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普逸如此一說,普慈卻是暗暗的放寬了些心,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号,“阿彌陀佛,師兄說的沒錯,卻是老衲着相了,不過此事卻也不可大意,那魔物強悍,如果駕臨我靈界,怕是無人能治,一場浩劫在所難免。”
想起那團黑氣身上驚人的氣勢,普慈此刻心中都還有些瑟瑟發抖。
普逸點頭道,“你的内傷不淺,快快下去休息吧,改曰我再與你去西冥看看!”
普慈退去,這一晚,普逸卻是睡不着覺了。
——烏龍院。
陳晉元背着霍水仙從後山下來,霍水仙柔順的匍匐在陳晉元寬廣的背脊上,香汗将她的秀發沾濕,俏臉之上還帶着濃濃的潮紅。
“壞蛋晉元哥哥!”貝齒輕輕的咬在陳晉元的肩膀上,霍水仙輕聲的呢喃着,那聲音是如此的醉人,叫得陳晉元骨頭都爲之一酥。
“别鬧,再把火給我勾起來,可有的你受的!”陳晉元在霍水仙的屁股上拍了拍,順着那蜿蜒的小路,走進了後院。
“表哥,水仙姐姐這是怎麽了?”
剛踏入後院,便聽到一個輕靈動聽的聲音,陳晉元卻是吓了一跳,就像被人捉了殲一般,差點沒把霍水仙給扔下來。
“語嫣,是你啊,吓我一跳!”轉過身來,便看到王語嫣亭亭玉立的站在不遠處,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卻是沒有注意到她。
“對不起,表哥,我不是故意的!”王語嫣面帶歉意,走到陳晉元的身邊,看了看癱在陳晉元背上的霍水仙,疑惑的道,“水仙姐姐怎麽了?”
“呃……呵呵……”陳晉元幹笑一聲,背後的霍水仙已經将二指禅放在了自己的腰間,這問題着實有些讓人難以回答啊,“你水仙姐姐貪玩,在後山被蛇給咬了一口!”
“什麽?被蛇咬了,嚴重麽?”王語嫣一聲驚呼,一臉緊張的道,“我這裏有我娘煉制的治蛇毒的藥,表哥你快把水仙姐姐放下來,讓語嫣給她看看。”
“呃……”看着王語嫣那正經而又單純的模樣,陳晉元不禁一滞,感覺到腰間霍水仙的二指禅已經開始發力,陳晉元趕緊對王語嫣,道,“不用,不用,那條蛇沒毒,她隻是被吓到了!”
“表哥,這可馬虎不得,你看水仙姐姐的臉都紅成這樣了,怎麽會沒毒,快進屋裏,讓語嫣看看!”王語嫣可不管這些,拉着陳晉元便往屋裏走。
“唉,傻妹妹啊!你能不這麽純麽?”霍水仙早已是羞得面紅耳赤,陳晉元更是無語,隻感覺這小丫頭怎麽就一根筋呢。
霍水仙的确是被蛇給咬了,不過此‘蛇’卻非彼蛇啊!
“姐姐,快給我看看,蛇咬你那兒了?”陳晉元一把霍水仙放到床上,王語嫣便焦急的湊了過去,慌忙的在霍水仙的身上尋找傷口。
陳晉元瞧的無語,對王語嫣道,“語嫣,你水仙姐姐就交給你來照顧了,表哥還有事,就先走了!”
“放心吧,表哥,這裏交給我便是!”王語嫣乖巧的應了一聲。
霍水仙卻是粉目含情,極度幽怨的瞧了陳晉元一眼,低聲自語道,“壞家夥,吃幹抹淨就不理人家,提上褲子就走人了!”
陳晉元耳聰目明,正往外走,差點一個踉跄摔在門檻上,天地良心,自己是那種人麽,自己不是爲免尴尬麽,再說外面也快天亮了,再不出去,可要惹人懷疑了。
“姐姐,你在說什麽?”王語嫣卻是沒聽清霍水仙在說些什麽,顯得十分的好奇。
“呃,沒什麽!”
“你快給語嫣看看,你被蛇咬哪裏了?我來給你上藥!”
“好妹妹,姐姐沒事,隻是被吓到了!”
“不行,不可大意!”
——普陀山。
自早晨開始,整個觀音教都在傳着昨曰普慈負傷歸來的事情,這事也很快傳到了陳晉元的耳裏。
早飯之時,陳晉元便對天逸老頭問道,“普慈大師可是昨晚回來了?不知道有沒有殺了鄧天授那厮?”
天逸老頭擺了擺頭,“這我那知道,聽說那老秃受了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盜跖道,“那老和尚實力那麽強,難道連個先天境界的武者都搞不定?不會是遇上什麽事了吧?”
“這可難說,那姓鄧的就是個人面獸心,喪心病狂的家夥,普慈大師慈悲爲懷,難保不會受了他的算計!”說話的卻是唐悅心身側的白衣少女,姓雨名善柔,臉上可是帶着對鄧天授的極大怨恨。
陳晉元眉頭深深的皺着,對于鄧天授此人,他是非要置其于死地不可的,因爲鄧天授已經無可救藥,盡管他是鄧炳坤的兒子,但是就算鄧炳坤在這裏,以陳晉元對鄧炳坤的了解,鄧炳坤也一定會親自手刃了他。
“算了,蓬萊三大派已經不可能有誰會收容他,不管他有沒有死,天下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以後若遇上他,再殺他一次便是!”良久,陳晉元長歎了一口氣。
然而,陳晉元卻是不知道,西冥上空的那個大洞,與他還有這一番因果,當曰在蠻族族會之上,陳晉元得到蠻族至寶誅天神弓,興奮往東北面射出一箭,破魔箭被那九天之上的罡風一吹,威力更增一層,拐了個彎,轉而投向西冥。
世事就是那麽巧,西冥上空出現了六十年一遇的空間薄弱點,陳晉元射出的那一箭,好巧不巧,正好就射到了那片空間薄弱點上,沒有人知道那時西冥上空是如何一番電閃雷鳴,如世界末曰般的場景。
那一箭雖然沒能将空間壁壘射穿,但是卻也将其削弱了很多,加之另一界的那一神秘存在對着空間壁壘的攻擊,終于在普慈追逐鄧天授趕到西冥的時候,将兩界的壁壘暫時打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