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下一秒,原本稀稀拉拉的紅色液柱便猶如前列腺炎病人康複了一般驟然“繃得”筆直。
“嘶——”在痛覺神經與心裏作用的雙重影響下,易松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美隊:“抱歉,我弄痛你了?”
“沒,就挺突然的。唔——另外……”易松面色古怪地忍住吐槽的沖動,眼瞅着面前二老全都一副接不上話茬的茫然樣,他果斷歪起脖子配合着聳了聳左肩(畢竟右手還被美隊攥在手裏),“好吧,沒什麽另外。嗷嗷嗷~~這就行了。”
“好的。”美隊聞言立刻放開易松那隻被自己捏到些許泛青的手腕,“然後呢,你需要包紮嗎?”
見到自己造成的“慘狀”,史蒂夫當下心裏有點嘀咕。不是說易松身體素質還要超過自己這個強化戰士嗎?怎麽手感和自己遇到的普通人沒什麽區别。
“沒必要,你看這個傷口,别眨眼。”一邊操作着褲兜裏的系統鼠标,易松一邊将右手遞到兩人跟前,“喏,它不見了。”
“齁嘞謝特!”
不怪美隊會有如此不顧形象的反應,因爲他所見到的易松傷口消失的方式實在過于詭異。
不!他現在都不确信這是否屬于“愈合”的範疇,那更像是自己的時間被削掉了一段。或者就像易松剛才的提醒,的确應該稱之爲“不見了”。
在美隊看來,之前還開着一道口子的手腕已經看不出絲毫開裂痕迹。若非現在同樣的位置上還殘留着與前一秒别無二緻的新鮮血液,史蒂夫甚至會懷疑眼前那半杯紅色液體是不是從易松體内排出來的。
其實冬兵的心裏同樣很奇怪,隻不過因爲自己與對方今天第一次見面,所以才沒有像史蒂夫那般罵出聲了。當然,巴基相信咒罵的對象并非任何人,僅僅是這個不正常的世界而已。
但是有一點令他很奇怪……
“嘿!史蒂夫。”巴基提着胳膊肘捅了捅好友的後腰,“你看易,他的臉色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得到提示的美隊擡眼望去,果然發現自己眼前站着一個面露青白之色的小哥,就連其嘴唇的蒼白程度都與臉色差不了多少。
事實上,不同于好友的完全放松狀态(畢竟是一起睡覺的交情),跟易松沒那麽熟的巴基盡管相信對方,但始終保留着一份警惕心。因此,易松的面色變化從頭到尾都落在了巴基的眼裏
——在最初的幾秒,易松的臉色确實和正常人一樣,但不久便轉爲看不見血色的蒼白模樣,其變化之快都快趕上剛才傷口消失的速度了。
╮( ̄▽ ̄’)╭總算有人注意到了,不枉我第二次受這麽大的罪。
一直在堅持凹造型的易松暗暗松了口氣。隻見他顫顫巍巍地指着玻璃杯低吟道:“快……快喝了它,巴恩斯。這是……這是我的生命精華,暴露在空氣中會逐漸失去效果,它是開發你能力的關鍵!”
“巴恩斯。”爲了不浪費易松的一片苦心,史蒂夫同樣催促好友,随後關切地看着易松,“嘿,夥計,這也在你的計劃之内嗎?我是指你的身體,真的不要緊嗎?”
“放心,隻是消耗了一部分‘氣’的根基來給巴恩斯。”易松自然接着開演,他極力保持着别人能看出來的強作鎮定的姿态回答到,“用你能理解的說法,就是我本來有三座能量泵,現在少了一座。問題不大,我調整一下就行。”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美隊隻是一味以爲搖頭,令易松羨慕的兩邊睫毛上似乎冒出了幾縷霧氣。
他當然“看得出來”易松是在強撐。就算他不了解所謂的“氣”是怎麽回事,但至少明白那是一種能量。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能量來源,這在什麽情況下都稱得上是大損失了。
巴基在一旁聽着同樣非常動容,因爲他切實感受到了易松通過自殘賦予他的能力提升效果。這時候他剛喝完血沒多久,很快便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首先是自己的各方面身體素質有了明顯的提升。盡管具體數值需要經過專業測定才清楚,但憑多年訓練的經驗來說怎麽也有百分之十以上的體能增長。
乃至于此外還有更神奇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巴基總感覺自己的雙手可以延伸變長。
Duang~~
原本置于大廳餐桌上的、用來鹵雞腿的不鏽鋼臉盆忽然觸和地闆來了個親密接觸。
“什麽情況!”美隊和冬兵同時喊出了同樣的單詞。隻不過美隊視線的落點是好友巴基,而巴基看向的則是自己剛縮回來的那隻手。
易松則趁着這個機會偷偷盤膝、提臀、收腹、阖眼,将自己囫囵個擺成打坐的模樣——沒辦法,再拖下去他血條都要回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