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嗎，易？”美隊恍然大悟般開口說道，渾身給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見到了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鋼鐵戰衣，史蒂夫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易松爲什麽要他拖時間。要知道之前在皮爾斯辦公室的時候，他還在擔心如何做到易松口中的“活捉”。

因爲美隊在自己的印象裏，他見到斯塔克時對方都隻是操作一台“鋼鐵俠”，所以在賈維斯離開後他并沒有往這方面想。而根據從易松先前帶彼得遜和自己二人傳送出來的位置，美隊有理由相信易松的帶人傳送是有距離限制的。

上帝可以作證，他剛才都想好了要背着皮爾斯殺出一條血路來了。

“差不多吧。”易松淡然地點點頭。盡管不知道美隊指的是什麽，但這并不妨礙他面無表情地認下這波贊揚。

嘶——

應該是贊揚沒錯吧？

“我覺得巴恩斯現在應該需要你的安慰。”

“該死的！我竟然……嘿，巴基，你感覺怎麽樣？”

冬兵：“五份……五份……”

打發完美隊，易松對正在對皮爾斯進行打包作業的機器人小哥如是說道：“賈維斯，麻煩你把這個叫皮爾斯的人送到斯塔那裏。你的資料庫裏應該有這個人的信息吧？我想你知他對斯塔克意味着什麽，他很可能是殺害斯塔克父母真正的兇手。”

“萬分感謝，先生。”

事實上易松也不清楚下令刺殺斯塔克夫婦的人是誰，但扣帽子這種事什麽時候需要講邏輯了？

至少90年代初，斯塔克的爹媽被九頭蛇殺死了這件事是肯定的。然後當時的神盾局最高領導又是皮爾斯，他不背鍋誰背鍋，哪怕隻是事後的清算也能清算到這貨。

“嗚嗚嗚——”這是因爲頭太大而在面罩中說不出話的皮爾斯。

目送着斯塔克牌急速空運遠去，易松回過頭拍了拍手：“好了，士兵們。任務結束，你們有什麽打算嗎？”

可惜話音落下幾秒，易松都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隻見他跟前美隊和冬兵四目相對，仿佛在做着什麽富含酸臭氣息的眼神交流。直到過了約莫十來秒，兩者看起來才終于下定決心。

“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收留我們一段時間。”美隊一如既往地充當了發言人的角色，“你知道的，巴基沒地方去。而且我們犯下了這件事，弗瑞安排給我的出租公寓肯定是回不去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能不能請易松的組織給他們兩人安排個地方。藏身之處隻是次要，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們希望多了解一些“那個世界”的情況。

别的不提，至少得弄清楚巴基分裂成好些……好些那個堆的原理。史蒂夫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在某一天見到巴基無征兆融化了。

隻是打聽别人的私密情報總歸有點僭（jiàn）越，一時間他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而且……似乎會給易松添上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易松意識到自己似乎遇到了最不願意見到的那種結果——底層屁民出身的美帝退伍老兵遭到前企業不公待遇，然後愉快地賴上了前來幫助的熱心市民？

“史蒂夫指的是加入你們組織。”巴基搶先着開口說道，“而且是的，我也有同樣的想法。我想知道自己身上的能力具體該怎麽運用。”

這是他唯一不待見自己發小的地方。相較于顧慮這個顧慮那個，巴基更喜歡直來直去，就像在戰場上和敵人面對面沖鋒那樣。

此外，巴基覺得自己也需要在易松這裏好好學習一番。不管是從自身安全考慮，還是爲了抓住進入另一重世界的機會。

過去他以爲人體改造和機械裝備就是人類強化的極限了，而今天忽然有人給自己拉開了另一扇關于奇幻世界的大門，這令讓他如何不心馳神往。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易松臉上露出一個如獲至寶的微笑，心中則不由地哀歎一聲。這等團滅自己人的利器他實在消受不起，若非兩個月後的那件事……

摸了摸一晚上沒剃胡子的下巴，易松在磨砂般的手感中調整好情緒說道：“唔——皮爾斯還要在天上飛一陣子。我們先傳送到斯塔克的别墅，相信有這份禮物在，他的心情會好上不少。”

“另外，既然你想了解自身情況，那麽這次你們自己來嘗試一下。”

易松說着開放了部分系統權限。因爲既然逃不過自己送上門的美隊和冬兵，那麽他隻能從思想上将他們馴……調……唔——從思想上把兩人引導到自己的頻道上來了。

“閉上眼睛，感受到我打出的信号了嗎？對就是那個空間坐标，對準他默念……”

……

“hōu lēi xuè tè！”

驚叫中的彼得遜兩隻掌根抵在各側太陽穴，因筆直豎起而高高越過頭頂的手掌正無聲訴說着它們主人内心的憤怒。

此時在善良的帕爾默醫生帶領下找到，彼得遜已經找到了自己兒子所在的302病房。床上艾斯打着石膏昏迷不醒的模樣令他無比心碎。同時他也在帕爾默醫生那裏了解到這是重症監護室，就是他過去做夢都不敢想的昂貴病房。

他三步并做兩步飛也似的沖到病床附近拉起兒子的手：“艾斯！你聽得到嗎？求求你睜開眼！”

“嘿！邁克爾，艾斯需要休息。”

感覺到有人拍着自己的肩膀輕聲說話，彼得遜這才意識到房間裏還有一個自己的熟人。

“斯凱？”剛逃出虎口的彼得遜猶如受傷的野獸一般充滿了警惕心，“這是什麽意思，神盾局決定調低我的監控級别，從關押降低到監視？”

“别沖動，大塊頭。”斯凱這時候倒是沒功夫計較這些，因爲艾斯的情況似乎比她想象中嚴重，“我不是敵人，抓你的是九頭蛇，是潛伏在神盾局的敵人間諜，并不是神盾局，而且我現在不在神盾局了。倒是艾斯……醫院裏那位專攻脊髓斷裂的醫生似乎不願意擔任手術主刀。”

臨時工那一套？

彼得遜在心裏嗤笑一聲，這種事他在工廠裏見得多了。不過這時候他決定先把神盾局放一放：“你說艾斯現在的情況怎麽了？是怕黑皮膚的病人負擔不起醫療費嗎？放心，我現在有錢了！”

……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易松張了張嘴，滿臉糾結地看向一開口就朝自己甩出十億美元的斯塔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