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局長是說得做到,給我分了一套房子,在局家屬樓5棟三單元二樓,兩室一廳,有廚房和廁所。鑰匙拿到手後,嶽母和婉芳幫着收拾房間,又将單身宿舍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
婉芳堅決不同意我住進去,隻準我作爲臨時休息場所。
一萬元獎金,我則如數交到了大隊。
組織部也馬上來考察了,很快,副科級批了下來。
等這些事情忙完,已經是五月中旬了,天氣一天天地熱了起來,衣服也一天天地減少了,又一個夏天到來了。
5月16日和婉芳做完了晨運後,我們在外面小攤點吃了早飯,又一起到商業局,在一個飛吻後,婉芳飄然進入院内,看着她美麗背影的完全離開視線後,我也往回走,走在上班的路上。
上午九時許,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我習慣性拿起電話說道:
“你好,這裏是刑偵大隊技術隊。”
“李隊長啊,你快來我們銅礦鎮!”電話那頭傳來了刑事組黃組長的聲音。
“黃組長,怎麽了啊?”我問道。
“那個色魔又出現了!”黃組長急切地回答着。
“什麽色魔又出現了?”我随口而問。
我心裏一驚,該不是那個系列強奸案件的作案人又出現了?于是跟着問道:
“黃組長,你别急。什麽情況,你先說說情況。”
電話那頭傳來黃組長的聲音:
“我們剛才接到報案,袁家畈村袁家灣袁淑華在家睡覺時被人強奸,而且而且,她的大腿也被劃了兩條深深的痕迹,因此,我估計又是那個色魔出現了,你們快點來啊!”
“黃組長,你迅速趕到現場去,做好現場保護工作。我們馬上就趕到。”我的情緒一下子被全部調了起來!
很快。張大隊、張局長等人都知道了情況。
經簡單的碰頭,張局長帶着我們趕往銅礦鎮。
刑偵大隊這次派了大部隊過去,幾乎是全體出動了,因此。一下子就将派出所小小的會議室坐滿了。
“萬所長。你先介紹下情況。”張局長說道。
萬所長點了點頭。說道:
“今天上午8:20,我鎮袁家畈村袁家灣村民袁國緻(男,38歲)來我所報案。說其女兒袁淑華今天淩晨在家裏被人強奸,更爲嚴重的是,袁淑華雙腿被劃了兩道深深的印迹,目前袁淑華在鎮衛生院裏治療,我趕過去看了,其右大腿内側有兩道十幾公分的劃痕,血肉模糊。
經詢問,昨天晚上,他們是十一點鍾睡覺的,今天早上六時許,袁淑華呼救後,才發現其受傷了,在随後的詢問中,袁淑華才說其被強奸,現場,我已經安排黃組長去保護和訪問了。
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袁淑華的基本情況呢?”張局長皺起眉頭問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個我沒有彙報。袁淑華,女,現年17歲,在家務農,已經談了一個朋友,男方叫彭志高,也是17歲,是我們本鎮彭家大屋村彭家大屋灣人,也是務農。目前,袁淑華家還沒有通知彭志高,估計彭志高還不知道情況。”
“有什麽線索沒有?”張局長又問道。
萬所長輕輕地搖了搖頭。
張局長掃了下會議室裏的衆人,然後說道:
“同志們,從萬所長介紹的情況來看,作案人不但強奸,還傷害女性,這不是一起簡單的強奸案件,這就是我們一直都在偵查的系列強奸案件,一定是這個色魔!這個色魔又出現了!
從1985年6月8日第一起案件到現在,這個色魔一直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活動,他強奸、傷害了那麽多的女性。之前,我們都是組織專班在秘密偵查,今天,我将刑偵大隊的精幹力量都組織過來了,就是想将這個色魔抓獲,還社會一個安甯。
唐局長因爲一個重要會議,不能及時趕過來,我在這裏代表唐局長宣布成立破案專班,唐局長任總指揮長,我爲副總指揮長,張大隊、劉教導、萬所長爲具體負責人,辦公地點就設在銅礦鎮派出所。
下面,我對工作進行一個分工。
技術隊負責現場勘查和傷者的檢驗工作。我這裏提醒你們,這麽多年來,案件沒有取得突破,其中一個關鍵的因素就是因爲以前的現場勘查中,沒有提取到過硬的痕迹物證,無法認定作案人,導緻我們在排查對象時不能作一個正确的結論,我希望你們在這個現場裏能提取到過硬的痕迹物證。”
張局長說完,朝鄭隊長和我看着,停留了兩秒鍾後,才開口繼續說話:
外勤一組負責對袁淑華及其家人的調查訪問工作,搞清楚案件發生的詳細過程。
外勤二組負責現場周圍的調查訪問工作,重點發現案發時間段可疑、異常情況。
外勤三組對本轄區同類型案件進行摸底,一定要将那些沒有報案的隐案摸上來。
情報隊一定要安排專案特情,要能發現線索,發現情況。
派出所要對曆年來的報警記錄和台帳進行清理,查清楚有沒有同類型的案件,查清楚有沒有同類的報警而沒有立案的,查清楚有沒有可疑的線索和人。
我希望大家齊心協力,發揚我們刑偵的精神,抓獲這個色魔。
這是我局對這串案件第六次成立破案專班,這次專班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會繼續工作,直到案件破案爲止!
下面各組開展工作。”
這次的工作安排和平時的工作安排都不一樣。甚至和命案的工作安排都不一樣,工作還沒有開展就進行了分工,還成立了專班,并且由以前的秘密工作鋪展到公開工作,看來,局領導是下決心要将案件破了。
在去鎮衛生院的路上。
“二十萬,這次的壓力好大啊,張局長在大會上直接點了我們技術隊以前工作的不足,他還盯着你我看呢!他明确我們在現場必須提取到過硬的痕迹物證,你說該怎麽辦呢?”鄭隊長憂心忡忡。
“我們盡最大的努力。争取提取到過硬的痕迹物證。”我簡單地回答道。
“你也知道的。這農村案件的現場,客觀條件都非常差,哪裏能提取到好的指紋和足迹呢?從以前的現場看,作案人又是戴手套作案的。你說該怎麽辦啊?”鄭隊長繼續憂心忡忡。
“我們總有辦法破案的。我相信方法總比困難多。”我充滿了自信。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有信心了。”鄭隊長甚微減輕了壓力。
鎮衛生院一樓急救室裏,幾個醫生正在給袁淑華清理傷口。
我們作了介紹後。就先接手工作,讓醫生出去。
來不及細問,先對袁淑華進行了檢查。
在袁淑華右側大腿内側,果然有兩條平行的劃痕,經測量,長度達7cm,單道傷痕寬2cm,深度0.2cm,兩道傷痕間距爲5cm,從大腿内側斜向大腿中間位置,内重外輕。
小柯、小曹忙着照相、錄像,我反複提醒,一定要确保照片清晰、完整,兩個人看我這麽的重視,又對傷口反複照相和錄像,法醫老蔡又拿着棉簽在傷口處進行了提取。
“還有其他地方受傷了嗎?”鄭隊長問道。
袁淑華無力地搖了搖頭。
見這種情況,我們叫來了醫生,讓他們繼續清理、包紮傷口。
待包紮完成後,袁淑華的臉色才慢慢地恢複了紅色,鄭隊長又通知婦産科的一名女醫生過來,在老蔡的指導下,對袁淑華進行了全身的檢查。
急救室房門再一次被打開後,老蔡走了出來,将我們拉到旁邊,輕聲說道:
“兩位隊長,袁淑華的确是被強奸了,陰什麽道有新鮮的紅腫,處什麽女膜有新鮮的破裂,破裂具體地點是在九點鍾位置,在陰什麽道裏,提取的分泌物裏,肯定有作案人的精斑。另外,右側**有咬痕,我已經叫小柯和小曹拍照固定了,不知道兩位領導還有什麽吩咐?”
鄭隊長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說道:
“老蔡,你做得很好,我剛才看見你檢查袁淑華大腿時,非常認真細緻,你還拿棉簽進行了探測和提取,不管裏面有沒有可利用的東西,這證明你的證據意識在加強了,希望你繼續保持。
另外,作爲法醫,你是有經驗的,我希望你多考慮考慮作案人使用的工具,這對我們偵查非常重要。”
老蔡認真地點了點頭。
“二十萬,我們是不是到現場去?”鄭隊長問道。
“我還要問問袁淑華詳細情況。”我說完,就向房間走去。
再次清退了其他人員後,我的訪問工作開始了。
“袁淑華,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我開口問道。
“我全身都痛。”袁淑華皺着眉頭說道。
“全身都痛?”我緊跟着問了一句。
袁淑華點了點頭,說道:
“特别是大腿和下身更痛。”
“你對整個過程還有印象嗎?”我問道。
袁淑華搖了搖頭說道:
“我是十一點睡覺的,早上五點多快六點了才被痛醒的,我就叫爸媽,他們趕過來後,發現我房間裏電燈拉不亮了,就拿了手電過來,我才知道我大腿受傷了。後後來,我又知道我被強奸了。”
“你睡覺時穿了多少衣服?”我繼續問道。
袁淑華臉一紅,聲音變小了,說道:
“上身穿了件短袖子襯衣,下身穿了條短褲。我醒時,短褲被脫了下來,丢在床邊沿。”
“上身呢?”我跟着問道。
“上身衣服被解開了,胸罩也被解開了。”袁淑華弱弱的聲音。
“整個事情發生,你什麽都不知道嗎?”我有點不相信。
袁淑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點頭又搖頭是什麽意思呢?”我不放過這個細節。
“我是說我什麽也不知道。”袁淑華回答着。
“那你家門的情況呢?”我換了話題。
“我不知道,我爸媽直接将我帶到醫院來了,我記得我們出來時,是打開大門的,後門情況就不知道了,我弟正平、正利在家,他們可能知道。”袁淑華回答着。
“那好,你在衛生院好好治療,我們有需要再問你。”我說道。
袁淑華點了點頭。
袁家畈村袁家灣袁淑華家。
袁國緻已經趕回了家裏,正在接受談組長等人的問話,我們到達後,簡單地問了情況後,就開始現場勘查。
中午,我們是回派出所吃飯的,吃完了飯,又趕到袁淑華家繼續勘查現場,一直忙到下午五點鍾才将現場勘查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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