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他傅易還活得好好的,什麽樣的場面,他沒見過?
豈會被陳青帝吓倒?
真是笑話!
“一!”
陳青帝根本就沒理會傅易,冷冰冰的說道。在一字剛落,陳青帝的身上,就散發出了濃烈的殺氣。
感受到陳青帝身上的殺氣,傅易心頭猛然一顫,握着槍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殺氣這種東西,在黑.道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傅易見識的并不少。隻是,陳青帝散發出的殺氣,實在是太強悍。
“二!”
随着二字脫口而出,陳青帝身上的殺機,變得更加的強烈,更加的恐怖,傅易的額頭上,不由的出現了冷汗。
然而,殺氣還在不斷的飙升。
對,就是飙升。
被殺氣籠罩在其中的傅易,感覺自己的雙腿竟然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冷汗跟不要錢的一樣,瘋狂的往下流。
如此龐大的殺氣,他傅易從來就沒有感受過。
傅易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像是被陳青帝的殺氣所占據,使得他的呼吸變得困難,快要喘不過氣來。
黑色的襯衫,此時已經全都被滲透。
跟着傅易一起來的衆多精英,也都心頭猛顫,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一個個張開了嘴巴,拼命的呼吸。
一旁的段凡,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已。他清楚的知道,一旦陳青帝數到了三,傅易的手臂絕對别想留下。
一旦動起手來,段凡也有足夠的信心,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傅易在内,決計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掉。
所有人都會被斬殺。
被陳青帝斬殺。
槍械?
在陳青帝的面前,根本就是擺設。
即便槍口如此近,段凡也知道,陳青帝能夠在傅易開槍之前,殺了傅易十次,二十次,一百次……陳青帝的攻擊速度,快的令人發指。
而段凡,比誰都想殺了傅易,想讓傅易死。隻是,現在的他不能這麽做,現在的斷天門,不可以殺了傅易。
不管怎麽說,傅易在斷天門之中,都有着巨大權力,有很多股力量都是以傅易馬首是瞻的。
沒有段天的斷天門,殺了傅易,那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是在逼着,段天旗下的勢力造反。
有段天,什麽問題都不算是問題,關鍵是,現在的斷天門,沒有段天啊。
說句難聽的話,他段凡名義上是斷天門的未來接班人,但真正的元老,除了少數人之外,沒有幾個會把他放在眼裏。
傅易,無疑是一個。
段凡想殺了傅易,但是,他知道,現在的傅易不能死。
陳青帝殺的,不是他段凡殺的?
但是,陳青帝是他段凡的師父,他段凡也在場,那就是他段凡殺的。
再說了,就算人家不追究段凡,隻會報複陳青帝,他段凡豈能坐視不理?
陳青帝是他段凡的師父。
不過,段凡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根本就開不了口,一句話被壓在了喉嚨裏,硬是說不出來。
像是被陳青帝的殺氣所鎮住,也可能是因爲,段凡從内心深處,不想阻止,想要殺了傅易。
嘀嗒,嘀嗒……所有人的冷汗,都滴在了地上,讓無比安靜,緊張的房間之中,有了聲響。
在陳青帝殺氣的籠罩之中,呼吸困難的傅易,感覺自己全身的力量,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臉色蒼白無比。
此時,傅易心中的怒火,殺氣,竟然全部消失。
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不是真的消失,而是被陳青帝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殺氣,吓沒了,震撼住了。在陳青帝的面前,傅易提不起絲毫的殺氣。
氣勢全無。
站在一旁,面目猙獰的曆花春也震驚了,一股騷氣從她的雙.腿之間傳了出來,黃色的液體,順着大腿,流了下來。
如同潑婦一樣,要殺了陳青帝全家的曆花春,尿了。
被陳青帝那恐怖到極緻的殺氣,吓尿了。
“啪!”
一聲脆響,臉色慘白無比的傅易,發現自己的手一松。他手中,對準陳青帝的槍,掉在了地上。
不僅如此,傅易還忍不住向後連連退了幾步,雙腿一軟,險些一屁股拍在了地上。
怕了!
陳青帝并沒有動手,隻是散發殺氣,但是,傅易怕了。
他混迹黑.道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大風大浪,九死一生的局面,也遇到過,但他都挺過來了。
現在,混的還很好,在斷天門之中的地位也非常的高。
什麽時候怕過?
現在他傅易,真的怕了。
哪怕是面對他最爲害怕的段天,他也從來沒有這樣過。
很可笑!
一種無比恐怖的想法,在傅易的腦海之中出現:如果陳青帝真的動手了,包括他在内,所有人,全都會死。
即便如此,還不一定能夠傷到陳青帝一根毛發。
很可怕,很可笑的想法。
但是,傅易感覺非常的真實。
當一個人的實力,強悍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再多的人,也不夠看,就算手中有着槍,也不安全。
此時的傅易,就是這種感覺。
陳青帝是裴語嫣的未婚夫,傅易不在乎,是段凡的師父,傅易也不放在眼裏。
傅易真正害怕的是,陳青帝給了個無比危險的感覺,感覺這麽多人,每個人手中都有槍,但真打起來,死的是他們,而不是陳青帝。
在這一刻,傅易終于明白了,爲什麽人家陳青帝敢如此狂妄,面對他們這麽多人,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不是因爲陳青帝是段凡的師父,而是,陳青帝自身的實力,自身的戰鬥力。
“全都放下槍!”
在傅易手中槍掉在地上瞬間,他不敢有絲毫的猶豫,不敢給陳青帝喊出三這個數字的機會,立即下令。
慢了!
他的手,絕對會被斬掉。
這是一種直覺。
可怕的直覺。
唰唰唰……聽到傅易的命令,他身後的所有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猶豫,快速的将手中的槍,收了起來。
不是怕傅易,而是怕陳青帝。
他們都恨不得将手中的槍,丢在地上,來節約收槍的時間。
傅易怕了,他們更怕。
他們收槍的速度,絕對能夠比得上槍神了。
不快,不行啊。
“爸……你……你就這麽算了?不能這樣算啊。”躺在地上的傅辛罕,雖然感到恐懼,卻并不知道怎麽回事,瘋狂的吼道。
算了?
如果算了,他傅辛罕的這頓揍,豈不是白挨了?
還有,他的蛋,可是碎了一地啊。
蛋,這種玩意,對傅辛罕來說,那可是他的命根了。沒有了蛋的日子,他甯願死,也不願意繼續活下去。
當然,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成爲了太監,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不知死活的廢物,給老子閉嘴。”傅易怒聲喝道,他現在全身衣物,都被汗水所滲透了啊。
麽的,傅辛罕,你他麽的就是一個傻.逼,一個超級大傻.逼,傅老大怎麽有你這麽一個傻.逼兒子?
你這個傻.逼廢物,到底知不知道,這個陳青帝有多麽的恐怖?你知不知道,他已經強悍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能夠散發出來,恐怖到令人窒息的殺氣,這樣的人,是我們能夠得罪起,對付的了的嗎?
你這個大傻.逼,瞎叫喚個屁?
難道都想讓我們死不成?
傅易所帶來的精英手下,全都在心中大罵不已。
這他麽的,不是在害他們嗎?
混黑.道的他們,成天過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對于殺氣這種東西,他們當然無比的了解了。
殺氣,尤其是龐大殺氣,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釋放出來的。
廢物?
閉嘴?
全身劇痛無比,滿臉是血的傅辛罕,突然愣住了,整個身子也不再抽搐了,像是被滅世天劫劈中了一樣。
不相信!
傅辛罕滿臉的不相信。
他老子可是說了,别說是段凡,就算是斷天門的老大,段天來了,他傅易也要殺了陳青帝的啊。
怎麽會這樣?
爲什麽突然發生了這麽大的改變?
“老公,你這到底是幹什麽?”已經被吓尿的曆花春,身子一震,快速上前一步,用着尖銳的聲音吼道:“罕兒可是你的兒子,你是的骨肉,被打成了這樣,你不爲他報仇,殺了這個小.雜.種,竟然還罵他?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啪!”
一聲脆響,臉色鐵青的傅易,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曆花春的臉上。曆花春,直接被抽倒在地,摔到了傅辛罕身邊。
緊接着,血紅的手指印,快速的出現在曆花春的臉上。
倒在地上的曆花春,傻了。
傅易雖然是斷天門的元老,位高權重,地位顯赫,但是,傅易可從來沒有打過她曆花春啊。
今天,傅易竟然打她。
“你……”倒在傅辛罕身邊的曆花春,握着臉,淚水如同泉湧一樣,湧了出來,望着傅辛罕,一臉的不敢相信。
傅易打她曆花春?
做夢,曆花春都沒想過的事情啊。
“哼!”臉色難看的傅易,冷哼一聲,指着傅辛罕和曆花春,冷聲說道:“把他們,全都給老子拖出去。”
“是,傅老大!”
站在最前方的四名,傅易帶來的手下,快速上前,就要将傅辛罕和曆花春拖出去。
“慢着!”就在這時,陳青帝猛然開口,冷聲說道:“傅辛罕留下,你的女人,我可以不問。”
全都拖出去?
陳青帝豈會不知道傅易的打算?
看似是打了曆花春,實則,是通過這種方式,趁機救走傅辛罕。
猛然聽到陳青帝的話,傅易的臉色,徒然劇變,瞬間變得難看無比。他最想要拖出去的人,可就是傅辛罕啊。
然而,陳青帝直指要害,打亂傅易的計劃。
“陳先生!”傅易沉吟一聲,伸手抹去額頭的冷汗,滿是歉意的看着陳青帝,說道:“我自己的廢物兒子,自己知道,這件事,都怪我教子無妨。”
“這個廢物,有眼不識泰山,瞎了眼惹到了陳先生。現在陳先生教訓也教訓過了,他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傅易低着頭,說道:“還請陳先生,賣我一個面子,将他當成屁,放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