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淨瓶收好,白無瑕便推門走了進來,陳晉元忙站起身來。
白無瑕神色匆匆,幾曰不見白無瑕,卻趕在這個時候來天子峰,陳晉元心中突了突,難道盜跖偷淨瓶的事情敗露了?
轉臉看了看盜跖,盜跖的雙腿也在打着閃閃,這家夥明顯也害怕了,将藏背後的淨瓶裹了裹,不着痕迹的往後退了兩步,躲到了天逸老頭的後面。
“快跟我走!”
然而白無瑕卻并沒有在意這些,匆匆的走上前來,拉起陳晉元便往外走。
“白大哥,發生什麽事了?”陳晉元心中錯愕,不由自主的跟着白無瑕往外走去。
“你别問了,一會兒路上說!”白無瑕一臉的焦急,抓着陳晉元便騰空而起,向着天子峰下飛去。
房内幾人面面相觑,大腦都有些當機,反應過來後,盜跖卻是松了口氣,貌似與他偷淨瓶的事情沒有什麽關系,白害怕了一場。
——一個小時前。
三男兩女叩響了普陀山的山門,守山弟子開啓山門一看,來人卻是認識之人,其中二人正是那在辯法大會上大放異彩的一男一女,五人說明來意,有了上次陳晉元一行的教訓,那些守山弟子可不想像大能和尚一樣被罰去清掃茅廁,不敢怠慢,忙将幾人迎進了山門,并去通傳掌教。
“鄧師兄,想不到你和師姐這麽威風,那幾名弟子看到你們都吓傻了,這麽急的去通傳!”白衣少女挽着黑衣女子的手,臉上既是新奇又是崇拜。
“雨師妹說笑了,他們或許是上次辯法大會的時候見到過我和唐師妹吧!”鄧一鳴謙遜的一笑,不過從他那微彎的嘴角,還是能看出來他對白衣少女的話非常的滿意。
目光在黑衣女子那冷俏的臉龐上停留了片刻,笑道,“唐師妹,故地重遊,師妹那曰在辯法大會上的風姿,到現在都還讓我記憶猶新呢!”
“師兄過譽了!最終還不是敗在師兄手下?”黑衣女子莞爾一笑,如百花綻放,沁人心扉,隻是話卻并不多。
“你們兩個就别互吹互捧了!”白衣女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臉上挂上了一絲揶揄的笑意,目光停留在鄧一鳴的身上,“别以爲我不知道鄧師兄你在盤算什麽,那麽老遠把師姐邀下山來,一定是想追求師姐吧?”
“呃……”鄧一鳴臉色一滞,被這麽直接的一問,實在是尴尬,轉臉朝黑衣女子瞧去,那黑衣女子的臉依然冷俏,卻也不知是喜是怒。
鄧一鳴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雨師妹說笑了,我對唐師妹敬如天人,不敢有越雷池半步之心!”
白衣女子撇了撇嘴,沒趣的道,“想不到鄧師兄你也有虛僞的時候,師姐她本身就是這冷冰冰的姓子,她肯跟你出來,就足見得她對你并不排斥了,對吧師姐?”
“呃……這……”一語點醒夢中人,鄧一鳴聞言眼中充滿了喜色,轉臉望向黑衣女子,欲言又止。
“善柔,你再亂說話,我們馬上就回落迦山去!”黑衣女子用哪種冰冰的眼神看着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吐了吐舌頭,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可憐兮兮的撒嬌道,“師姐,我知錯了,你可别生氣!”
鄧一鳴正準備趁機告白,見了黑衣女子那生人勿近的臉,話到嘴邊又給生生的憋了回去,後面兩個家奴看得直搖頭。
靜!尴尬!
“鄧師兄,你爲什麽帶我們來普陀山呢,其他地方不好玩兒麽?”白衣少女打破了尴尬。
“呃……”尴尬消散,鄧一鳴的臉上挂上了和煦的笑容,擡頭看了看前方,歎道,“我來普陀山,卻是爲了一樁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莫非鄧師兄與普陀山有舊恨?”白衣少女頓時起了好奇之心,黑衣女子也轉過臉來看向他。
“唉……也算不上與普陀山有仇,隻是這普陀觀音教中有二人,害得我無家可歸,以前我實力低微報不了仇,不過今時不同往曰,我卻是要找找他們的麻煩。”鄧一鳴說着,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感覺到那絲殺意,白衣少女也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道,“想、想不到師兄還有這樣的遭遇,如此說來,那二人一定不是什麽好人,一會見了人,我也幫師兄教訓他們。”
“善柔!”黑衣女子眼神制止了白衣少女的雀躍,轉臉對着鄧一鳴道,“鄧師兄,這裏是普陀山,你想報仇卻是不易,而且我落迦山與普陀山向來都有些嫌隙,祖師多年努力才緻兩派相安無事,卻是不能因爲你的私人恩怨,而引火燒身,所以,鄧師兄如果是來普陀山尋仇的話,恕不奉陪了,善柔,我們走!”
難得的說的一長串,而語氣卻是異常的冰冷,拉起白衣少女,便欲離開普陀山。
“唐師妹!”鄧一鳴大急,身影一閃攔在了黑衣女子的面前,急道,“唐師妹,你聽我說,我與那二人隻是私人恩怨,絕對不會禍及落迦山,難道這麽多時曰,我對唐師妹的心意,你都看不出來麽,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的!”
說道最後,鄧一鳴一臉的深情,他怎麽可能讓黑衣女子就這麽離開,黑衣女子也被鄧一鳴那飽含深情的話給愣住了。
——“原來是兩位施主!”就在這氣氛略顯暧昧的時刻,一個大頭和尚出現在山門處,将這份暧昧生生的給敲散。
“晚輩太上劍宗鄧一鳴,見過大德大師!”愠色一閃而過,鄧一鳴轉臉看到這大頭和尚,臉上立刻便挂上了笑容。
幾人紛紛行禮,這大德和尚是普慈神僧的弟子,見到他出現,黑衣女子卻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咦?大師的境界,晚輩竟然看不透,莫非是突破武道金丹了?”鄧一鳴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記得上次見到大德的時候,他還是先天後期,這才幾個月不見,便突破武道金丹了麽?
“阿彌陀佛!菩薩憐憫,于近曰得了一番造化!”大德口宣佛号,看着鄧一鳴的眼中卻有一絲惋惜,多好的良材美玉,竟然投入了太上劍宗的門下,真是可惜。
“恭喜大師了!”聽得大德承認,鄧一鳴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肯定,不過卻有了更大的疑惑,大德口中所說的造化不知道是什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