着自己心中的情緒,卻沒有注意場上的變化。
塵土彌漫之間,紅方的選手正在發生着變化。
藍方似乎已經斷定了自己的勝利,并沒有立刻發動攻擊,而是在等待着,等着對方的信念崩潰!他這是在戲谑對手,蹂躏對方的内心。但是兩個微弱的紅點讓他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或許不應該說是預感,因爲事情已經發生了。
就在藍方得意的蹂躏着紅方意志的時候,似乎是受到了強烈刺激,紅方也緊接着覺醒了!紅方毫不示弱的雙腳踏地,發出了自己的狂暴域!
“兩個人都是狂暴牛!”
“我的天!這怎麽可能!”
“我……哈哈哈……我還沒輸!”
“該死!我馬上就要到手的錢!怎麽會這樣!”
兩聲巨響再次吸引了場下所有人的注意力,短暫的安靜之後,台下有爆發了更加強烈的嘈雜聲。此時完全應了那句:幾家歡喜幾家愁。
現在來說,誰赢誰輸還是個未知數,但是剛剛那些失落的人此時的心情比赢了還要高興,而那些剛才認爲自己已經赢定了的人,則是比自己輸了還要失望。這就是當局者的心态。相對來說,外面那些等結果的人就要好些了,雖然他們都在心情激動的等待着結果,但是心中并沒有那麽大的起伏。
“看來這是天意啊!這一場我想不賺錢都不行了!”
甯天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但是他這句話說出來,其他人還是沒有理解其中的真谛。相信不到最後,應該沒有人才出甯天這句話的真實意思。
現在場上的紅方一反常态,在不是之前的保守做派,居然率先發動了進攻。從他長劍的速度上就可以看得出,他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了。這就是等級上的差異。這也是爲什麽比鬥場很少出現越級挑戰的原因。兩個不同等級的人戰鬥,結果基本上是确定的。
兩個人從活躍在對方的領域之中,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想要攻破對方的防禦,實在是太難了。兩個人就這麽你來我往,和剛才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地面已經被蹂躏的滿是瘡痍了。深深淺淺的腳印在地上交織着,那一道道裂痕仿佛是大地的哭訴一般。
“噌!當!!!”
一聲脆響,兩個人的武器在接觸後應聲而斷!
“嘩~~~”
場下瞬間想起一片呼聲!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很少出現。兩個人的武器并不是殘次品,可不是那麽容易就會斷裂的。這是因爲武器經過了太多次的撞擊,而且出于發力的習慣姓,他們武器交彙的地方基本上都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内。這才似的武器的交彙處發生了脆裂,進而折斷。
但是這才是這場血腥之戰的開始。往往,戰局中的突然情況才是打開僵局的關鍵所在。而現在就是這個關鍵時刻。
兩個人手持自己斷裂的武器,在身體錯開的瞬間同時斜插,劍身和刀身同時插進了對方的肋骨。
“唔!!!”
又是一連串的驚呼想起!很多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表情也頗爲豐富,仿佛受傷的是自己一樣,都下意識的捂着自己的相同部位。
“通知牧師小隊來這邊準備好。”
甯天看着兩個人的狀況,微微側過頭對身邊的牛莉說道。牛莉雖然老大的不願意,但是也沒有辦法。這雖然是她第一次進場來看比賽,但是尖角族天生都對這種場面無所畏懼,雖然剛才她也是心中一驚,但是這場場面卻同時刺激着她的神經。這有點像吸D一樣,看一次就會上瘾的。
“啊!!!呀!!”
兩個人顯然都經受着前所唯有的疼痛。但這疼痛感卻進一步刺激了他們的嗜血神經,蹂躏對手成了他們緩解自己疼痛的方式,兩個人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從對方的身體裏抽回了自己的武器。藍方的鋸齒大刀在抽離的同時帶出了一些肉末和骨頭渣,随着刀身快速的抽出被甩到了空中,有些更是被甩出了場外落到了觀衆的身上,這不但沒有引起觀衆的方案,反而引發了觀衆的新一輪亢奮。
紅方的劍身雖然沒能造成如此震撼的效果,但是卻勝在它的鋒利,在抽出的同時,劍身在藍方的身上豁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肋骨兩邊的覆蓋的肌肉都被翻開了,露出了裏面的骨頭,血腥程度毫不遜色給藍方。
渡河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的好處,但是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身上的血肉賦予了他們更加強大的力量和速度等優勢。但是從此,這些血肉也成了他們身體的一部分,受損後帶來的傷害也是他們無法承受的。他們的感覺神經被全面開發,此時身上的疼痛使得兩個人都不由得向後退去。
其他人還好,感受最深的要數甯天了。其他人之前都是骷髅身,隻有他一個曾經是有血有肉的人,對于這種情況帶來的疼痛感,雖然甯天沒有切身感受過,但是卻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他的嘴也不由的咧開了,是痛苦的咧開了。
随着兩個人的後退,他們的狂暴域也很快瓦解了。顯然,他們都受了重創,已經無法在繼續戰鬥下去了。原本緊握武器的雙手此時在打着顫,雙眼的血紅色也已經褪去。終于,兩個人再也無法硬撐,雙雙倒地。
“好!比鬥結束!”
甯天大手一揮,牧師小隊一擁而上把兩個人擡下了場,然後甯天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場中央。
“爲什麽結束?這不是生死鬥嘛?不是該分出生死才能結束嘛?”
“是啊!我們可是下了注的!這樣的話怎麽算?”
觀衆們顯然對甯天的話有很大的異議。
“現在不是分出結果了嗎?他們已經死了!全都死了!如果你們在野外戰鬥到了這種情況,你們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沒人知道嗎?那好,我來幫你們分析分析。要麽,兩個人最終因爲沒有人醫治而雙雙殒命!要麽,有人路過,幫你們早點超脫,然後帶走你們的戰利品!你們還有别的選擇嘛?所以我說,他們已經全都死了!現在,是我大慈大悲的再給他們一個做人的機會!你們剛才還說什麽?沒分出勝負你們下的注怎麽辦?現在結局不是很明顯嘛?平局啊!我不是也放出了平局的情況了嘛?一賠五!難道沒人選嗎?那真是太不幸了,因爲我下注了!”
甯天一副陰謀得逞的嘴臉說道。這件事兒連他自己當初都沒有預料到。他之所以放出了平局的情況,隻不過是處于習慣而已。他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樣,認爲生死鬥就該由死活來定勝負,兩個人的實力就算是再接近,也總會有差别才對。可是他沒有想到,今天還真的出現了平局的情況。至于他說自己下注了,那是純屬胡謅了,他根本就沒有在任何的結果上下注。
“我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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