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的目标達成了。”盡管嘴上如此說到，可班納的心裏卻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應該高興，因爲這意味着斯塔克得到了和易松叫闆的資本。

換句話說，他的兩位友人之間再次出現了争鬥的可能性。這令班納難免有些五味陳雜。

“是的。”斯塔克的反應對得起自己的情商，他完全沒察覺到班納此時的複雜情緒，“捕捉到幾個參數足夠了。啊姆——”

一邊咀嚼着口中的面包片與牛肉，斯塔克一邊用空着的右手劃拉開虛拟屏幕：“就像普通人不知道從石油到汽油的提煉過程一樣，但他們都知道一顆煙頭就能毀掉足夠多的汽油。”

他擡起滿是芝士的指尖操控着圖片興奮說到：“聽着，布魯斯。我準備給馬克43号裝上這個系統，隻要經過點火激活，它就能爆發出強烈的磁場以幹擾易松進行空間轉移。”

“是的，夥計。現在是時候找易來一場平等對話了。啊姆——”惡狠狠地咬斷半片漢堡，斯塔克若有所思地繼續計劃道，“聽賈維斯說，易準備下周六舉辦一次派對，而且有不少我們的熟人都在那。怎麽樣？敢不敢而我同去做一對不請自來的惡客？”

“有什麽不敢的。”班納聞言立即應承了下來。不過事實上，他相信斯塔克和自己想的并非一回事，班納準備去當那個勸架的人，前提是……

“世界上沒有這個大家夥不敢去的地方。”他自嘲着戳了戳自己心髒的位置，“其實如果真的發生意外，我想我也就解脫了。”

說實話，班納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他現在已經對自己這些年苦行僧式的生活受夠了，從遭受伽馬輻射異變起直到如今已經四年有餘。班納相信旁人根本無法想象自己這四年是怎麽過來的。

大部分人對于浩克隻有恐懼和病态崇拜，他們卻完全沒意識到這種異變能力會給男人帶來多大煎熬，尤其是曾經交往過女朋友的他來說。

僅憑需要避免情緒激動這一點，他當前在某些方面的生活過得就和中世紀的虔誠僧侶沒什麽兩樣了。

“别太悲觀了，我的朋友。”花了三秒時間自我調節心中因忽視班納個人問題而産生的愧疚情緒，斯塔克很快找到了補救方案，“其實關于你的情況，我一直都在思考着解決方案。”

隻是最近氣糊塗忙忘了。

斯塔克咕哝着喝下一口帶着幾粒枸杞的茶水，并借機在大腦中成功組織好語言：“記得之前整理資料時你提到過的趙海倫博士嗎？”

“那個韓國的生物學家？”班納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印象。

“是的沒錯。”斯塔克一邊挨個嘬着左手的五根指頭，一邊快速點動了右手食指，調出了幾張投影在半空中。

“瞧瞧這玩意。”他看向圖像的目光中帶着些許不易被人察覺的敬佩，“它被稱作再生搖籃。當然叫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功效。班納，你提到過你體内的基因是因爲遭受輻射而産生了某種大面積異變對嗎？”

“沒有第二個答案了。”班納忍不住癟癟嘴。

“棒極了。”沒有給前者破口大罵的機會，調侃成功的斯塔克笑得有些得意，“所以我最近時常在想，如果能替換掉相當數量的身體組織，是否會讓産生突變細胞的數量降到臨界點以下的，從而憑借累積數量方面的變化去遏制你變身。”

“你知道的，就和開車是一個道理。”見班納半晌沒有反應，斯塔克翻着白眼打了個比方，“盡管車身還是那個車身，但是沒有汽油的情況下它是沒法發動的。”

“不不不，我并非沒有聽懂你的意思。”班納緊皺的眉頭更加增添了幾分鎖死的趨勢：

“而且是的，托尼，很新穎的想法。這幾年我都在思考如何根除這種變化，卻從來去考慮過基因層面也能提供暫時遏制變身的可能性。事實上關于阻止變身這方面我隻停留在宏觀方向。”

“所以微觀态操作未必不能解決宏觀的問題。”斯塔克說着伸出手，“有興趣出趟差麽，去韓國，然後會加州給易一個教訓。”

……

“阿嚏！”

翹起二郎腿揉了揉鼻子，易松對着男仆模樣的某神吐槽道：“你放的熏香是不過量了？洛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