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資料庫中記錄的情報，先生。”

“你知道嗎，賈維斯？”一邊指揮着機械臂清理灑在桌面上的咖啡，斯塔克一邊打開了資料庫的全息投影，“我現在甚至有種想給你做病毒檢測的沖動。”

“是的，先生。正在預讀掃描程序……”

“停！停！好吧，我開玩笑的，取消命令。”

“是的，先生。”

無奈地搖了搖頭，斯塔克不禁感慨自己果然是個天才。他居然能創造出如此接近人類的人工智能，以至于自己剛才都自然而然地把“賈維斯”當做真的賈維斯了。

其實斯塔之前的玩笑就是爲了提振一下心情而已，賈維斯取得的情報自然不會有錯，他隻是有些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在賈維斯給出的消息中，斯塔克才知道弗瑞于今天上午已經落網了。而且視頻中擊敗幽靈護衛并揪出尼克弗瑞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天剛剛和自己見過面的易松。

這讓斯塔克沒來由地産生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要知道易松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表示過，皮爾斯是對付九頭蛇的關鍵。然而這才兩天不到的功夫，皮爾斯就已經重回神盾局并徹底取代了尼克弗瑞的位置了。

所以易松對付九頭蛇的辦法就是把九頭蛇徹底變成蛇盾局？

更有甚者，他現在正在看的“H.I.E.L.D.”、也就是新改名的國土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理事會名單裏，易松的名字赫然在列！

一見到皮爾斯的大名，斯塔克就知道新生的蛇盾局是個什麽玩意了。

前陣子在基地裏，冬日戰士巴基交代襲擊弗瑞原委的時候提到過，皮爾斯就是九頭蛇本地分部的最高領導者，對方之所以帶人圍殺弗瑞也是皮爾斯的命令。

而且盡管冬日戰士過去是被前蘇聯方面指派，但斯塔克有絕對理由相信，自己父母的身亡和皮爾斯脫不了幹系。

至少自己的父親、母親身爲神盾局重要保護對象，他們的行蹤洩密必然是神盾局中的九頭蛇動了手腳。

而皮爾斯作爲二十年前就竊據高位的九頭蛇當代領導者，斯塔克覺得把賬算到此人身上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就是這麽一個人，現在卻堂而皇之地上任成爲蛇盾局的實際負責人，那麽所謂“蛇盾局”組織到底代表着哪一邊的陣營，已經徹底沒有懸念了。

“叛徒！”

斯塔克接過機械手臂遞來的第二杯咖啡一飲而盡。

……

“叛徒？”沃德滿臉委屈地看着科爾森，“長官，就像你和梅探員一樣，我不希望你們就此被動退休。當時菲茨的狀況早就不容我們再拖延下去了。除了易，我想不到其他能留住菲茨的辦法。”

此時送走了希夫的“巴士”小隊一行人已經回到了飛機上，沃德自然也包括在内。

盡管有的是自己走回來，有的是被人拖回來的，但機艙内整體的氛圍還算和諧。沃德不得不承認，其中被易松右手提溜着的菜刀在調節氣氛方面發揮了極大作用。

比如現在，沃德發現在易松換了個姿勢後，科爾森很快将批判的矛頭指向了自己，開始埋怨起了他把易松叫過來的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沃德對科爾森當前的态度相當理解，畢竟對方現在除了動動嘴也沒什麽能做的了。

“所以你之前真就沒有考慮過菲茨的死活？”在一邊旁聽的易松忍不住插了個嘴。

“是的，我有考慮過。”科爾森自嘲地輕笑道，“我怎麽可能冷血到這個地步？我隻是想先查清楚你值不值得信任。”

由于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義，科爾森現在變得格外好說話：“如果菲茨真不可避免地滑落到那一步，在此之前我肯定會聯絡你。當然，是在成功疏散了其他人的前提下。”

“要是真像你說的，你要怎麽保證我會對菲茨施救？”順手扮演了一把黑臉，易松笑眯眯地對着能搗鼓出時光機的小兩口點頭道，“哦，抱歉，我隻是打個比方，我不可能放任菲茨不管的。相信我，本人可比某個無良上司有愛多了”

“當然。”西蒙斯拘謹地露齒一笑。

“額？嗯，是的，當然……”被同伴拽了拽衣袖的菲茨茫然附和道，完全沒有死裏逃生的慶幸感。此刻他正一門心思在琢磨，易松稱西蒙斯爲“珍瑪”到底意味着什麽。

看着下屬的一副不成器的模樣，科爾森苦笑着搖了搖頭：“不是全部撤走，我會留下來。畢竟需要有人撥動‘開關’不是嗎？我想一名神盾局的八級特工足以用來支付菲茨的治療費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