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教學,李諾言那叫一個熱衷啊。
地理老師,就是李諾言在都市的身份。而且,這個地理老師,實在是非常的盡心盡責,隔三差五的,就去各大山川,深山之中旅遊一番。
用李諾言的話來說,那就是要身臨其境,感受之後,再來教學。
如此,才能夠真切。
但是,知道李諾言真實身份的人,都知道,這丫的根本就不是要親身體會,爲了教學什麽的。
完全是因爲,這貨在尋找對他有用的東西。
修真者嘛。
李諾言,在這個野雞大學,是出了名的嚴師,博才多學到吓人的嚴師。
“今天就講到這裏。”李諾言推了推眼鏡,深吸一口氣,步伐不急不慢的離開了安靜無比的教室。
“嗖!”
當李諾言來到轉彎處,看着四周無人,身子一動,幾個閃身,便離開了學校。片刻之後,來到了學校的不遠處,一座大廈的天台。
此時,在天台之上,站着一個身穿雪白長袍的男子,他的長袍,在風中飛舞,仙風道骨,潇灑照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神仙下凡了呢。
“任無修,你找我幹什麽?”李諾言看着不遠處的男子,皺了皺眉頭,并沒有做任何的防範。
不是不想,實在是,無論李諾言如何防範,也不是任無修的對手,就連逃跑,都無法做到。
都丫的這樣了,還防範個屁?
有個毛用啊。
“我想知道,缺流在什麽地方,我找他有事。”背對着李諾言的任無修,轉過了身子,淡淡的說道。
隻是從缺流這麽一個稱呼來說,就知道,人家任無修跟風倜傥不對盤。
畢竟,跟風倜傥關系好的人,都稱呼他風流滴。
“爲了空調衣吧。”李諾言眉頭一挑,雖然是在問,但是,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肯定意味。
“不錯,我想要知道,那空調衣是誰制作出來的。”任無修沉吟一聲,說道:“在袁家的背後,在我的記憶中,還沒有人的布陣之法,能夠達到如此地步。”
“我想要見他。”任無修直接了當的說道。
任無修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制作的空調衣,但是,他卻不知道風倜傥在什麽地方,所以隻好來找李諾言。
畢竟,李諾言就在這所野雞大學擔當地理老師的事情,在他們的世界之中,并不是什麽秘密。
“你找風流也沒用。”李諾言聳了聳肩,說道:“他并不知道,是誰搞出來的空調衣,而且,他也早找,是誰制作的。”
“缺流也在找?”任無修皺了皺眉頭。
“何止是他,連我和吳峥嵘都在找。”李諾言翻了白眼,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要不是這空調衣突然出現,非要跑到沙漠和北極拍廣告,我們豈會受那樣的罪?”
“不是袁家背後的人做的?也不是,陳家和林家做的?”任無修并沒有懷疑李諾言的話,到了這個層次,他們根本就不屑說謊。
築基期大圓滿之境的高手,在地球,那可是高手之中的高手。而任無修,則是頂尖高手中的頂尖高手。
“這個我也不知道。”李諾言眉頭一挑,說道:“至于風流那家夥,現在在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
“任無修,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完全可以去那裏問。”李諾言揚了揚眉頭,言語之中,帶着諷刺。
麽的,你牛逼,跑老子這來問個鳥?直接去人家的大本營,不就什麽都知道了?隻要你有那個本事。
“如果我将袁裘抓走,你說,缺流會不會出現?袁家背後的人,會不會出現?”任無修冷笑一聲。
去那裏?
很顯然,任無修不敢。
“那就随便你了,我也懶得過問。”李諾言聳了聳肩,說道:“隻要你做的不過分就行,不然的話……”
“任無修,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是有人能夠殺了你的。”李諾言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至少,我們三家都可以。”
“沒什麽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說着,李諾言也不廢話,身子一動,快速離開了天台。
“哼!”
見到李諾言離開,任無修冷哼一聲,眸子之中,閃爍着寒芒,“待到我找出那個陣法師,奪得布陣之法,我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們三個。”
你們三個。
當然是值得,李諾言,吳峥嵘,風倜傥了。
……在一座極爲偏遠的深山之中,兩個看上去有六十多歲,精神抖擻的老頭,誰也不服誰,吹鼻子瞪眼的。
“亦沖虛,你這個老不死的,想跟老子搶徒弟,門都沒有。這是老子先發現的,而且,也是林小子交給我的。”其中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老頭,氣焰嚣張,憤怒無比的說道。
“沙炜,你少跟老子來這套。”被稱之爲,亦沖虛的老頭,冷哼一聲,說道:“這個徒弟,老子也看上了,就必須分給老子一分。”
“放屁。”沙炜暴喝一聲,說道:“亦沖虛,你這個老貨,你說說,這些年,老子手中的好東西,哪一次不分給你一半?他麽的,竟然敢跑來跟老子搶徒弟?”
“有本事,你去陳家找去,被丫的跟老子搶。”沙炜怒火中燒,憤怒的說道。
“陳家?”亦沖虛氣的是吹鼻子瞪眼,“麽的,陳家就那幾個人,什麽貨色,你還不知道?也就陳振華那家夥還不錯,不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他也已經半殘了。到現在,老子還沒找到,醫治好他的辦法。”
“不得不說,陳振華真是可惜了。”沙炜歎息一聲,不過,很快想到了什麽,說道:“那你是的事情,管老子鳥事?陳家不是還有一個陳青帝嗎?陳振華的種,能差了嗎?”
“我呸。”亦沖虛吐了口吐沫,“沙炜,你丫的能不能别惡心我,就陳青帝那貨色,也配做老子的徒弟?老子就算是,将一身本事,帶進棺材裏,也決計不會手陳青帝那混賬家夥爲徒。”
“師父,這老家夥是什麽人?怎麽這麽讓人讨厭?”這時,一個清脆,卻充滿厭惡的聲音響起。
老家夥?
讓人讨厭?
很顯然,這是說的亦沖虛。
“哇哈哈,寶貝徒弟,你出來呼吸新鮮空氣?這樣也好,不能一直修煉,對身體不好的。”沙炜見到來人,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這他麽的是徒弟嗎?
這簡直是,收了一個師父啊。
不過,沒有辦法啊,亦沖虛這貨跑來搶徒弟,沙炜也不得不小心謹慎,萬一被搶走了,他到哪裏說理去?
别說搶走了,就算是搶走一半,哭都沒地方哭啊。
“寶貝徒弟啊,你不要理會這個老不死的,就是一個讓人讨厭的家夥。”沙炜伸了伸脖子,看着亦沖虛,驕傲的說道:“亦沖虛,你丫的聽到了吧?我的寶貝徒弟說了,你很讨厭。”
“所以,你沒戲。”沙炜擺了擺手,“你該幹嘛,幹嘛去。”
得瑟,無比的得瑟。
要知道,沙炜的修爲也就跟亦沖虛伯仲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亦沖虛的名頭,要高于沙炜一絲。
天下第一,亦沖虛!
誰不知道啊。
這簡直就是公認滴。
一說到,誰的修爲最牛逼,别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亦沖虛,緊接着,就會有這樣的反應:哦,那個沙炜,實力也很強悍,跟亦沖虛并列第一。
隻是從這一點,就可見一斑。
“那啥……靜柔丫頭,我怎麽就讨厭了?我過來,是想要收你爲徒的。”亦沖虛一臉冤枉的看着林靜柔。
不錯,他們争奪的,就是林靜柔。
爲了能夠幫助到陳青帝,不願意做一個花瓶的林靜柔。
“我就是覺得你很讨厭,非常的讨厭。”林靜柔輕哼一聲,一點都不給面子,也不管亦沖虛是什麽人。
雖然,看似很強大。
但是……誰敢罵陳青帝,林靜柔就認爲誰讨厭。
人家林靜柔,就是因爲陳青帝才會跑到深山老林,拜師修煉,想要變強的。你亦沖虛倒好,竟然罵陳青帝。
這不是在拉仇恨嗎?
“靜柔丫頭,我亦沖虛雖然不是多麽的帥,但也是一身正氣,怎麽會跟讨厭挂鈎呢?”亦沖虛險些憋出内傷了。
堂堂天下第一高手,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嫌棄了。
“哪那麽多廢話,我寶貝徒弟看不慣你,趕緊滾蛋。”沙炜心中也很奇怪,爲什麽一向懂事的林靜柔,會突然如此反常。
不過,沙炜并沒有多想,現在,他隻想着将亦沖虛這個跟他搶徒弟的人趕走。
“你罵了陳青帝,所以,你就讨厭,我不想見到你。”林靜柔氣沖沖的說道。
“我罵了陳青帝?”亦沖虛愣住了,一臉不解,“靜柔丫頭,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什麽時候罵過陳青帝?就陳青帝那貨色,也這得老夫罵嗎?再說了,陳青帝是什麽貨色,你還不知道?”
“哼!”林靜柔冷哼一聲,說道:“你竟然還罵陳青帝,師父,你不是說你很厲害的嗎,那就把他打走,我不想見到他。”
“亦沖虛,我徒弟說了,讓你滾蛋。”沙炜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說道:“你說,是我動手把你揍走,還是,你自己滾蛋?”
“把我揍走?”亦沖虛滿臉不屑的說道:“就憑你,也想揍走我?”
“哇靠……你以爲老子怕了你不成?不要忘記,天下第一,有兩個,老子也是其中之一。”沙炜的臉面,頓時挂不住了。
在自己的寶貝徒弟,吹噓自己多麽牛逼,此時,怎麽能夠讓亦沖虛給打了臉?
決計不可以,在自己的寶貝徒弟面前丢人。
“天下第一之一?”林靜柔雙目放光,心頭忍不住暗道:“師父是天下第一之一,那麽,這個亦沖虛,也是天下第一了?”
“兩個天下第一,一起教我,那我豈不可以快速更強?”林靜柔的眸子之中,光芒四射,不過,卻沒有開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