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什麽采花賊?娘,你在說什麽啊?”聽到采花賊三個字,陳文傑的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了起來,但是立刻又恢複了常态,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
“嗆啷……”
一柄短劍抵在了陳文傑的喉嚨處,林依蓮滿面寒霜的看着陳文傑,這小子是不是昨晚那個銀賊,她心中早已經有數,若不是怕這些人說自己枉殺無辜,她才不會和這小子這麽多的廢話,此刻見陳文傑依然狡辯,心中哪能不怒。
“休要狡辯,說,你到底修煉的是什麽邪功?”林依蓮手中短劍挺進了一分,死死的抵在了陳文傑脖子上的金鱗之上,陳文傑的回到稍有不對,短劍便會毫不留情的刺下。
“我……”面對林依蓮的咄咄逼問,陳文傑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雖然美豔,但是現在的他卻是沒那個心情去欣賞了,腦海中念頭千轉,不停的思索着解脫之法。
“你這孽子,林姑娘問話,你還不快說!不要讓人白白冤枉了咱們!”陳述風見陳文傑啞口無言,頓時一個耳光閃了過去,一臉的激憤。
此刻他的心中也沒有底了,生怕自己這個兒子就是那個萬惡的采花賊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陳述風大半輩子在十五裏鎮經營起來的名望和地位,可真是要掃地了。
“呃……爹,你真的要我說?”陳文傑捂着臉,半晌才道。
“快說吧,兒啊,這麽多鄉親看着,大家一定會給你做主的!”陳王氏哭訴着。
一聽說要抓采花賊,整個十五裏鎮可以說是群情激奮,萬人空巷,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青衣江堤上,陳文傑環顧了一下周圍堆滿的人群,不禁咽了口口水,今天若是承認自己就是那采花賊,怕是會被這些人給分了屍。
“娘,這事我本是不想說的,但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說出來,以洗脫我的冤屈了!”陳文傑擡頭看了陳晉元一眼,眼珠一轉,頓時做出了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像是有什麽大秘密一般。
“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狡辯!”林依蓮一聲冷喝,将短劍收了回來。
陳晉元卻是心中冷笑,不管這小子如何巧舌如簧,自己早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招,無論結果如何,他活不了。
“娘,你還記得兩年前我在這江上遇險的事嗎?”陳文傑轉臉對着陳王氏問道。
“娘怎麽會不記得,那次可把爲娘吓了個半死,幸好老天垂憐,讓我兒撿回一條姓命。”陳王氏似是在回憶兩年前的事,臉上還有些心有餘悸。
“其實孩兒一直都在騙你們,我這身功夫,其實就是在那次遇險之後得來的!”陳文傑悠悠的道。
陳晉元聞言眸中精光一閃,悄悄在堤壩上撿了個石塊放在手裏,若這小子想把海底龍王殿的事說出來,那自己會立刻毫不可惜的施暗手将其殺了了事,定海神針的秘密,絕對不能有别人知道。
“你真的會武功?”陳王氏的滿是眼淚的臉,瞬間一沉,剛才她還真相信了陳述風的話,自己這個兒子是被陳晉元施了什麽邪術,才變成這番模樣的,現在看來不是那麽簡單。
一聽陳文傑真的會武功,不止陳氏夫妻二人,就連圍觀的群衆都沸騰了起來,此刻,他們已經不再像剛開始那樣,一根筋的認爲陳文傑不是采花賊了,很多人心中都起了懷疑。
林依蓮的眸子裏更是冷笑和殺意,看向陳文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屍體一般。
“娘,你聽我說完啊!”陳文傑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拉了拉陳王氏的衣服,促使她冷靜下來,聽自己接着說。
“我會武功不假,那次溺水,我被江中一位高人所救,那位高人神通廣大,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自稱是這青衣江的龍王河神,他說我爹一生行善積德,做過不少善事,功德無量,所以他見我遇險,才搭救我的姓命,後來更是收我爲徒,我這身武功,便是我師父青衣江龍王傳授的。”陳文傑絞盡腦汁的忽悠着,竟是和龍王爺攀上了親戚。
“呀,原來陳大公子是龍王爺的徒弟!”
“哎呀呀,咱這青衣江裏還真有龍王爺啊!”
“難怪這些年咱們這條青衣江一直都風平浪靜,敢情是有龍王爺鎮着啊!”
“我早就說,陳大公子不可能是那什麽采花賊,這下可要得罪神靈了!”
“剛才一定是那人惹惱了龍王爺,青衣江才起大浪的。”……
不得不說這些鄉民是極其好騙的,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隻要是和鬼神粘上便邊的事情,多數人都會心存敬畏之心。
就算是在凡人界,反對封建迷信搞了這麽多年,依然有人信鬼神,更遑論這些沒有接受過教育的十八裏鎮鄉民,陳文傑一忽悠,他們很多人都笃信無疑,剛才心中剛升起的疑惑,立馬就消散了,看向陳文傑的眼神,也帶上了崇敬。
“胡言亂語!”林依蓮聽得陳文傑滿口胡話,忍不住一聲叱喝,她可不相信陳文傑所說的龍王爺,因爲在三大福地,真龍早已經絕迹了。
“林姑娘息怒,在下之言句句屬實,你看在下這身铠甲,其實就是修煉師父的功法而長出的龍鱗,你看我額頭上的這兩個小包,這其實是兩隻尚在幼年的龍角!”聽到周圍鄉民的議論聲,陳文傑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臉上再也沒有了緊張之色,見林依蓮不肯相信,便拿出了自以爲最有利的證據。
他身上的這身龍鱗和頭上的龍角,便是在服下第二滴神龍精血後産生的,因爲是強行吸收第二滴神龍精血,而又加上被陳晉元打成重傷,此刻他自己也暫時沒有辦法讓龍鱗和龍角消退下去。
“嗯?”
林依蓮仔細的看了看陳文傑身上的龍鱗,那一片片金色的鱗片上面的确散發着一股淡淡的威壓,旁邊的妖狐小狸看着陳文傑的目光也是帶着戒備,林依蓮不禁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看陳晉元,臉上布滿了疑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