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父愁者天團的老男孩都被安排出去做事了，易松這個實際上的負責人反而暫時得了空。不過也不是完全空閑，他正準備去一趟卡瑪泰姬。

當然了，易松知道古一大佬現在肯定沒工夫見自己的，畢竟聽莫度的意思，這位至尊法師這些天在對抗多瑪姆的戰果上卓有成效，甚至已經吹響反攻号角打進黑暗空間裏了（易松這邊則是極度懷疑是古一因爲沒了身體方面顧忌而逐漸放飛自我）。

至于易松爲什麽在這種關鍵時刻還能聯系到莫度，則是因爲卡瑪泰姬的徒子徒孫都沒有被古一帶上第一線，而是留在了各處聖所鎮守防備異度空間的入侵，所以還在地球的城市裏能收得到手機信号。

——這是客氣的說法，事實上最主要的原因是卡瑪泰姬的法師們實力太弱，古一嫌棄徒弟們進黑暗空間隻能是給多瑪姆送制作傀儡奴隸的原材料。

而易松此次前往卡瑪泰姬的目的則是想聯系一下身在阿斯加德的托爾，因爲前天在飛機上窺屏阿斯加德時看到的畫面實在令易松無法放心。

打車（主要不認識路）來到紐約市布裏克街和蘇利文街交界處，易松撥通了莫度的電話告知其出來接客——去卡瑪泰姬還是找法師走傳送門更方便一些。

易松現在要去的中轉站，是原本曆代至尊法師設立在紐約的用于鎮壓度空間的聖所之一。自從卡瑪泰姬和蛇盾局建交以來，這處聖所也順帶擔起了卡瑪泰姬駐美“大使館”重任，也就成了“駐美”大使莫度先生的固定住所——主要是不用交房錢。

莫度也因此憑空收獲了蛇盾局方面出于示好而提供的住宿經費，對此皮爾斯表示喜聞樂見，畢竟都是直接申報國會審批得來的預算。

嘩——

挂掉寒暄電話不超過三秒，易松身前便出現了一道類似于火圈的傳送門。

注意到周圍行人驚歎卻不存在排斥的訝異視線，易松不由地暗自點頭，看來這段時間蛇盾局配合自己有關于能力增強者的宣傳已經顯現出一些效果了，至少民衆對于超自然能力的接受程度要比以往的敵視态度好了很多。

宣傳的過程也很簡單，就是安排法師們開全國巡回的法術表演秀（法師們一開始在被邀請時并不樂意，直到被邀約者看見了蛇盾局給出的合同上寫着預付款條目的數字。一直開明的古一倒是沒啥意見，反而很欣慰見到徒弟們有了改善生活水平的機會）。

并且因爲目的是出于宣傳，所以蛇盾局方面設置的現場入場券價格也相當友好，這就導緻民衆們在超能力的狂空濫炸下逐漸審美疲勞，最終連敵視的心思都沒有了。

爲了達到這一審美疲勞的效果，易松還特别提出了“以退爲進”的理念。

并不是每個人都是奇異博士那種令古一見獵心喜的天才。在得知法師修行中，天賦差距會導緻整條修行道路上的實力全程都存在天壤之别以後（比如古一和她的徒弟們），易松說服古一開放了法師培訓班，并且在前陣子交代蛇盾局通過全網公開随機的方式挑選出了一萬名願意參與法師培訓的。

培訓的結果當然是喜人的，不過這是對于易松而言。

在經曆連續數周修行以後，臨時培訓駐所的一萬名學徒竟然隻有三人成功在手掌心點亮能量火花。這一結果，在那些“對于超能力人生憧憬非常”的學徒們看來自然是晴天霹靂，随後開始産生懈怠情緒并發了推特。

人人都知道，如果自己和自己比，認真學習考上名校的未來生活，肯定比自己考不上的時候更好，但多數人實際行動的時候總是很難做到這一點。

于此種情況類似，廣大快樂教育出身的美國網友們在了解到修行法術比從哈佛畢業的難度還要高以後，也就漸漸從原本内心動搖的吃瓜群衆轉變成了堅定不移的吃瓜群衆。

哪怕是非快樂教育出身的具有上進心的人士，也大多對此也敬謝不敏。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多跑幾單業務。

要知道那三名幸運入門的法師學徒也沒好到哪去，他們的最新動态紛紛表示想要達到表演秀裏的法師那種程度至少也得十年，而且哪怕花了十年修行有成了，該窮還是得窮，沒看那些正派法師還得獻身登台演出麽？那麽低的票價都接，肯定是窮到一定地步了。

網友們看完一讨論，發現越想越有道理。

這年頭就算下功夫将法術練到入門了，也沒法跨過紅線發幾筆橫财，畢竟随着一些信息的公開，大家也都知道了能力增強者腦門上還懸着一柄名爲“蛇盾局”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這玩意對能力增強者可不怎麽友好。

而另一方面，即便真有毅力啥也不幹閉關四五十年練至大成，達到了蛇盾局都隻能與自己友好相處的境界，那壽命方面也基本去了一大半，相當于平白少活了大半輩子。因爲法師早就公開聲明過，修行法術隻對身體健康有加持，卻無法延壽，這就又讓好大一部分躍躍欲試的網友們望而卻步了（古一屬于個例，弟子們不知道她吸收黑暗能量的事情）。

當然，易松也清楚，修行法師的天才并不是沒有，比如斯特蘭奇醫生就是一個。但就看古一數百年找不到一名屬意接班人的窘境，就知道這個比例是多麽鳳毛麟角了。

因此蛇盾局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導緻民衆們對法師這一流派的感官常态化了很多，現在法師們再也不用擔心在公衆場合下使用法術被當做異類了，法師在民衆眼中的形象已經逐漸開始向類似于哈佛、MIT的優秀畢業生靠齊了。

不就是會讀書麽？我認真起來我也行！

這便是如今大多數民衆在上網時對于法師群體的評價。

此外，卡瑪泰姬相當一部分的法師們對這一改變也持積極态度。至少他們現在出門已經基本不需要交通費了。以前隻有在往返同爲法師世界的地點或者無人區使用傳送門，而現在無論是探親訪友還是出門買菜，通過傳送門直達也不會在迎來敵視的目光。

就像現在，易松朝注視着自己的行人微微一笑，便擡腿邁進了傳送門。

……

……

PS：紐約法師聖所位置，《複仇者聯盟4》1小時2分26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