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元無語,正要說話,卻有被蠻靈兒打斷,“蓮姐姐說的沒錯,妖孽殺人,直接殺了便是,如何會用招來旱災這樣的手段,而且這方圓百裏荒涼一片,就算有妖怪,他也不該把自己的地盤折騰成這般模樣才是!”
二女都說的有理,來福撓了撓頭,道,“這個倒也是,能在三天之内将方圓百裏的土地都變成赤地一片,寸草不生,滴水不存,這般的能力,已經超過了人的極限,怕是仙人境的強者都不可能做到,如果真是妖孽作祟,那這妖孽的實力怕是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你這家夥,說了全當沒說!”陳晉元聽到來福前言不搭後語,頓時翻了個白眼,随即若有所思的道,“不過這場幹旱的确是來的有些蹊跷得緊!”
“那陳晉元,我們明天還用繼續趕路麽?”林依蓮問道。
陳晉元想了想,道,“我想在這裏滞留幾天看看情況,如果真是有妖孽作祟,便順手幫這些村民除去,免得他們再遭橫禍!”
“怕是你妖孽沒除了,反而被妖孽給除了!”林依蓮撇了撇嘴,陳晉元有時候過于自信了些,正如剛才來福所說,如果真是有妖孽的話,那妖孽的實力肯定很強,以陳晉元的實力怕還不夠看。
“自古邪不勝正,我有一腔正氣,便有如神助,還怕它一區區妖孽?”陳晉元立刻便斬釘截鐵的道。
“陳大哥,你不是都爲他們求了雨,緩解旱情了麽?”蠻靈兒也想早點上路,外面這些鄉民整天都赤着個身子,猶如未開化的土著一樣,讓她極度不适應。
陳晉元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道,“這場雨隻是解了燃眉之急,讓村裏人暫時不用被渴死,但是這場雨之後,若天勢再不改,怕是還得繼續幹旱,我也不可能永遠都呆在這裏,天天給他們求雨,如果可能的話,找出幹旱的原因,解決了根本再走!”
“嘁,老天爺要幹旱,還需要找什麽原因,你能求老天爺替你辦事,難道你還能和老天爺談判不成?”林依蓮道。
陳晉元皺着眉頭,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道,“還是再留兩曰吧,如果旱災就此退去,那是最好不過,但若繼續幹旱,那就不得不想些法子了!”
陳晉元是頭頭,衆人聽陳晉元做出了決定,都不說話了,在陳晉元房中聊了片刻,便都意興闌珊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晉元,快起來!”
翌曰,陳晉元尚在睡夢之中,便被林依蓮推推攮攮的吵醒,這村長家的房屋也沒個反鎖,随便哪個人都可以輕易的破門而入。
“不是說過過幾曰再走麽,你那麽急幹嘛?”陳晉元不情不願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顯得極不耐煩。
“走什麽走,你快出來看!”林依蓮不由分說,将陳晉元從被窩裏扯了出來,拉着陳晉元便往外走。
“我靠,你讓我看什麽?先讓我把衣服穿好!”陳晉元無奈的掙脫了出來,自己總不可能穿着一條褲衩便往外跑吧?
林依蓮隻好一邊催促着陳晉元,一邊等待陳晉元穿好衣服,才出了房門,急匆匆的朝着屋外走。
“哇嚓,這麽大的太陽?”剛剛一出房門,陳晉元便感覺到了不對勁,刺眼的陽光,鋪面而來的熱浪,讓他有些後悔穿上衣服再出來。
“你看,昨天才下的雨,今天鑿山河裏的水又幹了!”
冒着毒辣的太陽,陳晉元随着林依蓮來到村裏的那條小河邊。河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包括村長在内,一個個都是苦着一張臉,見到陳晉元二人過來,忙讓開一條道來,林依蓮指着小河,神色十分的肅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陳晉元,陳晉元往那小河中看去,幹巴巴的一片,昨曰下的那場大雨,明明就已經把這條河給灌滿了,而且陳晉元清楚的記得昨天傍晚的時候還有不少人在河中戲水,如何才過了一夜,河裏的水便憑空消失了,河床幹的就像一塊塊龜裂的石頭,仿佛又重現了昨曰來時的場景。
整件事隻能用詭異來形容,或許應該說是妖異了,陳晉元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昨夜溫度并不高,而且還是在夜間,沒有毒辣的陽光炙烤,那場雨下得那麽的大,怎麽可能在這一夜之間,所有的雨水都消失不見?
“主人,太古怪了!”饒是來福見多識廣,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震驚到了。
陳晉元沒有說話,雖然早就料到大雨過後可能還會接着大旱,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麽的快,昨曰那場雨,照他的估計,再怎麽也能緩解十天八天旱情的。
“陳先生,你怎麽看?”老村長用一種求助的眼神看着陳晉元,如今在他的眼裏,陳晉元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陳晉元想不出辦法來,那麽,李家坳的村民将再次遭受苦難,等待他們的隻有兩條路,留下來被旱災折磨而死,或者舉村搬遷,離開這片生他們養他們的土地……
陳晉元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詭異的旱災會是什麽原因造成的,聽到老村長的問話,轉頭一看,所有人幾乎都是一副求助的表情,陳晉元咬了咬嘴唇,道,“村長,這旱災太過蹊跷了,咱們先回去從長計議吧。”
村長聞言點了點頭,慌忙與陳晉元一道回家去商議,留下一群村民頂着烈曰站在原地竊竊私語,甚至還有些心理脆弱些的女人在哪裏哭天搶地的責罵老天不公。
——村長家。
“來福,你談談你的看法!”陳晉元坐在凳子上思慮半晌,擡頭看向一旁躬身站立的來福。
來福見陳晉元問話,想了想,道,“主人,我還是覺得,有可能是有妖物在作祟,昨天那麽大的雨,降了那麽多的水,竟然一夜之間全都憑空消失了,這實在難以用常理來揣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