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

瑪利亞希爾則沒興趣關心對方的内心戲，她嘀咕着伸出雙手，捧起了西特韋爾擱在地闆上的腦袋，用手掌擋住他額頭上方的濃密毛發和鬓角的發茬。

在排除了頭發的幹擾後，希爾細細地端詳了一番對方的面容，終于能确定這貨就是西特韋爾。

“把他們帶走。”她說着拍拍手站起了身，指着地上的幾人招呼手下進來處理善後工作，“把這幾個跟剛才從屋外抓住的四個人關在一起。”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四名神盾局魚貫而入。他們各自走到目标的腦袋上方，雙手穿過他的腋下将之架起，拖着他們往外退去。

“啊——”

“哦——”

由于先前被易松在時光守護者模闆下用Q技能的定時Z彈清空了大部分血條，地上的四名倒黴蛋都已經處于重傷的狀态，他們在拖行途中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什麽叫痛苦。運氣比較好的兩個人已經疼暈過去，而包括西特韋爾在内另外兩名特工之間則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痛呼聲。

懶得理會那四名九頭蛇特工的鬼哭狼嚎，希爾走到一旁拿出手機，面色古怪地撥通了尼克弗瑞的私人電話：“長官，我是瑪利亞希爾。人……已經收到了，行動還算……順利吧。”

“怎麽回事？”尼克弗瑞問得很直接，他聽得出希爾的狀态不是很對勁。要知道哪怕當初在加速測試中心基地的時候，希爾“罵”他也是罵得理直氣壯。像現在這幅吞吞吐吐的樣子在她身上可是很少見的。

“與這次的行動無關，也不對，應該說和任務沒有太大的關系，唔……。”瑪利亞希爾組織了一下語言重新說道，“長官，你還記得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嗎？有一陣子科爾森總吹噓他的頭發重新長出來了。”

希爾也不知道怎麽說，哪怕聽說過易松的能力，但是她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如此明顯的效果，尼克弗瑞并沒有把全部有關于易松的情報給她看。

同時，更讓她疑惑的爲什麽易松在抓捕行動中要特地讓西特韋爾長出頭發來。其中一定有深意，否則易不可能浪費能量去做這種事情。

作爲一個健康的女性，她并沒有脫發的煩惱，但是從各處的細節可以看出，弗瑞局長似乎對此比較看重，否則他也不會把頭發全部剃光了。畢竟從常識上說，脫發很難脫得如此徹底，不可能幹淨到整個腦殼都在反光，這顯然要歸功于理發刀之類的東西。

因此希爾猜測易松要借助西特韋爾的頭發，向弗瑞局長傳遞什麽信息，也許就是來證明他能力的真實性，也很可能是在向神盾局示好。而且她還有一個輔助性的證據，倒在漢森博士公寓房間内的四個人原本就是交給弗瑞局長的。自己之所以會來這裏是收到弗瑞的指派。

“西特韋爾探員您有印象吧？”瑪利亞希爾一邊思考着原因一邊問道，“他現在充滿了頭發。”

充滿頭發？不知道的還以爲人家被扒了皮然後往裏面填充頭發呢！單獨待在辦公室内的尼克弗瑞好笑地挑起了眉毛。他也是結合了希爾之前說的科爾森吹噓的事情，這才想到所謂的“充滿了頭發”是什麽樣子。不過在屬下面前還是要保持威嚴的。

他壓低了音調用平淡的語氣問道：“你是指西特韋爾探員又長出頭發了？”

“是的，而且不隻是長出，是很濃密。”希爾糾正道，“有理由相信，這是易給你留的信息。”

“哦？爲什麽有這種看法？”尼克弗瑞這回有些好奇了。

“我想他應該是向我們示好，也許是想和我們合作。首先，他應該見過你的樣子，對吧？當時你去找史蒂夫的時候曾經去過易的餐廳，他知道你……嗯，你的情況。”希爾擦了一把冷汗，改口隐晦地形容了一下。

“沒錯。”弗瑞闆着臉肯定到，盡管這不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沒必要告訴希爾。

“另外，據我查到的情報，易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曾經與羅德上校有過合作，關于代言按摩廳的宣傳活動，可是最終被軍方勒令終止了。我想他很可能想要與我們展開合作，畢竟因爲那些該死的記者和人權組織，現在神盾局的名氣要大得多。”

說到這裏，希爾又想到一個可能性，她舔了舔嘴唇繼續接道：“易還參與過我們神盾局在加速測試中心的救治行動，對于神盾局雇員受傷的頻繁程度有着一定認識。我想，他會認爲神盾局是實現他治療能力變現的有效途徑也不奇怪。所以，我認爲從易松那裏獲得的、關于九頭蛇的信息有着很高的真實性，他應該是爲了更好地拉近關系，所以才抛出這麽重要的情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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