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後還有什麽組織的嗎?
聞言,易松不動聲色地愣了愣,他端起辦公桌上的咖啡輕輕地吹着。那是希爾特工在離開前給他泡的。不得不說尼克弗瑞把“有事秘書幹”這個準則發揮得淋漓盡緻,就是不知道另一條……咳咳,雖然希爾似乎不是秘書……
假借玩弄咖啡的時機,易松飛快地思索起來。
要真說自己背後有組織,那就是所謂的“公司”了。不過這件事他直到現在爲止誰也沒說過,弗瑞這大老黑指的肯定不是這回事。
難道是菜刀門?易松依稀記得當初他被拉到那個滿地傷員的廢墟基地時,曾經向特工梅“解(hū)釋(yo)”過這碼子事。但是因爲那會兒就是個即興表演,他的印象并不深刻,時間上又過去了好久,與之相關的記憶已經難免有些模糊。
莫非當時他一不小心把菜刀門的詳情也說了?
易松暗暗懊悔,按理說這不能夠啊。當菜刀門還隻是個構想,自己這麽謹慎應該沒道理會管不住嘴的。
╮(╯▽╰)╭話說我那時候菜刀門門主報的是誰?李大嘴……還是古爾丹?
盤算了約莫有半分鍾,沒想到對面的黑哥比自己還有耐性,拿不定主意的易松決定還是把問題抛回去——他忘記自己吹過的牛具體時間什麽内容了。
易松瞪大了眼睛,擺起一副顯而易見的“我就是在騙你”的表情嚷嚷道:“你怎麽憑空污人清白?我身後哪裏有什麽組織?”
然而尼克弗瑞并沒有立即答話,已經眯起到隻剩下眼珠子的雙眼在同樣黝黑的臉龐中看得不太真切。
隻見他沉默了一陣,伸手從抽屜中拿出一個U盤插到桌面的USB接口上,然後提示道:“看過針對南奧塞梯獨立組織的行動報告以後,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小玩意。”
“……發育很健康嘛……”
“……啧!就是保養工作欠點火候……”
“……不好意思喽……呲呲”
Σ(°△°|||)!!
盡管聲音有些失真,但易松怎麽可能聽不出自己的聲音。他終于知道爲啥斯凱會抱怨科爾森跟梅讓她對自己保持距離了。感情朗姆洛大爺當時不僅沒昏迷,還給他錄了音!
同時單單聽着這充滿歧義的話語,易松覺得自己可能知道爲什麽神盾局會流傳出朗姆洛的本子了。
“我們的朗姆洛探員在那次行動中身受重傷,局裏至今沒有找到襲擊者的線索。不過很幸運,當時的敵人似乎并沒發現朗姆洛探員的通訊器處于開啓狀态。”
尼克弗瑞的下一句話立刻打消了易松對朗大爺的抱怨。
原來是這樣,易松暫時松了口氣,他還以爲低估了朗姆洛的智商,擔心是自己給對方的刺激太過頭令他長見識了。還好還好……
(╯‵Д′)╯︵┴─┴好個屁嘞!
現在的情況就很尴尬了。剛才尼克弗瑞明顯話裏有話,否則他不可能當着自己的面放出這段錄音,而且易松覺得對方現在看自己的眼神也給人一種意味深長的感覺。
“(?乛?乛?)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品着咖啡的易松斜觑了弗瑞一眼。
心知肚明歸心知肚明,有些事做可以做,但認是堅決不能認的。尤其是現在他剛發現自己的聲音被錄了下來,鬼知道眼前這個各種意義上的腹黑特工頭子有沒有藏着什麽監控監聽設備。
“好吧,無所謂了。”看着易松的表情,尼克弗瑞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他知道對方已經聽懂自己的意思了,都是幹組織的諜報人員,誰不知道誰呢!
于是他沒有繼續逼近,而是換了個話題問道:“我們加勒特探員情況很不樂觀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起來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傷害我們神盾局的探員了。”
尼克弗瑞反手就是一口香噴噴的黑鍋扣到了易松頭上,順便再次試探着想讓對方承認對朗姆洛犯下的“案子”,以便接下來的談判掌握主動權。
這種事情先發制人有先發制人的好處,他自然不會承認是自己将加勒特誘導到這個方向上來的,反正這件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至于當事人的說法。誰會相信一個主犯的爲了給自己找理由開脫而給出口供呢?
“我還想知道爲什麽呢!”易松揣着糊塗根本不需要裝糊塗,他是真想不通加勒特怎麽就盯上自己了,按理說要行動也很久以前就該行動了。對于恩主……金主他一向記得很清楚,三年多前加勒特姥爺也是他按摩店裏的常客。
“這件事都是我服務員做的,跟我沒關系的,我也是事後才知道,要不是我阻止,加勒特也活不下來。唔……還有,什麽叫第二次?我可以告你诽謗的我跟你講!”易松說着不懷好意地搓了搓手。
他忽然意識到了老黑話裏的語言陷阱。真是陰險嗷!自己差點就默認了。
“噢?”尼克弗瑞臉上露出看起來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真的是你服務員襲擊了加勒特他們一行探員?”
由于如今自媒體過于發達,他們神盾局在輿論的壓力下也不得不在裝備上按上視頻錄像設備,一方面是爲了自查,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應對沒事找事的理事會和國會議員們。
在加勒特向神盾局申請的裝備裏,他們的護目鏡同樣有記錄功能,從視頻文件裏可以看到四名通紅襲擊者身影,但是沒看到明顯的武器。
所以弗瑞才有此一問,隻是得到情報之餘他忍不住有些吃驚,一家餐廳,一位老闆四名員工,五個人都擁有超凡能力。而且從紅外線圖像中的蛛絲馬迹判斷,那四名黑人員工的能力都十分類似。
難不成現在服務員業務能力都這麽高了?不僅負責餐廳瑣事,還兼職保安的工作?
“糾正一下,不是襲擊,而是正當防衛,雖然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是根據紐約警察局的結論,死掉的幾個人可都是能檢測出硝煙反應的。”易松攤手笑道,“另外,我身爲古華夏‘氣’的傳人,教我員工一些防身的技巧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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