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繼續改,根本不對。”
連柯赫林皺着眉頭,前面有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吏,他正在圍繞一件事情讨論,事關他後幾天要提議的事情。
可是一直沒有達到他的要求。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聲音,有人喊了一句,大且渠來了。
連柯赫林放下手中的東西,向外走出去,隻見着披着黑色披風的大且渠走了過來,他的面頰瞬間挂上和煦的笑容。
現在的他也有了不小的變化。
不能說是一個成熟的政客,但是也有幾分行事不動于色,與别人打交道也精進了很多。
大且渠面無表情,女王果然大方,剛剛訓練好的一隻精軍,本來是歸自己指揮,結果女王大手一揮,直接給了阿弩缇,那第一次.....明明是她的。
大且渠說出了女王的命令。
連柯赫林一頓,還有這樣的好事,他的面頰露出真誠的笑容。
大且渠:“請吧。”
連柯赫林:“???”
他皺皺眉頭,道:“這麽着急嗎?”
“正好王庭學府正舉行一個活動,請了幾個人演講,你也可以趁這個機會發表一下你自己的言論。”
王庭學府也經常有大月氏貴族前去講課,努力營造一種百家争鳴的感覺。
每人都可以發表自己對當前大月氏和未來的一些看法建議,這相當于拉票呢,說好了不僅名聲有很大的提高,也多了很多支持者。
連柯赫林一聽,還有這個好事。
于是他滿口答應下來。
外面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他登上馬車,滿心歡喜的跟着人前去王庭學府.......
過了幾個時辰,從遠方有一匹駿馬飛奔過來。
男子急沖沖地撞門而入。
“連柯赫林王子,有緊急事情。”
“額,人呢?”
“連柯赫林王子前去王庭學府了。”
男子焦急,騎上馬急匆匆地前去。
.......
另一邊。
溫尼挱也熱情招待着大且渠。
“這是來自信德的珍珠,磨成粉之後塗抹在臉上,對皮膚特别的好,送給你。”
大且渠低頭瞄了一眼木盒,兩顆珍珠放在其中,足有龍眼大小,發出淡淡的光芒。
“好。”
大且渠沒有推辭,收下了。
溫尼挱面色一喜,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大且渠動心了?
哼,自己在康居縱橫多年。
任憑哪家女子也無法抵擋自己的魅力,大且渠,也是女人啊。
他滿心激動,說爲了大且渠放棄如今地位?哼,那是無稽之談。
如今大且渠權勢滔天,掌握國内軍隊,一旦自己娶了大且渠,自己瞬間......哈哈哈!
溫尼挱嘴角翹起,恐怕誰也想不到吧,自己不是貪戀翕侯的職位,那是因爲有更高的追求。
可惜,如果大月氏女王看上自己就好了,她寡居多年,但樣貌身材一點也不遜色,唉。
昨日瞧見女王臉色都好了很多。
倒像是受到了滋潤。
他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大且渠,有傳聞大且渠和女王之間有關系,莫非兩人.......
那如果自己和大且渠成了好事。
可能也有機會和女王有一親芳澤的機會。
溫尼挱陷入了沉思。
大且渠則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心中暗暗道:“比起阿弩缇來,還是阿弩缇看着順眼,雖然那個家夥長得沒這小子帥氣,有許多弱點....唉,但是女王喜歡啊。”
大且渠很快就說明了來意。
溫尼挱和連柯赫林的反應如出一轍,也是懵,随後是狂喜。
他多年的素養壓抑住了内心狂喜。
矜持了幾下,才表示自己潔身自好,隻愛大且渠一人。
現在隻能用一次形容溫尼挱:油膩。
但是,大且渠隻淡淡說了一句。
“看看也好。”
他沉吟道:“也是。”
于是他也被帶到了宮中。
同樣,也有人來找他。
而且是前後腳的功夫....就錯過了。
兩人被拖延住了。
阿弩缇則帶着騎兵,持有女王令牌,一路狂奔。
——————
巴格蘭。
如今十分平靜,人民正常生活。
一點也沒有動亂的痕迹。
但是外松内緊。
貴霜翕侯府宅,早就被封鎖了起來,隻需進不許出。
二阏氏穿着一襲白衣,渾圓的雙腿交叉着,她依靠在長椅上,臀部由于擠壓凹陷了幾許,她的面頰紅潤,但是全靠化妝,内裏卻是極其疲累,遮掩不住。
她的心情也是忐忑不安。
明明自己就是想陪着翕侯遊逛,爲何會中毒呢?
而且迅速去世,根本來不及反應。
到底是誰?
她也暗中調察了一番,可惜沒有結果,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忙碌這些。
最主要的還是如何扶持自己的兒子登上翕侯位置,那天雖然有一些人在場,但是大部分都被自己清理了,知情人消失不見了。
所以,現在就比拼速度了。
她也暗中拉攏了幾位将領,一旦發現連柯赫林的蹤影,立馬擒拿,一定要保證自己兒子搶先登基,先成爲翕侯再說,到時候事情落地,無人可說。
但是回想起翕侯臨死前的呢喃。
她不禁又陷入遐思,當時他去世的時候,嘴裏含着兩個名字:連柯赫林。
還有阿弩缇。
他爲何要提阿弩缇。
她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自己做了這麽多功勞,他卻把翕侯位置交給連柯赫林,那她以後怎麽辦?
難道就乖乖認服,做連柯赫林的女人嗎?
她的手指發青,咯咯作響。
這時,來了一位奴婢。
“那邊怎麽樣了?”
“阏氏,全都封鎖好了,保證什麽消息也傳不出去。”
她狠狠地說了一句:“一定要注意,她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必要時刻可以做出一些措施。”
她着重加強了後面兩個字。
眼中露出一股殺氣。
奴婢點點頭,也露出一絲戾氣。
在另一邊。
多夏向外看了看,悄悄走到内宅。
“夫人,已經全部封鎖了,根本穿不出消息,那個傳飯的仆人已經被殺了,現在他們沒人敢冒險。”
阿弩缇母親無動于衷,輕輕道:“等,隻能等了。”
她又低下頭,輕輕摸摸姜尋兒的頭顱,道:“尋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姜尋兒睜着兩隻黝黑圓潤的眼眸。
屋中傳來低聲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