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監控手環已經和左手的手腕一起取下來了。”易松若無其事地說着血腥的台詞,随即指了指放在旁邊椅子上的黑色塑料袋,“我猜你應該沒有想看上一眼的想法,所以就把它存起來了。”
“肯定沒有,嘔~~”在聽到易松的描述後,斯凱有來由地感到一陣反胃,忍不住單手捂住嘴想要找水滋潤一下身心俱幹的喉嚨,然而當她反應過裏來自己用的是左手以後……
“嘔——”
“╮( ̄▽ ̄’’)╭害!習慣就好。”易松樂呵呵地攤手安慰道,“這就是點心理障礙,換個角度想想,你從此以後不再受神盾局的實時監控了。”
“抱歉,謝謝。”重新吞下從喉嚨裏返出來的昂貴甜點,斯凱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液體回答道,“我隻不過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畢竟那裏面放着的是我自己的手。那麽我現在這算什麽?第三隻手?”
斯凱說着舉起了完全看不出傷痕的左手:“說實在的,我現在有那麽一點點想要看看塑料袋裏的東西了。”
“(??ˇ?ˇ?)づ诶!等等!别别别!我就是說一說。”
看着易松停下打開塑料袋的動作,斯凱這才松了一口氣:“易~~話說你是怎麽做到的,好神奇嗷。”
“說了你也聽不懂,你确定要問?”易松伸出一根食指撓了撓自己臉上的蘋果肌,做了個深呼吸準備吟唱。
“(>.
“如果你堅持的話。”易松點了點頭,操作了幾下手機并将其放回襯衫的上衣口袋裏,“好吧,就是……通過将治療能力縮小到量子範疇由原子排列的本質上重新整合每個細胞的組成成分,然後激活人體的自愈功能按照你DNA攜帶的可表達信息将你的身體狀态恢複到當前年齡可以達到的最佳狀态。聽懂了嗎?”
斯凱:“⊙o⊙沒有。”
(?乛?乛?)沒有就對了,再讓我重新說一遍我都說不出來。
幸好我準備得充分~~
成功蒙混過關的易松拿出了手機,操作了幾下将正在運行音頻錄制功能能軟件關閉,準備晚上閑下來的時候将剛才那段話拷貝到電腦上多聽幾遍。畢竟這關系到演員的自我修養。
“所以嘛,我就說了你聽不懂的,從結果上看,簡單地說就是身體全面恢複原裝出廠設置,這裏面涉及到超能力的能量應用,你不明白也很正常。”借着斯凱還在消化信息的當口,易松趁熱打鐵地拍了拍斯凱的肩膀繼續忽悠起來。
主要是易松自己也沒法解釋,總不能直白地告訴她“你血滿了,所以手就長回來了”吧?斯凱信不信還在其次,這麽中二下去自己遲早形象不保。
不過轉眼他想到了什麽,于是又給黑人小姐姐打了個招呼,“蕾娜,你帶斯凱出去補補妝,看這臉上都掉粉了。”
“是的,老闆。”
蕾娜順從地将還在喃喃自語的斯凱拖出了衛生間。
“原裝出廠設置……”
就在斯凱木讷地重複着易松說辭的時候,蕾娜也仿佛看到了時時刻刻都會恢複出廠設置的自己,于是幸災樂禍地湊到其耳邊哈了一口氣:“沒錯,全身上下都恢複出廠設置了。”
“啊????”
“行了,趕緊站到我身邊來,房間一會兒回來再去退。”打開衛生間門出來的易松出言招呼了一聲。他剛才之所以會把蕾娜支開,就是爲了自己在廁所裏換好分身。
當然了,對于蕾娜易松也不是百分百信任的,因此他在傳送瑞茲分身(符文法師)過來之前沒忘記查看一遍推廣員界面,在确定蕾娜沒有偷偷插眼後才安心執行了互換計劃——這還算是簡化過後的程序,之前在給斯凱“做手術”時蕾娜已經檢查過了監控攝像頭的問題。
盤算到這裏,提着袋子和毛巾的易松不禁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後堅決不出動本體到快捷酒店之類的保密性沒個定數的公共場合裏去了,這想幹點什麽簡直和出門前打一套廣播體操一樣,也太累了。
“接下來我要帶你們去卡爾那,唔——建議你們閉上眼睛,不然還得吐。”與兩人彙合的易松提醒一句便開啓了R技能(曲徑折躍)。
這也是他甯願麻煩點都要把用瑞茲分身把本體換回來的原因,除了苟命需求,隐蔽性也是很重要的因素。由于斯凱的父親并非什麽專業的情報人員,在二十多年的複仇之旅中,他可是一直在懷特霍爾的名單上的。
盡管因爲自身太過不起眼而沒招緻懷特霍爾的無死角監視,但在九頭蛇和神盾局兩邊也都屬于被标記出來的“與超能力者有染”的角色,所以爲了隐蔽起見易松決定通過傳送的手段将卡爾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然後用系統幫他整了個容。
“斯凱,你和你父親先聊,有事喊一聲就行。蕾娜會在這陪你的。”大招結束後,易松指着面前驚呆的男人對身後同樣驚呆的黑客妹子說道,“他就是你的父親,唔……可以做親子鑒定的那種。我記得公司裏漢森博士的實驗室就有這方面的儀器。啧!話說爲什麽咱們公司會有DNA鑒定的儀器,這經費是怎麽批出去的?”
“爲了檢測絕境病毒的實驗樣本變化,先生。”幾乎虐到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蕾娜連忙解釋了起來。
“行了行了,我就随口說說。”易松煩躁地擺了擺手,擡腿就往門外走,在帶木門的同時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我特麽可不想吃狗糧。”
到了這時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最不應該看的就是這種家人團聚戲碼。
呸!(┙>∧<)┙へ┻┻
……
“叮鈴鈴——”
“無論你是誰,你最好有合适的理由,老天,你知道現在是幾點嗎?”
“皮爾斯閣下,剛剛接到希爾探員的指示,利莫裏亞之星行動要開始了。”
“哦?具體的安排和原計劃有沒有什麽出入。”哈欠連天的亞曆山大皮爾斯頓時沒了起床氣,不過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隻能當做無事發生這樣子,“人員上怎麽樣?”
“是的長官,行動隊的成員和您之前提過的一樣,現在我們正在等隊長和羅曼諾夫探員前來彙合。”
聽到電話裏的彙報,睡意全無的皮爾斯立刻揉了揉臉頰:“按計劃行事,盡量保護海盜們的安全,不過還是以你們自己不暴露爲第一要務。另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