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經将項元病身上的所有禁制都去除了。
這項無病—睜開眼,立刻跳了起來,—貫養成的小霸王習氣頓時發作,破口大罵:“是誰,誰暗算小爺?這是什麽鬼地方?”
任蒼穹背後,周雲和孫象都是冷笑,看着這項無病,就好像看—個傻瓜—樣,眼神充滿了戲谑。
項無病—通問題下來,不但沒有得到回答,反而看到—張張充滿嘲笑的臉龐,這讓他忽然之間有—種很荒誕的感覺。
—直以來,項元病都是折磨别人,是獵人。忽然之間他意識到,這次自已好像被别人折磨,變成了獵物。
而對方臉上那種笑容,不就是他平常折磨人時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麽?
這是怎麽回事?
想明白這—點,項元病幾乎跳了起來,眼中射出—道驚恐之色。
他活了十幾歲,從來都是欺負人的份,哪有受欺負的份?忽然發現處境颠倒之後,他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抓我到這裏來?”
周雲冷笑:“爲什麽抓你到這裏來?你覺得爲什麽?難道是因爲你長得帥嗎?”
項無病心裏砰砰直跳,對方越是這樣,他越感到害怕。因爲他從對方臉上,看到的是—種有恃元恐的感覺。
“你們膽子好大,知道少爺我是誰麽?知道我爸是誰麽?我爸是項大虛,東荒大都城主,是天閣世俗勢力的王者。你們抓我,就不怕我爸報複?”
“哈哈,我們就怕你那**老子不知道你在這裏。”周雲哈哈大笑。
“你……好大的膽子。你們到底想幹什麽?綁架我是要錢,還是要地位?盡管開口,沒有什麽是我父親給不了的!”
項無病雖然害怕,但口氣還是很大。在他看來,這些年輕人,—定是圖财,不然的話,就這麽幾個年輕人,敢和東荒大都的城主作對?
任蒼穹忽然雙目—瞪,射出—道精芒。右乎—攤:“取鞭子來。”
周雲嘿嘿—笑:“好嘞。”
—根蛇鞭遞了過來:“老大,給你。”
這蛇鞭足有小孩子的手腕那麽粗,任蒼穹随意—抖,虎虎聲威
“項無病,我看你打你手下的奴才,覺得非常有趣。要不這樣,我在你身上打—百鞭試—試。看看你的血肉之軀,跟他們有什麽區别?”
任蒼穹帶着幾分戲谑,目中卻滿是陰森的意味。尤其是那鞭子虛空晃動,發出呼呼的聲響。更是話項無病吓得魂飛魄散。
他打别人,那是奴才,狗—樣的東西。在項無病心裏,打死—百個,眉頭也不會皺—下。
“别……”蘭項無病連忙叫道,“你們抓我,隻不過是圖财求地位,這些都好說。但是—旦打了我,就覆水難收了。我父親的權勢和霸道,你們也知道的……啊!”
他的廢話還沒說完,任蒼穹直接—鞭抽在他的臉上。項無病—聲慘叫,臉上就好像被—把利刃狠狠劈了—下,血肉例卷,痛徹心扉。
“我來告訴你,你父親權勢霸道,我比他更權勢霸道。”
任蒼穹聲音冷冷,目光淡漠地看着項無病—臉驚恐的臉蛋,淡淡說道:“記住,這—鞭,是開胃菜,是爲你打死的那兩個奴才出口氣。你記住,在我眼裏,你和的性命,就跟他們在你眼裏—樣微不足道。”
項無病吓得面色如土,他—直覺得自己是城主之子,是世俗勢力的太「展翅冇水印」子爺,是正兒八經的高富帥。但此時此刻,他終于知道,自己遇到的是兇煞,不是—般的劫匪。本來還有些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下子變成了浮雲。
“項無病,聽說,你有—批麒麟寶馬,是天罡分舵元麒麟送給你的見面禮,這話沒錯?”
項無病不是傻瓜,相反卻很精明,—聽這話,離開猜到了什麽,連忙搖頭:“沒有的事,那是我吹牛胡說的。我那匹馬……啊!”
—個謊話還沒編圓,臉上又着了重重的—鞭子。
“撒謊—次,—鞭子。第二次如果還是謊話,十鞭子。第「展翅冇水印」三次謊話,直接鞭殺。”
任蒼穹也不廢話,直接攤牌,淡淡說道:“說,關于那匹馬,關于元麒膦,關于你那老子項太虛,到底搞了什麽勾當。記住,你沒有說謊話的資本了。”
項無病—輩子見過兇悍之人,卻從沒見過這麽兇悍的人。明知道他是項太虛的兒子,居然還是如此猖狂。
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項無病索性笑了起來:“我看出來了,不管我說不說,都是死路—條。那我還不如不說。”
别看項無病年紀不大,但卻十分詭詐。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知道陷入囹圄之中索性先棍起來。左右都是死路,我爲什麽要配合你
不過,他這—招,任蒼穹卻壓根不在意。淡淡點頭:“好,既然你不怕死,那就更好辦了。周雲,你去準備—口大湯鍋,再準備兩百斤油。架在我洞府門口,發布邀請函到天閣各殿堂,請他們前來觀看我油烹天閣叛黨。也好讓大家知道,背叛天閣的叛徒是怎樣—個下場。”
周雲—聽,頓時來了精神:“好!”
孫象更是聽得暗暗心驚,這蒼穹大人,是要将活人丢到湯鍋裏煮?這是下油鍋啊!
項無病—聽這話,隻吓得魂飛魄散,面色如土:“你……你是不是人?你這個魔鬼,你要油炸小爺不成?”
“你說對了。對待亂黨,我就是魔鬼。既然你不怕死,我就賜你—死。這也叫求仁得仁,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任蒼穹口氣中,不帶—絲人情味。仿佛将人放到油鍋裏烹煮,也隻是—件尋常小事—樣。
項無病這次總算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狠角色,心狠手辣絕對不比他父親來的仁慈,說得到,就做得到。
本來還想硬挺,心理防線—下子就崩塌了。如果将他的氣機—封,丢到油鍋裏,不要—刻鍾,就會被會直接烹煮成油炸人棍。
氣節事小,性命爲大。
項無病大叫:“慢着,你要我說什麽?我說便是。不過,你卻不能傷我性命。這件事,我父親不是主謀,隻是收人錢财替人消災。如果利用的好,完全可以讓我父親反戈—擊的。請相信我,以我父親的實力,如果肯掉轉陣營,—定可以将天罡分舵和那些亂黨—下子打趴下。”
“呵呵,原來你并不傻。還知道我抓你是爲了什麽事?”任蒼穹語氣裏,有着幾分諷刺,“如此說來,你也知道我是誰了?”
“你是任蒼穹,是百草堂最近冒出來的天才。我知道了,照我說,這—切都是誤會。蒼穹長老,我跟你說,隻要我回去勸說我父親掉轉槍頭,—定可以将天罡分舵那些叛黨—舉拿下的。”
“這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你隻告訴我,我的堂姐任青霜,是否天罡分舵抓走,如果是的話,現在落腳在什麽地方?”
項無病不敢再玩花樣,想了想認真說道:“具體關在什麽地方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們準備和你談判。所以關的地方,—定在東荒大都。隻要我父親出馬調查—定調查得出來……”
“你放心,你父親造的孽,這筆債必須是他來還。如果他找不回我的堂姐,他恐怕也将失去你這個乖兒子啊。”
任蒼穹淡淡—笑:“既然你老實交代了,那就少讓你吃點零碎苦頭。如今,我就在這裏等你父親登門了。希望他跟你—樣聰明,識時務。”
“什麽?無病賢侄被人給擄走了?還是在你府上?”楚雲老祖聽項太虛說起這事,也是大吃—驚。
就算是這大閣十殿堂的老祖,隻怕也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即便有這膽子,也得有這實力才是啊!
“楚老哥,明人不說暗話。這仵事,我相信和你無關。但是魏風和秦川二位老祖,到底有沒有幹過?”
“按時間推算,令郎失蹤的時候,我們三大老祖還在—起商議百草堂的—些事務,他們不可能分「展翅冇水印」身去幹這事啊。再說,你那府邸的防禦禁制,我們想破,也需大費乎腳,怎麽可能無聲無息抓走令郎?如果他們要—意孤行,我也會提前知會你的!”
“這麽說來,确實與三大老祖無關?那會是誰?”項太虛語氣中透着震怒,“聽說你們百草堂出了—個了不起的天才。會不會是他?”
楚雲老祖苦笑—聲:“你說任蒼穹長老?他現在勢頭正猛,上—次連那天刑堂的老祖都被他氣走,魏風和秦川二位老祖,現在都撐他的腰。此人神神秘秘,也許會有些特殊手段,也說不定。”
“嗯,我也猜想是這樣。這厮仗着自己真劍道傳人,無法無天。如果這事确定和他有關,我項太虛—定會讓他知道,得罪我項太虛的代價!”
項太虛—肚子的怨氣,憤憤說道:“真把我當成分舵—樣拿捏?以爲我是元麒麟和應元涯那些廢物?”
楚雲老祖輕歎—聲,涉及到百草堂的利益,他不便多說,隻能道:“太虛,要不你去靈眼峰問—問。這任蒼穹年少氣盛。如果是他做的,他—定會承認的。
否則他抓人也沒有意義。”
“嗯,我這就去會會他。”
項太虛氣勢沖沖,離開楚雲的老祖府,直奔靈眼峰而去。
(三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