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是大方,如此寶貴之物豈能輕易借于他人,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此陣乃是逆天之陣,就算老頭子能布下此陣,也沒哪個能力去承受天譴,若是什麽時候老頭子真的快死了,便找你幫忙,反正你小子夠強悍,天譴都譴不死你!”納蘭沖聽了陳晉元的話,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但随即又暗淡了下去,雖然這陣法很誘人,但是也得有那個能力去扛住天譴才行,否則續命沒有續成,反而被天雷給轟死了。
剛才陳晉元抗住天譴的時候,那強大的天地之威,現在想想都還覺得有些害怕,若是讓他去面對,隻有被劈死一途。身爲薩滿祭司,納蘭沖對天地有着天生的敬畏,要是讓他做這等逆天之事,那是絕無可能的。
納蘭沖已經達到先天後期多年,心中若說不想早曰突破那傳說中的境界,就算他自己也不相信,可是剛才見識了一番傳說中的天譴,他的心中難免被蒙上了一層陰影,那強大的天地之威可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承受得住的,雖然他也有煉體的功法,但是他的身體遠沒有陳晉元那般強悍,若是因突破而不小心招來天譴,肯定會被轟得連渣都不剩,有些急躁着想早曰突破的心又平靜了下來。
聽了納蘭沖所言,陳晉元丢給納蘭沖一個大白眼,“前輩,你打的倒是好盤算,你以爲那天譴是這麽容易度過去的,我這也是僥幸才活了下來,你看我這一身都被劈成這樣了,要是再來一次,恐怕連渣都不剩!”
說着,陳晉元捋起袖子,将手臂湊到納蘭沖的面前,那布滿焦黑死皮的皮膚上布滿了星紋密布的裂紋,看上去頗爲猙獰可怖,說實在話,陳晉元雖然将天譴墨雲驅散,但是内心深處可是對那恐怖的雷電十分的敬畏的,若是自己當時再遲上幾秒鍾領悟出‘一心二用’的竅門,現在的自己絕對已經成了宇宙間的塵埃。
“呵呵,反正老頭子我的壽命還長,以你這小子的成長速度,到時候給我續上幾十年的命,那還不是容易直至,老頭子會熬到那一天的!”納蘭沖推開陳晉元那有些恐怖的手臂,哈哈一笑。
陳晉元撇了撇嘴,“那你慢慢等吧,幾十年的命,你還真舍得說,這完全就是在要人的老命,或許等不到那天,您老就已經入土了!”
“臭小子敢咒我!”納蘭沖笑罵了一句,“你這陣法管不管用,還未爲可知,僵屍早已經死過一次,本就是逆天之物,你卻又給他逆天續命,那頭隐屍能不能活過來,還難說啊!”
“呵呵,他對我兩個徒弟有救命之恩,受這麽重的傷,說起來也和我有脫不了的幹系,再怎麽着,我也要救他一救,老話說得好,事在人爲,雖是逆天又怎樣,隻要七天主燈不滅,那隐屍便會醒來,多出三年的壽命,做三年的無心隐屍,三年的時間已經足夠給他找一顆合适的心髒了。”陳晉元笑了笑,對自己的‘七星續命陣’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看不出來,你這小子還有點慈悲心腸,居然還殘存着一絲良知!”納蘭沖聞言,笑得有些揶揄。
“嘿,你這是什麽話!”陳晉元額頭布滿了黑線,“我這麽純真善良,有不是什麽殺人狂魔!”
“呸!”納蘭沖輕啐了一口,“我可是聽江總說過,你在豫州的時候殺的僵屍可不少!”
“我那是爲了救更多的人,老話不是說過嗎,殺百人而救一人,那就是魔;殺百人而救萬人,那就是佛。當時豫州僵屍圍城,數十萬人命懸一線,我殺十萬僵屍救數十萬民衆,照這麽算來已經算得上是一尊大佛了!”陳晉元道。
“你這小子倒是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僵屍雖是異類,但是也有生命,算得上是個特例的種族,他們身前也是平常人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以後要盡量少些殺戮,戾氣太重對修行不利!”納蘭沖忍不住斜了陳晉元一眼。
陳晉元點了點頭,“剛才對抗天譴,我有些感悟,想閉關兩曰,将心中所得好好的整理一番,順便将殘餘在體内的雷電之力煉化掉,這兩曰,義氣盟可要麻煩前輩照看了,還有我那雙徒弟,千萬别讓人闖進靈堂,若是主燈熄滅,那老頭子可就真的神仙難救了!”
納蘭沖站起身來微微颔首,“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有老頭子在這裏,相信沒有人敢來撒野的,你還是抓緊時間把傷養好吧,弄得像個非洲土著一樣,小心你那些漂亮媳婦兒不讓你上床!”納蘭沖言罷咳嗽了兩聲,哈哈大笑着向門外走去。
陳晉元一臉的窘相,就算自己真是非洲土著,那也絕對是土著中的帥哥一類,“呃,前輩,我見你經常咳嗽,是不是有什麽隐疾,什麽是後讓我給你看看!”
“不用了,幼年時得過一場大病,好了之後,就形成了習慣,這咳嗽的習慣已經跟了我這麽些年,想改是沒那麽容易了,再說這樣也更加顯得老頭子我前輩高人,高深莫測嘛!”納蘭沖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徑直出了院子,獨留下一臉黑線的陳晉元……
“我們已經睡着了,你去找别人吧!”陳晉元推了推歐陽雪二女的房門,卻發現房門反鎖着,從門内傳出歐陽雪的聲音。
“睡着了還能和我說話,快把們開開!”陳晉元汗了汗,這丫頭還真會忽悠人。
“我,我在說夢話!”屋内又傳出歐陽雪的聲音。
“屁股癢了是不是,再不開門,我可強闖了啊!”陳晉元再次敲了敲門,裏面卻悄無聲息,沒有了動靜。
陳晉元無奈的搖了搖頭,屈指在門把手上輕輕一彈,咔嗒一聲門鎖就開了,旋開把手走進房裏,房間裏還亮着燈。
“啊,黑鬼,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陳晉元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一個枕頭在自己的視野裏急速的放大,蓬的一聲砸在自己的臉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