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貧苦一聲驚呼,将花無塵接在懷裏,二人關系極好,眼見花無塵竟然爲救自己而失去一臂,貧苦心如刀攪。
“呵呵,死吧!”
形勢就是這麽陡然的大逆轉,鄧一鳴一聲獰笑,神劍橫揮,又是一道匹練向着貧苦二人淩駕而去,其勢洶洶,勢要将貧苦二人斷爲兩截。
圍觀衆人都已不忍目睹,普逸二人也沒有想到形勢會變得這麽快,僅是一劍便定了勝負,此時想要救援,卻已經是不及,而且那劍氣的威力,就算他們也不敢直掠其鋒芒。
“嗖!”
就在衆人以爲花無塵二人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道白光劃破空間,自普陀山頂射了下來。
“铿!”
震耳的巨響,白光撞在那道劍氣之上,轟然炸開,空間震蕩,堪堪的将那劍氣消弭于無形。
“鄧天授,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到這裏來搗亂!”
一聲冷喝響徹天地,衆人回頭,隻見山頂上飛下來兩人,其中一人手執一張霸氣長弓,滿臉的憤怒。此人甚至連普陀山一般的弟子都認識,正是前幾曰造訪普陀山,将普陀山鬧得沸沸揚揚的陳晉元。
“陳晉元!”
鄧一鳴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那張張狂的臉龐變得糾結、憤怒而猙獰,雙眼中電射無限的怨毒,像是要生啖陳晉元的血肉。
這個鄧一鳴正是當曰猖狂逃竄的華夏第一公子鄧天授,當曰與花無塵二人一戰,徐達和常遇春二人身受重傷,帶着鄧天授逃往海外。
以天授的犯下的重罪,華夏很快便頒布了頂級通緝令,天下之大,已經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正好徐達二人手上有劉伯溫留下的一塊尋仙引,于是走投無路之下,三人便追尋起了劉伯溫留下的那個蓬萊傳說。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話自古以來都沒錯,有了尋仙引的指引,三人很快就找到了蓬萊的入口,并順利來到了蓬萊,躲躲藏藏,找了個人迹罕至的地方,修煉神功。
不久之後普陀山召開辯法大會,三人一番商議,鄧天授便改了名字,混上了山去,憑着一把軒轅神劍在大會上大放異彩,引得各方垂涎,然後才有了之後的事。
前幾曰在山下朝聖鎮,軒轅劍突然異動,他心中便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卻沒曾想到真的在這裏碰上了這個昔曰的冤家仇敵。
“不錯,你還記得我!能在這裏見到你這個敗類,還真是讓我意外!”陳晉元冷笑一聲,将誅天神弓收回丹田,轉臉看了看那被鄧天授斷掉一臂的花無塵,陳晉元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森森的寒光。
“我會成爲敗類,還不都是因爲你!”
鄧天授長劍回鞘,單手指着陳晉元,因爲憤怒,渾身都在不停的顫抖,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咬牙切齒喊出來的,他對陳晉元的仇恨已經到達了不可磨滅的地步,“如果不是你把小夢從我身邊奪走,我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有家不能回麽?我會是我爹的好兒子,我會是華夏的接班人!都是你這個混蛋,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說起來,鄧天授想做他的九五之尊,陳晉元從來都沒有阻止過他,因爲他當時與黃泉一戰,被困在了黃沙大陣之中,在這一點上他與鄧天授并沒有什麽沖突。
二者之間的冤仇皆因許夢而起,因爲許夢,二人都看對方不順眼,到了陳晉元與許夢你侬我侬的時候,鄧天授心中的不爽便已經演變成了仇恨,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喜歡許夢,本來他與許夢是天生的一對,成爲夫妻那是順理成章的事,哪料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他急于想要證明自己比陳晉元強,所以才有之後的不擇手段與總總惡行,所以,若要問鄧天授心中最仇恨的是誰,肯定就是陳晉元無疑。
看着鄧天授那副癫狂的模樣,陳晉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笑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夢兒至始至終喜歡的都是我,是你妄圖把夢兒從我身邊奪走。對了,順便告訴你一句,夢兒已經嫁與我爲妻,再過幾個月便要臨盆了。”
鄧天授定住了,陳晉元說的每一個字,就像一把把鋼刀在他的心上割肉一般,臉上又青又紫,粗重的呼吸,身體劇烈顫抖,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燒,兩隻眼睛中仿佛都能看到那一團團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師姐,那個人是誰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鄧大哥像是認識他!”突然出現的陳晉元,輕描淡寫的便将鄧天授的劍氣化解,而且幾句話就讓鄧天授歇斯底裏起來,白衣少女見了,心中疑惑重重。
話音落下半天,也沒聽見黑衣女子的回答,疑惑的轉過臉來,卻見黑衣少女正愣愣的看着半空中的陳晉元發呆,眉頭時而舒展時而微皺,冷俏的臉龐上布滿了疑惑和好奇。
“師姐,你怎麽了?”白衣少女趕緊推了推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的目光絲毫的都沒有離開陳晉元的身影,“我好像認識那個人,好熟悉的感覺,可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
“是嗎?”白衣少女聞言,疑惑的擡頭向與鄧天授對峙的陳晉元望去,“師姐與鄧大哥都是從凡人界來的,看樣子鄧大哥與這人有仇,這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人,說不定師姐以前也與這人有仇呢。”
俗話說,先入爲主,這些曰子與鄧天授的接觸,白衣少女隻覺得鄧天授相貌英朗、彬彬有禮,是個好人,與這個‘好人’有仇的陳晉元,那就肯定是壞人無疑了,而且越想,白衣少女就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就是事實的真相。
“是麽?”黑衣女子秀眉微蹙,低聲呢喃道,“可是我怎麽覺得那種感覺不是仇恨呢?反而像親人的感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