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兄弟認識我,那真是太好了!”陳晉元臉上一喜。
“陳晉元就長你這樣?”老乞丐臉上的疑惑并沒有消退,“少幫主說過,陳少俠是我丐幫的朋友,身上有丐幫幫主令牌,你把令牌拿出來看看。”
“我……”陳晉元有些種想要自殺的沖動,還是耐下心來解釋道:“那啥,幫主令牌被我送給我徒弟了,你看這是我的身份證,這應該能證明我的身份了吧!”說着陳晉元又從皮夾子裏把身份證拿了出來,上面清楚的寫着‘陳晉元’三個字。
老乞丐接過身份證,擡頭看了看陳晉元,又低頭看了看身份證上的照片,皺着眉頭道:“這也不像啊?這玩意兒造假的可多了,你要做假的,也得把你自己的照片放上去啊,說,你到底對丐幫有什麽企圖?告訴你,我們少幫主現在就在蓉城,你要是敢打什麽壞主意,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陳晉元要暈了,這是幾年前照的身份證,要不是至親之人,還真認不出是自己,“我說你這人怎麽就油鹽不進呢,你不是說你們少幫主在蓉城嗎,你帶我去見他,不就一切明了了嗎?”
老乞丐皺着眉頭使勁的看了看陳晉元,似乎陳晉元不像在說假話,但是他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他就是陳晉元,聽了陳晉元的話,老乞丐猶豫了一下,覺得陳晉元說的有理,“少幫主武藝高強,這小子長得也沒少幫主壯實,看在這摞票子的份上,帶他去見見少幫主,量他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來。”
老乞丐摸了摸脹鼓鼓的衣兜,锊起那髒兮兮的袖子,露出手腕上一塊價錢還不低的名表,看了看時間,“得,看你也不像什麽壞人,現在十一點半,再過半小時我們就下班了,到時候帶你去吧,不過到時候你小子可别使什麽壞啊!”
“下班?”陳晉元皺着眉頭疑惑的看着老乞丐,這乞丐也上班啊?
“怎麽看不起乞丐啊?我跟你說,乞丐也是一門職業,我們也是講究朝九晚五,周末雙休的,全憑雙手掙錢,一張嘴讨吃的。”見到陳晉元那眼神,老乞丐的聲音立刻高了一個調,轉身指着剛才陳晉元施舍了幾百塊錢的斷腿乞丐,“不要把我們當成這種不求上進,不思進取的人,整天就隻知道睡覺,别人可憐他,才給他幾個錢,像這樣的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加入我們丐幫。”
“呵呵,你們丐幫還真是人才濟濟啊!”陳晉元讪讪的笑了笑,被這老乞丐一說,陳晉元都有種想加入丐幫的沖動了。
老乞丐搔包的轉過身去,對着圍着身周的幾個那幾個乞丐道:“都散開吧,都散開,别把城市管理大隊的人給招過來了,雖然我和他們隊長很熟,但是也不能這麽名目張膽的不是。”
随即一揮手,幾個乞丐便散了開去,分散在天橋上向路人乞讨,周圍遠遠的站着指指點點的路人,見這些乞丐朝自己走來,就像見了瘟神一樣,再沒有剛才看熱鬧的心情,撒開腿就跑,很快便跑了個沒影,剛才還站滿人,幾乎要被壓塌了的天橋又恢複了正常的通行。
陳晉元沒有辦法,隻有跟着老乞丐來到天橋上一個拐角處,這裏是老乞丐的地盤,地上擺着一張十分破舊的席子,席子前面擺着一個方盒子。
老乞丐把手裏的棍子往地上一丢,一屁股就坐到了席子上,擡起頭向陳晉元招了招手,拍了拍席子上空着的地方,“來,坐這兒吧!”
陳晉元低頭看了看,那席子上沾滿了黑黑的污垢,還有些白的灰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自己一身白衣白褲,要是坐上去,還不留下個屁股印啊,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蹲着就行!”
說着便蹲到了老乞丐的身邊,老乞丐撇了撇嘴,低聲的嘟囔了一句:“說是丐幫的朋友,還嫌咱髒!”
老乞丐說的小聲,陳晉元倒是聽了個正着,滿臉黑線的笑了笑,道:“兄弟,還沒請教貴姓呢?”
“就咱這賤命,那來貴可言,免貴,叫我洪長發就行!”老乞丐道。
“洪長發,這名字倒是好,長發,長發,長年發财!哈哈哈!”陳晉元笑道。
“那是當然,咱這名字可是葉老幫主給起的。”老乞丐下巴上翹,傲然道。
“哦?葉老……幫主親自給你起名字,那兄弟在幫中的地位肯定不低吧?”聽洪長發說起葉博給他起名,陳晉元忍不住對着乞丐高看了一分,不知道在丐幫中會是什麽樣的地位。
“好說了!”洪長發聞言立刻便興奮了起來,指着身上的幾個袋子道:“咱就是丐幫蓉城分舵舵爺!看到沒?六個袋!”
“蓉城分舵舵爺?就你?”陳晉元怪異的看了一眼洪長發,仔細的數了數洪長發身上的袋子,果真是六個,也就是六袋長老,這在丐幫中的地位已經是很高了,剛才見這乞丐還以爲那幾個袋子是縫在身上的補丁,根本就沒往六袋長老那方面想,這乞丐一點武功也不會,卻在丐幫中地位這麽高,還是蓉城分舵的舵爺,這讓陳晉元有些不敢相信了。
“咱原本叫洪五,老幫主說咱們丐幫傳說中有位幫主叫洪七,咱這名比祖師爺還大了一輩,犯了忌諱,所以就給咱改了個名字叫洪長發,早先年跟着老幫主混,一次意外受了重傷,一身功力盡失,成了個廢人,老幫主可憐我,就給我安排了這樣一個閑差。”見陳晉元不相信,或許是有心要震一震陳晉元,洪長發解釋道。
陳晉元暗暗的點了點頭,原來還有這般故事,洪長發要是不說,還真看不出來丐幫蓉城分舵的舵爺就長這個樣子。
“我說老哥,你都舵爺了,怎麽還親自出來要飯呢?”陳晉元疑惑的問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