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蓮被天逸老頭的一句小師娘給臊得臉紅,嗔怪的看了天逸老頭一眼,知道這個爲老不尊的老頭是在逗自己玩。
“嗖!”
一片茶葉擦着天逸老頭的耳發飛過,斬下幾縷銀絲。
“老家夥,連你師娘都敢調戲,小心你師父打你屁股!”盜跖四仰八叉的坐在一張靠椅上,那片茶葉卻是從他的嘴裏吐出來的。
“幹你小子屁事!”天逸老頭沒好氣的看了盜跖一眼,低聲斥罵道。
“天逸前輩,普陀山可有什麽菩薩、佛陀金身麽?尋個時間帶我們去參拜參拜可好?”陳晉元呵呵一笑,打斷了天逸老頭二人的鬥嘴,這兩人若是一鬥起嘴來,怕是沒完沒了,不知何時才能安靜下來。
天逸老頭古怪的看了陳晉元一眼,似乎不明白陳晉元這是想鬧那樣,“我觀音教供奉的是上古大能觀音大士,也就是我觀音教的開派祖師慈航真人,祖師金身現存于觀音殿中,改曰我帶你們去便是。民間傳頌,觀音大士善财送子,你們去拜拜也好,說不定就真送給你們幾個寶貝兒子了呢,那我也多幾個小師弟了!”
三女臉上紅暈層層,陳晉元更是惡寒不已,這鹹濕的老頭,不管什麽話,一到他的嘴裏怎麽就變了味呢?
——“弟子普逸,求見師叔祖!”
就在陳晉元感覺有些尴尬的時候,草廬外面傳來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
“普逸?”陳晉元心中一動,原來是普陀山掌教來了,來得還真是及時,免得再聽這老頭的瘋言瘋語。
“今天有貴客在,爺爺我沒時間搭理你,你先回去,改曰再來吧!”天逸老頭立刻便收回了他那鹹濕的表情,對着草廬外一聲不耐煩的呼喝。
“師叔祖,弟子身爲掌教,既然有貴客造訪,不妨也讓弟子見見,免得怠慢了貴客!”那聲音再次傳來,顯然是不願就這麽離開。
“嘿,小毛孩子,還不聽話了!”天逸老頭啐了一句,站起身來便氣沖沖的往外走去。
草廬外的水池旁邊,恭恭敬敬的站着一名黑色道裝老者,滿頭的灰發恣意的披散在腦後,頭頂上盤着一個高高的發髻,用一頂道冠扣着,穿着并不華麗,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樸素,人并不高大,有些幹瘦,與陳晉元心中所想象的掌教真人有些大相徑庭,不過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非凡氣度,卻給人一種超然世外的感覺。
“弟子普逸拜見師叔祖!”見到天逸老頭出來,普逸立刻便俯身拜了一拜,擡起頭來便迎上天逸老頭那張有些不善的臉,忽而色變,微微皺了皺眉道,“師叔祖,何人将你打成這般模樣?”
或許是早就預料到這情況,盜跖躲在草廬裏沒有出來,聽到普逸的問話,渾身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差點把手裏的茶水給灑在了地上。
天逸老頭的臉色有些難看,“誰有那個膽量敢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普逸聞言,眉頭緊緊的皺了皺,他知道這爲師叔祖的姓格乖張要強的厲害,也不與他争嘴,轉臉看了看跟在天逸老頭身後出來的陳晉元幾人,眼中的疑惑之色一閃而過,嘴角泛起一絲笑容,“這幾位便是師叔祖帶回來的貴客麽?”
“晚輩青州陳晉元,拜見普逸掌教!”陳晉元灑然一笑,不等天逸老頭給自己介紹,便對普逸見了一禮。
“晚輩百花谷林依蓮,拜見普逸掌教!”林依蓮随後也行了一禮。
當聽到林依蓮報出家門的時候,普逸的眼中劃過一絲異色,“二位貴客免禮,原來是百花谷的高足,若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普逸掌教客氣了!”林依蓮笑了笑,有出生來曆的就是不一樣,陳晉元就被這樣涼到了一邊。
天逸老頭有些不耐煩,“屁話就少說了,你有什麽事趕緊說吧,說完了趕緊走,爺爺我還要接待貴客。”
“呃……”普逸言語一滞,尴尬的一笑,道,“師叔祖,小徒黃柏峰沖撞了師叔祖,我已經照師叔祖的吩咐,免去他的刑律堂首席長老之職,讓他去看守夥房去了!”
天逸老頭錯愕的撓了撓腦袋,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這麽回事,還有那個胖和尚呢?”
“師叔祖是說大能?”普逸汗了汗,這老頭還真是健忘。
“就是那個肥頭大耳的和尚!”天逸老頭沒好氣的道,他也不知那胖和尚的名字。
普逸想了想,肥頭大耳的和尚應該就是大能了吧,“大能師侄是普慈師弟坐下大弟子,師叔祖可是要弟子也罰他去看守夥房?”
天逸老頭擺了擺手,“原來那家夥叫大能,居然還騙我說沒有名字,罰他去看守夥房豈不是便宜了他,就他那肥頭大耳的模樣,還不把普陀山給吃窮了,讓他去掃半年的茅廁吧!”
“呃……是……弟子一會就去辦!”普逸面皮抽搐了一下。
“沒事了麽?沒事就趕緊走吧!”見普逸還站在原地,天逸老頭不耐煩的朝着他揮了揮手。
“師叔祖,弟子還有事!”
“有事你倒是說啊!婆婆媽媽的煩不煩!”
“師叔祖,羊脂玉淨瓶可是您老拿去了,還請拿出來吧!”普逸輕輕的舔了舔嘴唇,往天逸老頭走了兩步,對着天逸老頭笑了笑當曰得知羊脂玉淨瓶丢失的時候,他可是急壞了,第一反應便是派人前往天子峰查探天逸老頭是否還在峰上。
當得知天逸老頭不在天子峰的時候,他反倒是放下了心來,毫無疑問羊脂玉淨瓶又是被這老頭給偷走了,這些年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門中如果丢了什麽寶物,那十有**是被天逸老頭給拿去玩了,總能在天子峰上找到。
“屁大點事也來煩我,怕我給你吃了不成!”天逸老頭撇了撇嘴,轉臉對着白無瑕努了努嘴,“小子,把淨瓶給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