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會對現在十分滿意。
他掌握了大權,現在說的任命都是由他一手草拟的,攸玉公主,不,應該是尊敬的攸玉女王殿下,對他的建議是聽之任之。
可以說他是呼風喚雨。
如今援軍即将到來,城中也十分穩固,眼看就要解圍,不過最近出了幾件小事,内城中傳出一些謠言,說禾會已經背叛了巴克特裏亞,他歸順了大月氏你。
謠言沒有掀起一些風浪,就被撲滅了。
禾會坐在主位上。
下列都是城内的貴族和富商。
“大人,我們也有些難度啊。”
有人在訴苦。
不過禾會置之不理,他一臉嚴肅。
“如今是我巴克特裏亞最艱難的時候,任何人都要無條件的支持,當然,也并不是讓你們捐出全部家産,隻不過是出一些力罷了,等事情結束之後,自然會給你們有回報。”
“.......所以不要讓我再聽到類似的話,今日叫你們來,就是定下此時,每家每戶都要再拿出一些糧食,還有一件事我要說明一下。”
禾會擡頭看了一下衆人,他的目光犀利,話語冷酷。
“如果有人想憑借這個機會大量的吸納奴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城防需要大量的人,流落進來的壯丁必須要進行守城。”
“一旦被你們私人收攏了,那城防怎麽辦?你們好好想一想。”
“我曾去外城看過,那些大月氏人十惡不赦,故意劫掠女人,許多不堪受辱的女子随阿西娜王後離開了,你們是沒有看到那樣的景象,太慘了。”
禾會提高了語調,嗓子故意弄的沙啞:“大月氏人攻進城後,行爲恐怕會更加的惡劣,到時候,不僅你們要受苦,你們的妻妾女兒都要被那群可惡的大月氏人所淩辱,你們居住的房屋也會被人霸占,好好想一想吧。”
“.......”
衆人也是感慨萬千。
散會後,一名瘦高的男子陪同一位将領說話,兩人相伴離開。
“都談好了嗎?”
将領低聲詢問道。
瘦高男子左瞧瞧右看看,警惕心十分強,他壓低聲音說道:“差不多了,那邊的意見是,隻要殺了目标人物,打開城門,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到時候将軍您就是巴克特裏亞的新王。”
“他們也會全力扶持你。”
将領皺了皺眉頭,不過眼眸中透露着喜意,眉毛上揚了一下,喃喃道:“目标人物可不好殺,他回來之後十分機警,身邊有不少親信,甚至入宮這樣見攸玉都是帶着守衛,生怕出了事情。”
“還有打開城門,難度就更不小了,現在看守城門的是艾西将軍,他可是發誓要爲胡德莫休報仇,十分憎恨大月氏人,爲此都放下了隔閡和禾會合作起來,難啊難。”
瘦高男子笑道:“正因爲是難,才能體現咱們的價值啊,如果不難的話,他們早就打了進來。”
将領沉默片刻,道:“告訴他們,我同意了。”
瘦高男子十分高興。
“那我稍晚一些就去聯絡。”
兩個人又若無其事的分開,好像從來沒有這種談話一樣。
瘦高男子随後疾步離開。
内城一角,瘦高男子低聲說着話,另外有一些人和他交談。
“好,等你們的好消息。”
......
攸玉公主坐在長案前。
她第一次真正的接觸政務,很是繁忙,更爲重要的一點,她的希臘語并不好,但是巴克特裏亞所有的政務基本都是用希臘文。
這也是她放權給社會的原因之一。
她緊皺着眉頭,細細聽着面前女子的說話。
“你是說,父王和母後并沒有死?”
女子點了點頭,她是攸玉的二姐,早早嫁了人,并不是什麽大戶人家,是一位學術淵博的希臘裔。
在巴克特裏亞,也有種種的内部矛盾,也有階級劃分,其中希臘人比較高等,哪怕是巴克特裏亞的一些重要人物,也願意和其他人聯姻。
畢竟希臘人擁有一些文明。
和希臘人聯姻,才能擺脫自己蠻夷的身份.......
攸玉二姐長得是珠圓玉潤。
和攸玉風格截然不同,整個人充滿了知性的氣質,一看就讀過許多書的樣子,大家閨秀。
攸玉二姐柔聲道:“這是烏瑞亞得到的消息,應該比較真實,父王母後被大約十月氏囚禁了起來。”
她停頓了一下:“可是不知道爲什麽禾會會說謊,這裏面肯定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
攸玉緊颦起眉頭。
腦海中有些不知所措,他們還活着?
可是爲什麽禾會要說謊呢?
她不知道。
攸玉深吸了一口氣,胸脯随之顫抖,詢問道:“這件事是如何知道的?”
攸玉二姐搖了搖頭。
“我問過他,可是他說是秘密,沒有告訴我。”
攸玉站起身來,短短的幾日,她的氣質就有些變化,穿着女王的宮裝,有了一些威嚴。
她扭頭道:“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應該沒有了。”
“那好,你再回去仔細詢問一下,争取知道的消息是從哪裏出來的.....再确認一下到底是不是真實?”
如果是真實,攸玉心底産生了一絲激動和興奮,哪怕被玷污......也好,活着就好。
“好。”
等人走後,攸玉立馬派人傳訊艾西,如今這個時刻,她隻有艾西能夠求助一下,沒有其他的心腹了。
艾西來的很快,當他聽聞這個消息之後,也陷入沉默。
他複雜的望了一眼攸玉。
其實他隐隐約約知道這個事實。
因爲他已經接到過無數來自城外的消息,種種的證據表明,塞王還活着。
甚至,塞王還親自來到過城下。
但是,爲了整個内城安全,還有.....胡德莫休的死,他認爲王并不是一個偉大的君王。
種種的因素作用下。
他以假冒塞王的名義射殺。
至于有沒有成功射殺,那就不知道了,而對于此事的知情人,也都緊閉口風。
可是望着攸玉的目光灼灼。
他一時不知如何開口,艾西嗓子沙啞道:“您認爲該如何辦?
攸玉抿了抿嘴。
“我也不知道。”
艾西眼眸中的猶豫化爲一抹堅定:“那就當沒有聽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