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仔細一辨認,卻是矗立着的三座石頭雕像,雕像與常人一般大小,是三座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将軍雕像,一身铠甲,虎目凝視前方,一人握槍,一人握棍,一人握劍,仿佛是洞府的三位守門人一般。
神識掃過,陳晉元雙眸一亮,臉現震驚之色,腳踩電光神行步,急速的饒過三座雕像,向着院子對面的大廳門竄去。剛踏台階,陳晉元便聽到身後嘩啦啦的一串響聲,背汗毛倒豎。
轉頭一看,其中一座握棍的雕像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身的石屑嘩啦啦的掉了一大片,手中長棍嗖的一聲,破開空氣,毫不客氣的向着背還背着黃曉的陳晉元砸來。
陳晉元急忙一個側身閃過,蓬的一聲巨響,棍子砸在石階,頓時碎石飛舞,留下一條深深的溝壑。
“靠!”陳晉元臉現驚容,剛才神識探查的時候便在三座石像的身體裏發現了各種機關,而且還有傳承石的存在,這就意味着這三座石像都是機關人,看其外表,多半還是戰鬥型的。
故而陳晉元立馬閃身躲開,可惜還是驚動了它們,不過還好,隻是一座。機關人一擊沒有命中,并沒有做絲毫的停留,手中長棍舞得呼呼生風,淩厲無比的棍風一道接一道,毫不間斷的向陳晉元砸來。
陳晉元背還背着黃曉,不敢硬接,隻能不停的躲閃,不時的使出彈腿,向着院中的機關人踢去,然而讓陳晉元崩潰的是,自己的腿風踢在石雕機關人的身,居然對其沒有照成任何的傷害,腿風一接觸到機關人的身體立馬便湮滅。
陳晉元頓時感到壓力大增,背又背着黃曉,騰不出手來,隻能不停的躲閃,别看這石雕像樣子笨重,但是行動起來卻一點也不慢,一條棍子被它舞得密不透風。耳邊全是呼啦啦的棍風破空之聲。
陳晉元不願與其過多的糾纏,這一隻機關人便如此難纏,實力怕是有後天四五重的境界,這一隻,自己還能夠勉強的應付,若是把其他兩隻也給驚動了,那恐怕就悲劇了。
陳晉元向後急退幾步,來到大門處,一腳踹開大門,閃身躲了進去,陳晉元正要關房門,阻止機關人追進來,卻發現院中沒有了聲音,疑惑的望去,卻見剛才那威猛無比的機關人已經停下了動作,一動不動的站在院子中央,再次恢複了雕像的樣子。
陳晉元抹了把冷汗,這東西似乎隻對出現在院子中的人會展開攻擊,而一旦進了房屋大門,就出了機關人的勢力範圍了。
“這到底是不是陸遊的洞府?怎麽會有機關人的存在?”陳晉元心中在瞎想着,能有這麽厲害的機關人來守護洞府,這洞府主人的實力肯定會很強。陸遊是一個文人,雖然從軍征戰過,但是他能有這般實力造出這麽厲害的機關人嗎?若是陸遊真的是位強大的古武者,那他的洞府中,肯定會有很多好貨的。
想到此處,陳晉元眼睛亮了起來,若是這放翁山人把自己的傳承石給留在了這裏,那自己可就不虛此行了。
這裏的布局很奇特,就像蜂房一般,房間有很多,由内而外,陳晉元滿懷這希望,挨個的把石門推開,但是幾乎每一個房間裏都是裝着滿滿的糧草和兵器,那些糧草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東西,很多都已經發黴腐爛,散發着濃濃的黴臭味。
有些房間裏甚至還裝着一箱箱的黃金白銀,明耀的光澤幾乎刺瞎了陳晉元的钛合金的雙眼。這讓陳晉元想到了終南山下的活死人墓,活死人墓中也像這裏一樣房間有很多,而且很多房間都裝的是王重陽收集的糧草。若不是肯定自己現在沒有在古武空間中的話,肯定會以爲自己又進了活死人墓。
滿目的金銀珠寶,陳晉元卻高興不起來,自己來這裏可是爲了傳承石來的相較于傳承石而言,這東西完全就是浮雲。
不過這東西不要白不要,陳晉元大手一揮,滿室的财寶箱子都被陳晉元收進了古武空間,陳晉元走一路收一路,所過之處就像被龍卷風卷過一般,一點渣都不剩。古武空間中的地盤很大,就算是把這整個洞府給收進去也不會擔心地盤不夠。
“還有兩個房間!”陳晉元看着眼前僅有的一左一右兩個房間,不知道裏面會不會有傳承石存在。
左手在黃曉的屁股摟了摟,右手慢慢的将右邊的石門推開,面前一片通明,光線算不很亮,但是對已經适應了黑暗的眼睛刺激是很大的,陳晉元閉了閉眼睛,才慢慢的睜開。
這是一間小室,面積不是很大,一台香案置在牆邊,牆挂着兩盞青銅油燈,黃噗噗的火光不停的跳躍着。
“這玩意不會就是長明燈?”油燈已經布滿了灰塵,由此可見得這盞油燈已經亮了很久了,若這真是陸遊的洞府的話,這油燈怕是已經亮了幾百千年了。以前隻是聽說過有長明燈這玩意兒,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試想一下要是一盞燈能亮千年而不滅,那得耗費多少油啊?
以前聽人說過,所謂的長明燈的燈油是用人油熬成的,不知道這兩盞燈裏燃的是不是人油,想到這裏,陳晉元的後背涼了涼。
兩盞油燈之間的牆壁挂着一幅畫,雖然年月有些久了,石室裏到處都是灰塵,但是這副畫卻是一塵不染。
畫面畫着的是一個如仙子般清麗脫俗的年輕女子,女子一襲白紗裙,立于一條小河邊,岸邊開滿了鮮花,女子右手捏着一朵小花,湊到鼻尖輕輕的吮吸,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恐怕形容的便是這樣的女子。
畫的右角處用蒼勁的筆法寫着一首詞: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鲛绡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難托,莫,莫,莫!”
“果真是他!”落款處清清楚楚的寫着陸務觀。不是陸遊是誰?而且陳晉元還知道這首詞是陸遊二十幾歲的時候寫給自己的前妻唐婉的。
唐婉是陸遊的表妹,自幼才華橫溢,文靜靈秀。陸家曾經以一隻精美無比的家傳鳳钗作爲信物,與唐家訂了親。陸遊二十歲的時候便将唐婉迎娶過門。那年代“女子無才便是德”唐婉的才華橫溢加與陸遊的親密感情,引起了陸母的強烈不滿,她認爲唐婉把自己兒子的前程給耽誤了,所以便讓陸遊把唐婉給休了。
陸遊和唐婉的感情甚深,雖然休妻,但是陸遊另外修築了一間别院安置唐婉,不料卻被陸母發現,命陸遊另取了一位妻子,徹底斬斷陸、唐二人的悠悠情絲。而唐婉卻由家人做主改嫁給了皇室後裔同郡士人趙士程,後來陸遊會試失利後,在一次遊玩的途中偶遇唐婉,二人久别重逢,卻又無法當面相訴離情,傷心之餘題下這首詞,而唐婉也曾題下一首詞與之相和。
不得不說這是段很凄美無奈的古代愛情故事,陳晉元也深深地歎了口氣,封建社會害死人啊,不知道産生了多少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
畫像下放着一個個四四方方的墨色木盒子,陳晉元眼睛一亮,這盒子放在這裏,裏面肯定有好東西。
啪嗒。
黃曉手中握着的熒光棒突然掉在了地,陳晉元感覺到背黃曉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
“小丫頭,發生什麽事了?”
此時黃曉的雙眸變得如血一般赤紅,仿佛被鍍了一層通紅的血影,眼圈變成了深深的青色,大大的眼珠仿佛凹陷進去了一般,黃曉直直的看着陳晉元的脖子,那裏的血管正在有力的跳動着,是那麽的有誘惑力。
黃曉那被蘋果堵住的嘴巴動了動,口水大片大片的分泌了出來,心中有種強烈的沖動想要在陳晉元那極具誘惑力的脖頸使勁的咬一口,吸血,她想吸血!
黃曉被自己這個恐怖的想法給吓了一條,腦袋甩了甩,想要将這個念頭甩掉,但是這個吸血的念頭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非但不能甩掉,而且還越來越盛。
“吼!”
黃曉終于忍将不住,眼前仿佛都變成了一片血色,腦袋被吸血這個念頭給充得滿滿的,一下子便失去了理智。
黃曉是後天三重天的武者,一個小小的蘋果如何能抵擋得住,更何況黃曉現在蝙蝠毒再次發作,已經沒有了理智,嘴裏含着的蘋果立馬爆裂,黃曉猙獰的狂吼了一聲,兩顆犬牙不知何時已經長得足有小指頭般那麽長。
黃曉感覺兩顆獠牙一陣癢癢,隻想找個東西來磨一磨,不由自主的往陳晉元的脖子咬了去。
陳晉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是已經來不及閃躲,隻來得及一甩脖子,避開了要害,随即陳晉元便感覺到肩膀一陣刺痛,黃曉的兩顆獠牙已經結結實實的咬在了陳晉元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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