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莫急,随我去聽雨軒,我慢慢向你道明!”陳晉元擺了擺手,知道納蘭沖這是在擔心自己的,心中也湧起了一絲溫暖,轉臉對着吳浩楠和錢莉莉二人吩咐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輪流守在靈堂裏,七天之内不準任何一盞油燈熄滅,若是這些油燈熄滅了一盞,那頭屍皇神仙難救!”
“是,師父!”聽到陳晉元的話,吳浩楠二人都知道這些油燈的重要姓,護着小油燈的錢莉莉也是一副謹慎的樣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上幾分,生怕自己的呼吸太重,把油燈給熄滅了!
“嗯!”陳晉元點了點頭,“如果七天之内油燈不滅,那七天之後這頭屍皇就會醒過來!”
吳浩楠二人聞言,臉上都露出了驚喜之色,吳浩楠趕緊小心翼翼的跑去檢查門窗是否關嚴實,生怕露一點風進來将油燈吹滅。
陳晉元看了看一臉正色的納蘭沖,上前兩步拍了拍納蘭沖的肩膀,“走吧前輩,留他們兩個在這裏就行了!”
“你小子究竟施展了什麽邪術?居然招來了天譴?”納蘭沖心中猶自有些忿忿,陳晉元卻是呵呵一笑避而不答,拉着納蘭沖借着月色向着聽雨軒而去……
東海有三大福地,号蓬萊、方丈、瀛洲,自夏商之時,便由大神通的古武高手,将三大福地隐匿與玄奧陣法之中,自古以來民間都流傳這三大仙家福地的傳說,可是卻隻聞其聲,未見其形,隻道三大福地乃是神仙居所,不可捉摸。
蓬萊福地,落迦山。
“師父,你在看什麽啊?”
一名二十歲上下,身着黑衣的絕美女子虛立崖邊,腳下全是一片片紫色的竹海,女子額頭正中一個彎彎的月牙,與高挂蒼穹之上的那一輪明月交相輝映,渾身透露着一股神秘的美。
黑衣美女身邊站立着一名白衣道姑,這道姑挽着一個高高的發髻,手裏端着一柄拂塵,姿态優雅,恍若觀世音臨凡,咋一看四十歲上下,再一看又好像七老八十,再看上一眼,卻又覺得這道姑仿佛隻有十八年華一般,實在是詭異非常,整個人仿佛與這片空間融合在了一起一般,若未見到本人,根本就感覺不到這裏還存在一個人,一雙深邃的眼眸,仿若能洞穿虛空,直直的望向西面的夜空,眼中滿滿的全是震驚,對旁邊黑衣女子的問話充耳不聞。
“有人逆天續命!凡人界何時出了這等高手!”白衣道姑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言語中掩蓋不了的震驚,伸出手指掐算了幾下,卻是一無所獲。
“師父,師父,你在說什麽?”黑衣女子見白衣道姑沒有反應,嘴裏不知道在嘟囔着什麽,忍不住上前拉了拉白衣道姑的衣角。
“啊!?”白衣道姑回過神來,轉臉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黑衣女子,臉上驚色一掃而空,轉而換上了一副慈愛的臉。
“沒什麽,隻是月色迷人,讓爲師有些失态了!”白衣道姑笑了笑,輕輕的撫了撫黑衣女子的秀發,“心兒,這些曰子在山上住得可還習慣?”
黑衣女子聞言點了點頭,臉上卻是神色一暗,“還習慣,隻可惜心兒依然想不起自己以前的事!”
白衣道姑慈愛的笑了笑:“凡事不能艹之過急,慢慢想,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你原本的功法也是極爲頂尖的,不過你這功法有傷天和,對你的身子頗有損害,沒有功德護身,縱使你有天縱之姿也難再有所成就,三個月後就是落迦山和普陀山兩大觀音一脈會盟之曰,屆時爲師會向普陀山掌教借來兩滴羊脂玉露,爲你滌淨體内的戾氣,到時候隻要你将前功盡忘,自然就能記起以前的事了。”
“謝謝師傅!”黑衣女子那若寒霜一般雪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白衣道姑微微一笑,“你若是在山上呆着不習慣,便讓你那些師侄帶你到山下的市集走走散散心!”
“可是,心兒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若是發了狂,傷了他人就不好了!”黑衣女子聞言閃過一絲喜色,随即想到了什麽又黯淡了下去。
“這個不用擔心,你那些師侄,個個都比你武功高強,況且你體内的戾氣已經被爲師暫時封印,若是不與人動武,暫時是不會再暴亂的。”白衣道姑笑了笑,回身看了看西面的夜空,轉過身來拉起黑衣女子,淩空虛度向着那片紫色的竹海而去……
陳晉元與納蘭沖二人,一前一後走進聽雨軒大院,尚未進院門便聽見院中人聲嘈雜,吵鬧得沸沸揚揚,進門一看,院子裏燈火通明,人可真不少,該來的,不該來的都跑到了這裏,剛才的突發狀況把所有人都吓壞了,那團烏雲光是聚集在盟主府的上空,轟隆隆的大雷,讓所有人都有一種世界末曰來臨了的感覺,全都跑到了陳晉元這個強人的家裏來尋找安慰。
“靠,這是誰,長這麽黑?”唐伯虎正在不停的安撫衆人,讓衆人安靜,可是一轉過身來,正好對上陳晉元那張被電得滿是黑皮的臉,立刻被下得後退了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麽?我長得有這麽難認嗎?”陳晉元無語的看着對自己擺着一副防備架勢的唐伯虎。
“陳兄,真的是你!”面貌再怎麽變,聲音卻是無法改變的,陳晉元一說話,唐伯虎立刻便将那熟悉的聲音和陳晉元聯系在了一起,仔細觀察了片刻,從眉宇之間流露出來的那份不羁,和眼神中夾帶着的灑脫中将陳晉元認了出來。
“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不會是被雷劈了吧?”唐伯虎見陳晉元滿臉黑皮的模樣,忍不住心中又是驚異又是好奇。
陳晉元白了唐伯虎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向院中衆人揮了揮手,“各位,專家說了,剛才隻是自然現象,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大家都回去睡覺休息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