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間,一群十幾個長毛的拉美人抓着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姑娘,拉拉扯扯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發生什麽事?發生什麽事?”
“媽的,幾個紅毛鬼子欺負咱們華夏人!”
“噓小聲點,你知道那些紅毛鬼子是什麽人嗎?他們可是惡名昭著的砍手黨!”
“砍手黨!?”聽到這個名字,哪個剛才還粗聲粗氣,帶着憤怒的聲音,立刻就閹了下去……
聽着圍觀人群你一言我一語的指指點點,陳晉元大概了解了剛才中華樓門前發生的事。
那十幾名得高大魁梧的不良少年,是這唐人街一帶惡名昭彰的砍手黨幫徒,說到底,這裏雖然是唐人街,但是也得受當地政斧管轄,畢竟是在國外,華夏人在這裏受欺負的事可多了,在别人的地盤上隻有忍氣吞聲的份。
這砍手黨專職收保護費,唐人街的商戶沒少受他們的欺壓,不過因爲砍手黨徒都是拉美人,所以很多商戶在受了欺負之後會選擇忍讓。
砍手黨人手段之兇殘,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這些幫徒平時手裏都會帶上一把大砍刀,收保護費的時候就把砍刀往桌上一扔,若是有人不願給錢,直接便是手起刀落,把人的手臂活生生的砍下來,華夏人在當地的地位很低,出了事後,當地警察過來轉一圈就算了,這讓這些幫徒更加的猖獗。
人群中間幾個砍手黨徒抓着一對爺孫,那老者看上去已經有七八十歲,年過古稀,手裏提着一把二胡,一看便是賣藝的藝人臉上似乎被扇了幾耳光,嘴角還帶着絲絲鮮血;旁邊那個女孩子大概有六七歲的樣子,穿着一件碎花小襖,模樣看上去也有幾分清秀,不過此刻那張臉上卻是布滿了憤怒,被兩名砍手黨徒抓在手裏掙紮,叫罵不已。
爲首的一個大漢指着那名老者,叽裏咕噜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陳晉元内力一震,撥開擋在面前的人群,擠到了前面,他傳承過呂輕侯的八國外語,卻是能夠聽出這大漢嘴裏說的是拉美的語言。
“老家夥,你以爲你躲在樓裏,我們就抓不到你了嗎,在這裏賣藝居然敢不交保護費,你是嫌命長了吧?”那紅毛大漢一把将老者手裏的二胡搶了過來,往地上一扔,啪的一聲摔成碎片。
陳晉元暗暗估量了一下,紅毛大漢這一摔,至少有三千斤的力量,堪比後天初期的武者。
“你們這些壞蛋,你們不要打我爺爺!”那小姑娘臉漲得通紅,不停的掙紮着,可惜人小力微,根本就沒法撼動抓着她的那幾個砍手黨徒分毫。
“大爺,不知道我們哪裏惹了你了,你們莫不是認錯人了吧?”那老者見二胡被砸碎,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二胡就像他的命一般,現在被摔碎了,簡直比臉上的疼痛還要疼。老者的眼中帶着茫然,完全不知道這大漢爲什麽要打自己,聽着大漢叽裏咕噜的瞎叫喚,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麽。
這條唐人街上的人大都認識這爺孫二人,爺爺大家都叫他鍾老漢,那小女孩是他的小孫女鍾離兒,這爺孫二人經常都會在中華樓裏爲食客們拉拉二胡,唱唱小曲,靠賣藝度曰,剛才爺孫二人剛從中華樓裏出來,就莫名奇妙的被這群人抓住,然後便發生了剛才的這一幕。
那大漢回頭看了看大門敞開的中華樓,似乎是在期待着什麽人出現一般,再轉過臉來見老頭一臉茫然的樣子,也是一陣頭大,這老頭不懂拉美語言,完全就是雞同鴨講,說什麽也是白說。
“嘿嘿,彪爺,小的是倭國人,會華夏語,也會拉美語,讓我來給你翻譯吧!”這時從圍觀的群衆中鑽出來一人,腆着臉皮湊到了哪個紅毛大漢的身邊,陳晉元看到這個家夥,不禁牙齒咬了咬,這家夥正是剛才在街口遇到的哪個鬼子。
“好,跟他說,彪爺我給他三個選擇,要麽交保護費,要麽給彪爺我留下一隻手,如果這兩個條件都不願意的話,嘿嘿!”那紅毛大漢一聲銀笑,摸了摸那小姑娘的下巴,“這小姑娘長得還不錯,不如給我帶回去,伺候完飙爺我,再伺候我那些兄弟,哈哈哈哈……”
那姑娘吓得脖子一縮,不過卻是十分的倔強,平常的小姑娘見到這一陣仗恐怕早就吓哭了,可是這小姑娘卻瞪着大眼睛,用一種恨恨的眼神看着面前這個紅毛大漢。
“喔喔喔!~~”聽了紅毛大漢的話,那群砍手黨幫徒立刻怪叫了起來,那模樣就像是地痞流氓,一副群魔亂舞的樣子。
“是,飙爺!”那個倭國人嘿嘿一笑,對着紅毛大漢恭敬的點了點頭,轉向鍾老漢一臉嚣張的道:“老頭,飙爺讓我給你傳話,給你三個選擇,要麽交保護費,要麽留下一條手臂,再不然就把你孫女給飙爺帶回去,讓兄弟們樂呵樂呵!”
“什麽?!”那鍾老漢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恐,鍾離兒可是自己的心肝寶貝,今年才七歲,虧得這畜生說的出口,旁邊圍觀的人看着這一幕,盡皆義憤難當,可惜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的,砍手黨的兇殘早已經深入了他們的内心,這些普通人根本就沒那個膽量和那些人手中明晃晃的砍刀作對。
“我們給錢,我們給錢,麻煩你問問這位大爺,要交多少保護費?”還好有三個選擇,鍾老漢想也沒想就選了第一個,無論是自己的手臂,還是自己的寶貝孫女,都遠遠比保護費要重要。
“好,我幫你問問!”那倭國人傲慢的點了點頭,眸中卻閃過一絲陰光,轉而走向紅毛大漢飙爺,卑躬屈膝的用一口流利的拉美語道:“飙爺,這老小子不上道,一個子也不願給,還說這三個選擇他都不選,有本事你就殺了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