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是反派啊！”皮爾斯滿臉糾結地回答道。

“等等、等等！”易松不禁以手扶額，“爲什麽你會接受自己是反派的設定？”

“啊？難道不是嗎？你是說……好像也有道理。你有什麽更棒的主意嗎？”

聽到皮爾斯相當識趣地開始自我疏通，易松忽然不想在意對方爲什麽會有這種觀念，而是情不自禁地略過了剛剛的話題：“以我從小受到的教育，方法和過程不重要，因爲工具永遠是工具，達成目标需要計較的隻有兩件東西而已，代價，還有得利。”

“瞧瞧你帶領九頭蛇将要做什麽？你現在是要用強壓的方式站在所有階層的對立面！而且你面對的敵人不是其他小國家，而是這個星球上目前最強大的人類國度。”

皮爾斯：“閣下，以九頭蛇如今的科學技術，絕對是全世界頂尖的。我絕對有信心……”

然後就被鋼鐵俠帶着他的個位數小夥伴三下五除二幹翻了？

——行随心動，易松光明正大地撇了撇嘴。

他揚起下巴俯瞰着皮爾斯問到：“暫且不論成功脅迫了所有人的可能性有多少。就算你成功獲得話語權了，你覺得這種勝利果實九頭蛇能享受多久？要知道連古代皇帝都是妥協的産物。以九頭蛇現在的做法投入和出産根本不成正比。”

“神盾局分部一群人兢兢業業七十年，然後就指望做個幾年的皇帝？呵！再愚蠢的商人都不會這麽幹。”

“咕咕咕——哈——”易松招呼着斯凱把之前醫院裏喝剩下的可樂遞給自己，潤了潤喉嚨繼續講到，“也許你心裏會問‘既然知道了方法明明可以自己調整，爲什麽非得跟我合作’，唔——當然了，我相信以你的求生欲應該不會真的當面問，不過我可以提前回答你……”

“……拒絕的話，你會死，無論你人在哪。”

全程沒講幾句話的皮爾斯繼續保持着沉默，此刻他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本來隻以爲易松想和自己合作，但沒想到對方鐵了心要篡權，哦不對，是要當太上皇。

皮爾斯計劃的是聯合易松一起，群狼噬虎蠶食掉神盾局，然而現在卻變成了與虎謀皮的局面。自己面前的異人族男子似乎胃口很大，對方要的不僅是神盾局，就連他們九頭蛇都要一口吞下！

這能忍麽？

這當然可以忍！

“看來我隻能接受了。”皮爾斯面不改色地點點頭，至少現在他不會說出拒絕的話。

畢竟睿智的人不會将自己置于危險之下。皮爾斯自然不會爲了無所謂的自尊而當面跟易松頂撞，對方已經證明了他具有置自己于死地的能力。因此，總歸空口白牙怎麽說都沒事，隻要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

“很明智的選擇，但是我不信。”易松微笑着答複道，“我想，你心中正在想逃出去以後要如何應對我的偷襲，對嗎？”

“絕對不會！閣下。”皮爾斯欠身道，“我已經見識了您的能力，我相信無論我到了哪裏，閣下都能傳送到我身邊。”

除非你不知道我在哪

——皮爾斯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你是不是在想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就行了？”易松兀自發問道。他倒是沒有猜到皮爾斯當下心裏在想什麽，這隻不過是既定的調教方案罷了。

皮爾斯聞言頓時一驚，不過他沒有像好萊塢大片裏那種愚蠢的反派那般當即否認。

作爲一個有自我素養的反派，皮爾斯的臉上漸漸浮現出苦笑之色：“是的，閣下，我當然想過。但也隻是想想，你知道的因爲我不敢冒這個風險。”

除非你給了我機會

——他再次暗地裏補充道。

“很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不過，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

“這……”聽到易松這麽說，皮爾斯忽然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有看穿人心的本事，

答案自然也是否定的。

熬人和熬鷹一樣，講究的都是放風筝的套路。易松針對皮爾斯的“教育”思路從見到對方的那刻起，就一直很明确：

先把皮爾斯皮爾斯折磨個半死；

然後給對方嘗點甜頭；

接着讓皮爾斯明白哪怕已經得到的能力也會随時被收走；

最後再用實際行動告訴皮爾斯，無論對方跑到哪裏，他易某人都能瞬間把他揪回去。

而現在，就是皮爾斯同學的最後一堂課了——這裏是新墨西哥州，先讓他跑個幾千公裏回紐約，而後讓他體驗一番從天堂跌落糞坑的滋味。

如果皮爾斯能順利畢業符合了易松的期望，那自然千好萬好；如果皮爾斯證明了自己是扶不起的阿皮，那易松就隻好删号重練了，反正還有加勒特、沃德、交叉骨這些接班人。

咦？！交叉骨叫什麽名字來着？朗姆酒？

“我會把你送回紐約的三曲翼大廈，然後給你，唔——”自顧自說着，易松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看了一眼，“考慮到吃午飯時間，我給你留出三個小時安排，時間到了我會把你抓回來。”

“謝謝，那邊有垃圾桶。”易松抽空将可樂瓶遞給了斯凱，接着對皮爾斯說到，“順帶提醒你，不要想着提前發動洞察計劃。”

“首先，你也看到了，我并非站在神盾局那邊，我對九頭蛇沒有偏見；其次，盡管我說了給你三小時，不過一旦你有提前發動洞察計劃的迹象，我會立刻取消這次測試。”

伸出雙手搭在皮爾斯的肩頭，易松故意以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威脅道：“相信我，相比你的洞察計劃，我的洞察力要更加巨細無遺。”

皮爾斯：“閣下……”

“現在不用着急回答。世界也不是明天就毀滅了，爲什麽我們不花上一點點時間做些驗證呢？”易松說完擡手拍了拍皮爾斯的肩膀，然後以神盾局内的眼位爲目标替對方激活了傳送技能，“下午茶見。對了，你喜歡曲奇還是甜甜圈？”

“你認真的？？？”皮爾斯不由地陷入沉默，過了幾秒才決定轉移話題輕松一下，“另外，我想曲……”

……

……

PS（免費）：新墨西哥州坐飛機到紐約大概四五個小時，倒是沒注意型号，反正波音時速範圍700大幾到1000，取個800估算一下，直線距離可能3600千米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