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盾局後勤部第三實驗室技術指導顧問?”
小蜘蛛彼得逐字念出了條款中的短語,然而腦海中的茫然卻絲毫沒有随着時間而減退的迹象。說實話,這和他之前想象的事态發展有很大……
不,是完全不一樣!
“唔——職位名字确實有點長。”
撓了撓鼻尖緩解尴尬,易松努力保持微笑道:“事實上你可以簡稱……好吧,簡稱顧問就行。”
“聽着不像出外勤的。”美隊盯着手中的核桃紅棗蛋糕嘀咕了一聲。
剛剛端起咖啡杯準備潤嗓子的易松聞言右手一僵,好容易在按捺住翻白眼的沖動:“合着你剛才就沒聽明白我在講什麽呗?我記得我提過看中的是帕克先生在物理學方面的天賦。”
“介意我問問具體工作是幹什麽嗎?”小蜘蛛沉默幾秒後試探着問到,坐在他身旁的梅嬸雙眼裏同樣包含着審視的目光。顯然,此時二者本人都沒意識到自己的抵觸情緒正在不知不覺消散。
“當然,顯而易見喽!”
易松帶着滿臉“我們可是合法機構絕不會學那些黑心企業搞什麽陰陽合同”的凜然之色颔首道:
“主要是負責某類、唔——也許是某幾類儀器的開發,并且有必要的時候,還需要用到你的署名。”
“什麽儀器?”梅嬸默然許久後張嘴問道。
相比于毫無社會閱曆的年輕侄子,梅帕克對于易松言語中的隐瞞之處更爲敏感,她依舊懷疑易松的言語中藏着什麽陷阱。
因爲梅注意到在之前“随意”瞄見的合同内容中,并沒有特别指明所謂的制造儀器是什麽玩意——盡管在一般合同裏也不存在細節到具體特定對象的工作内容條款。
“這也有必要說嗎?”易松神色中很自然地浮現出爲難的成分。
見到易松的表情,梅臉上升起一副“果然如此的”得意之色,不過很快她便回想起了自己當前(腦補)的處境,于是立即強迫自己進入古井無波的面癱模式。
隻是,繃緊了身體的梅嬸嘴裏還做着最後的掙紮:“我堅持!否則我絕不會坐視你們帶走帕克!”
“既然你堅持如此的話……”象征性地數着數沉吟了7秒,易松一邊開口、一邊瞟了斜對面的男孩一眼。
(你看,不是我不幫你。)
小蜘蛛感覺自己似乎讀出了易松的眼神。彼得雖然在心裏很奇怪自己爲什麽能讀懂對方的暗示,但更加奇怪的則是易松到底指他在幫啥子呦?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執法記錄儀’這類名詞。”
“執法記錄儀?”梅嬸輕聲複述到。
“執法記錄儀?!”小蜘蛛眨巴着眼皮子。
“那爲什麽非得讓帕克來?”美隊不負衆望地問出了前面兩人的疑惑,順帶着因爲見到兩位帕克都望向自己,還不忘補充一句,“我指的是帕克先生。”
“關系大了去了!難不成真有人以爲光靠打打殺殺,就能化解能力增強着和大衆之間的矛盾吧?”
易松搖着頭看似帶着歎息重新“灘”回沙發上,一對因爲笑意過盛而眯成月牙狀的雙眼卻宛如摩挲着爪子準備去給雞拜年的狐狸一般,“我給你們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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