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代價?不,不至于到這種地步。”由于通常都以雙手代替嘴巴發言,一貫直來直去的托爾并沒有品出斯塔克口中的嘲諷意味。
考慮到以往斯塔克身着戰衣時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在花了一秒時間衡量對方與父王的戰鬥力之後,托爾如實地補充說明到:
“你會受傷,唔——很大概率上是這樣。”
托爾覺得自己已經給出很客觀的評價了,畢竟斯塔克穿上裝備後不算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再怎麽說也能掙紮一下。
所以就像平時烤魚前,那種需要敲魚頭再剔除内髒的準備工作一樣,托爾認爲自己或者父王有必要先令斯塔克失去反抗能力,如此才能保證他們在心靈寶石的力量不被引發的情況下,順利拿走權杖。
“是的。”同時接到班納探尋的目光,托爾具體解釋道:“既然事實已經證明心靈原石在中庭不安全,阿斯加德會另覓足以保存它的地方。”
“哦?是嘛?”斯塔克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但額頭上隐隐浮現的幾條擡頭紋則顯示着其主人的内心并非表面上那麽笑意盎然。
事實上,斯塔克此時已經下定決心暫緩歸還心靈權杖的想法。不爲别的,就爲這頭蠢神居然在對待自己和班納的态度上如此不同!
“唔——這位是?”注意到雙方的火藥味越發刺鼻,心系晚上關鍵任務的易松當即将話題引向現場另一名面容姣好的亞裔小姐姐身上。
當然,易松必須承認,他這會兒确實有種想命令皮爾斯查清對方祖宗十八代的沖動。并且不知道爲什麽,他總覺得這名小姐姐給他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斯塔克贊助的生物實驗室負責人,趙海倫博士。”接過易松話茬的正是班納,他也不願意見到好友們争鋒相對,“易,爲什麽不帶我們去今晚的位子上呢?”
“事實上我們正在去。”強迫症發作的易松忍不住糾正了一句,随即馬上打了個哈哈,“開玩笑的,你們今晚可是最重要的一批客人。”
如果要上交權杖的話。
在心裏嘀咕了一聲,易松繼續帶起了節奏:“很高興認識你,趙博士。而且……”
他說着微微側過腦袋注視着班納老哥:“……而且我很想知道,有關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見到氣氛有所緩解,皮爾斯同樣面帶笑意地沖斯塔克一攤手:“可以走了嗎?”
“爲什麽不呢?”斯塔克這回則并沒有再唱反調。
其實在班納出聲的時候,斯塔克已經有些後悔了。
畢竟此次他妥協的根本原因,就是爲了幫助可憐的班納醫治被對方認爲是疾病的伽馬射線後遺症,從而找回那方面的自信,再從而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因此,沒必要爲了旁枝末節而幹擾解決主要矛盾的進度。
隻不過,斯塔克同樣不願意因爲自己的這般做法,而令易松有了通過嘴炮獲勝的錯覺,于是他在擡腿之際有意撇了撇嘴,并重重地發出一聲鼻音:“哼!”
……
啪嗒——
啪嗒——
啪嗒——
在通往後院的安靜過道上,一名與《驚爆點》男主留着同款金色長發的男子,正用鞋底演奏着放在鬼片裏足以讓觀衆關掉揚聲器的鼓點伴奏。
此時距離宴會的主持人緻辭還有一段時間,是屬于讓衆賓客填飽肚子以便接下來安心聽講的階段。
因此在與複仇者戰友們話不投機(主要是看不過斯塔克)聊了十來分鍾以後,托爾準備趁這個空窗期探望一下自己的老父親。
雖然說王者總是孤獨的,可過去至少有母後的陪伴,而如今隻剩下一個孤寡老人……
一想到父王獨自駐足在暗淡的後院内,也許他還會在巡視夜空的同時想起已經故去的王後,托爾感覺自己心髒跳動的力度又沉重了幾分。
嗯?
等等?
逐漸接近後院的方位,托爾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怎麽會有音樂聲?
聽這聲音,似乎還是女友簡曾經推薦他欣賞過的爵士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