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在民居内的史蒂夫自然無從知曉自己此行背後的真正意義。并且事實上,這位久經沙場的資深“偵察兵”已經憑借視野優勢,成功鎖定了當前的任務目标。
“看到半個街區外的那輛越野車了嗎?”
“紅色的那輛?看起來不錯。”嘬完杯沿上最後那滴液體的旺達伸出舌頭掃了一圈嘴唇。
“而且是防彈的,那意味着做過私人安保措施。”忽然在公共頻道發聲的人是黑寡婦,她就坐在離旺達兩個桌位的另一桌咖啡攤前。
說實話娜塔莎本人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真就隻是爲了給菜鳥傳送工作經驗,還是出于那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檸檬味:“至少在這種不夠先進的地方,它很可能代表着更多的槍支,代表着更容易讓某些人頭疼,比如我們。”
旺達:“嗯哼?”
“哈!夥計們。”
盡管對自己的感情處理起來一團糟,但誰還不是個理論大師呢?上頭先生羅傑斯探員很确信自己聽出了二人言辭中的火藥味,頭疼的同時隻好身先士卒地擔任起了心理輔導員的角色:
“雖然娜塔的分析比較片面,但當前條件下的确不應該忽略這種可能性。”
“‘雖然’後面那半句是多餘的。”
身爲以玩弄人心爲職業的老牌特工,黑寡婦通過隊友的幾句話很快意識到了自己不應該将情緒帶到任務中,于是在硬着頭皮嗆了一句勸架者之後,這位資深探員立刻重新進入了作戰模式:“我去和附近的人聊聊。”
“不,娜塔。”
沒等黑寡婦蜷起腿準備發力站起來,美隊便第一時間制止了前者也許會引起懷疑的動作:“我們有更好的辦法。”
“是的,羅曼諾夫探員。”伴随着耳機中傳來的嗡嗡聲,獵鷹山姆的聲音同時在衆人通訊器内響起,“現在是科技的世紀。那輛紅色的越野車是嗎,上校?”
“不,是它旁邊那輛垃圾車。另外拜托,山姆,叫我史蒂夫就行了。”
哐當~
一直無聲攪拌着咖啡的黑寡婦似乎不小心将勺子碰到了杯壁。
“收到。”獵鷹山姆立刻關閉了話筒頻道将預熱完畢的隐形無人機發射出去。老天!當着前輩探員的面笑出聲可不是什麽聰明人的做法。
沉默……
沉默……
沉默……
就在公共頻道閑聊戛然而止的十多秒後,這陣令人尴尬的終究還是要由湊人數的山姆來打破:“猜猜我發現了什麽,那輛垃圾車已經達到了最大載重量。”
“意味着它其實被當做了沖撞車?”被易松稱作寡姐的黑寡婦終于找到了可以當成“無事發生”的台階。
“沒錯。”冬兵巴恩斯這這會兒已經走到了好基友身邊,他握在手中的正是史蒂夫期盼已久的礦泉水,“跟緊它,山姆。”
“巴基……”接過基友遞來生命之水,史蒂夫心中不由地湧起一陣暖流。
“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夥計。”冬兵則是輕笑着擺擺手,“抓緊補充水分,可能會有一場硬仗,皮爾斯他們就是一幫蠢貨!”
“發生這種事誰也沒想到。”新晉九頭蛇先生史蒂夫探員忍不住爲自己的新東家辯解了一句,随後隻見他立即臉色一肅,“夥計們,之前的判斷有誤,他們的目标應該不是警務站。山姆?”
“是的,根據他們的行進路線……”
轟!
“好吧,不用計算了。”黑寡婦唰地一聲脫掉上衣,在一衆行人的驚叫逃竄中掏出了别在腰間的手槍裝武器,緊接着朝某個方向狂奔而去。
“不是說好了動靜不許太大的嗎?”與前者共同充當眼位的旺達則翻着白眼将自己托至半空中,向爆炸聲疾速飛掠的同時也以實際行動诠釋了“一個人要如何攥着自己頭發把自己提起來”。
正當此時,位于發出巨響的中心地帶,拉各斯市中心的唯一一做生物研究所已經爆發了激烈的交火。
而這場交火雙方的主角之一,則是年初在神盾局和蛇盾局眼中,被不明人士多番淩辱緻殘的前特别行動組隊長,朗姆洛軍士。
隻不過很奇怪,單單從這家夥矯健到把研究所保安當韭菜收割的身手來看,實在想象不出對方是個殘疾人。
等到美隊幾人趕到戰場後,易松也通過美隊視野中某個敵人不同尋常的血條數額判斷出了來人身份。畢竟前期情報已經表面朗姆洛會出現在此地,因此鑒于那與衆不同的超級兵血量,易松倒也省去了判斷的工夫。
然而這反而很不科學,因爲易松确信,自己或者自己的手下絕對收治過朗姆洛這号人物,别說名字沒有,就連人臉識别系統也并未保存過相關記錄。
“難不成……”易松腦子裏忽然冒出另一種可能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