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神犬!”陳晉元眸光一驚,心道,“哮天犬那不是二郎神的座下護法神獸麽?難道那大仙廟中供奉的真是二郎神的法體?”
化生接着道,“那犬妖臨終之時告訴小僧,灌江江底有一真君府邸,哮天一族世代居于其中,奉先祖之命守護府邸,然而就在十年前,這灌洲一地不少大妖不知從何處聽聞了真君府邸的存在,紛紛前來滋擾,其中不乏實力強勁之輩,哮天犬雖然實力堪比仙人境,但是也在無止境的争鬥之中受了重傷……”
陳晉元聽着故事,眼珠子轉了轉,“如果在下沒有猜錯,定是有人垂涎那真君府邸,卻又忌于哮天犬的神力,便故意走漏真君府邸的消息,讓各方妖孽前來滋擾,從中漁利吧?”
這一點,隻要是有些腦子的人都能想象得到,隻是聽化生和尚講完開頭,陳晉元便大概猜到了後來的事情。
化生點頭道,“沒錯,那走漏消息之人,正是烏龍江中的一頭大妖,一頭實力堪比武道金丹後期的烏賊老妖。這老妖垂涎真君府邸,豈料那府邸有哮天犬守着,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得手,便使了個這樣的陰招,引來灌洲各地的大妖老妖與哮天犬争鬥,而它卻做那螳螂背後的黃雀,躲在最後,待哮天犬身受重傷之後,才跑出來與哮天犬約戰,哮天犬重傷之身,如何是他對手,戰不幾個回合,便被他将府邸給奪了去。”
化生歎息不已,三人也是一陣唏噓,陳晉元略帶疑惑的看着化生,“大師所說,與在下又有何關系?莫非大師想讓在下幫忙将那洞府奪回來不成?”
“非也!”化生輕輕地搖頭,道,“那哮天犬在臨終前的确讓小僧幫他奪回洞府,不過小僧乃苦行僧人,隻求慧靜,不想參合進世俗的仇怨之中,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小僧不得不改變了初衷!”
“唔?”陳晉元眼中帶着疑問。
化生道,“那烏賊老妖強占了真君洞府,小僧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麽安定下來,不會再起波瀾,我也不用去與他尋仇,豈料烏賊老妖在與哮天犬一戰之中同樣也身受重傷,躲在洞府中修煉魔功,隻是幾曰,便将這偌大的灌江搞成了這般模樣!”
說着,化生伸手指了指山下那一片隐隐透着黑色的土地,頗爲惋惜的道,“灌江城周邊原本有良田萬畝,全靠灌江之水灌溉,如今灌江之水被那烏賊老妖污染,大半土地全被魔化,顆粒無收,搞得灌江城民不聊生,百姓愚昧,不懂其中緣故,隻當是老天降下的天災,曰曰在大仙廟焚香禱告,更有甚者,居然用活人去祭奠河神,若非小僧暗中施法阻止,也不知要妄殺了多少條姓命!”
說道這裏,化生那平靜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憤怒,陳晉元三人也是心驚,用活人去祭奠河神,那是得有多麽的封建,多麽的愚昧才能做出來的事啊?
“饒是如此,依然不時有妖物出來掠人而食,着實傷天害理!小僧曾數次潛入江底,欲爲民除去烏賊老妖這隻大害,可豈料那烏賊老妖雖然受了傷,但是靠着法寶厲害,小僧水姓也不熟,故而一再的敗在它的手上!”化生臉上帶着濃濃的無奈和激憤,“最令人可氣的是,每次小僧戰敗之後,那烏賊老妖便會在灌江中興風作浪,卷食江上的漁人渡客,發起洪水沖擊岸邊的民房田地以示報複,小僧竟是拿他無可奈何!”
“所以大師想讓在下幫忙,将那妖孽除去?”化生的聲音透露着無力,陳晉元已經大概明白了化生意欲何爲。
化生果然微微的點了點頭,“沒錯,雖然施主不過先天中期的境界,但是小僧看得出來,施主功力絕對在小僧之上,對付那頭烏賊老妖應該不難,誅殺老妖,解萬民之困,施主功德無量!”
“功德無量?”陳晉元的心中輕輕的一笑,這些功德對于化生小和尚來說可能非常的重要,但是對已自己來說那就太過雞肋了。
俯身看了看山下那一大片恍悟的農田,陳晉元亦是十分的心疼,目光在化生那張稚嫩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這和尚也沒必要騙自己,若真像化生所說的那樣,能解萬民之困,就算沒有功德,自己也該是義不容辭。
“大師,該如何做,你就放句話吧!”陳晉元沒有二話,拱了拱手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施主果然宅心仁厚!”本來還以爲會費一番口舌,卻沒想到陳晉元會如此容易的就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化生不禁對陳晉元高看了一眼,“那烏賊老妖之前受過傷,實力退後了不少,不過經過這些年的恢複,至少也在武道金丹中期以上,以你我二人合力,謹慎一些,應該還是有些勝算的!”
這話似乎是在安慰陳晉元,給陳晉元一個定心丸吃,不過陳晉元卻是不以爲意,“大師不必過多在意,一頭妖獸後期的老妖而已,在下還是有些把握的!”
牛皮吹得杠杠的,不過心中到底有多少歲勝算,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之前以爲化生和尚是位神人境的至強者,現在才知道不過是個空殼子,中看不中用,武道金丹初期在旁人看來或許很強,但是在陳晉元眼裏已經算不上高手了,若真要滅那江中的妖魔,旁人在側難免縛手縛腳。
化生聞言,卻是不動聲色,隻是笑道,“未免驚動城中百姓,咱們待到深夜再動手,到時候小僧爲你引路!”
陳晉元點了點頭,并沒有什麽異議,便帶着二女與化生和尚一起回了大仙廟後院廂房暫時休整,化生也借着這段時間給陳晉元講解了一下水中的狀況。
——是夜,子時一過,陳晉元整裝待發。
“陳晉元,你真的要去?那可是妖獸境後期的大妖,而且還是在水中,争鬥起來你肯定要吃些虧的!”林依蓮略有些擔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